52. 第 52 章

作品:《穿乙游后,我渣了黑莲花男主

    自从被他抓到后,裴钰就一直摆幅冷脸,楚淮笑嘻嘻地同他说话,三言两语便被打发了,何况他这人生起气来,尖酸刻薄的劲儿,简直能把死人气活。她热脸碰冷屁股不说,又碰了几鼻子灰,便不再自讨没趣。


    因要去的地方是云山,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前几日还能看见城镇,后几日便都是在野外露宿,马车哒哒地又行了几日,总算是看到一个小镇子。楚淮远远地看着,喜极而泣。


    睡了几日的马车,她的腰都断了,今天晚上总算能踏踏实实在床上睡了!


    楚淮洗了澡,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忽然,大门打开,裴钰就这么直接进来了,现在竟然连门都不敲了!


    眼看着他向自己走来,楚淮直接坐起来,拉紧胸前的被子,警惕地道:“你要做什么?”


    裴钰走到塌前,坐下,拖鞋,躺在床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楚淮睁大眼睛:“你这就要睡了?”


    裴钰将手枕在头下:“难道你还想继续赶路?我是无所谓,只看你愿不愿意?”


    早一日赶路,便早一日到云山,她自然是不乐意,巴不得多拖两日。


    楚淮道:“可这是我的房间!”


    裴钰闭着眼睛:“要么就睡觉,要么就赶路,你选一个吧。”


    楚淮咬了咬牙,十分有骨气地躺下,又十分有骨气地道:“睡就睡!”


    楚淮躺在塌上,往角落里挪挪,准备再挪挪的时候,裴钰一只手将她捞进怀里。楚淮惊呼一声,睁开眼,正对着他的肩窝,稍稍抬抬眼,便看到他脖颈的弧度。


    楚淮心跳如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便算了,现在又共处一榻,万一天雷勾地火,噼里啪啦燃起来那还得了?何况有了之前的经验,楚淮清楚的知道,裴钰这厮根本不需要天雷勾地火,他自己就既是天雷又是地火!


    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硬得像是石头人,便知她脑子估计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连日赶路让裴钰很疲惫,似是宽慰又似是要给她一个安心,轻叹着道:“睡吧。你不累,我还累呢。”


    这话确实让楚淮松了一口气,却又引出更大的焦虑,今日只是他累了,倘若过几日他不累,精神尚可,会不会就来些强硬的?如果真是那样,那可怎么办?


    正想着,楚淮又被他往怀里揉了一把,完完全全贴在他身上,不留缝隙,呼吸也跟着一紧。


    裴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轻轻的,带着些许沙哑,如困倦时的喃喃:“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等到了云山,成了亲,你便跑不了。”他低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楚淮躺在他的怀里,以一种不是很舒服的姿势,本想动动。裴钰却以为她是想挣开他,便不太高兴:“别动”。


    楚淮小声道:“我的手被压着,不太舒服。”


    裴钰将她松了松,楚淮换了舒服的姿势,裴钰又将她往自己这边送了送。不多会儿,便传来他绵长的呼吸声。


    可是楚淮却睡不着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她自己睡已经习惯了,忽然多了一个人,行动还被限制着,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不过还好,裴钰上塌前是洗了澡的,身上还有很好闻的皂荚香。


    她抬起头,裴钰近在咫尺的脸,不管看多少次,这都是一张好看的脸。楚淮伸出一根手指,怕惊醒了他,便直在他眉眼上方的空中虚虚划过。看他真的睡熟了,这才慢慢落在他的脸上。


    指尖划过他喜欢扬起一边的眉,划过密而长的睫毛,划过那双眼尾上扬的眼睛,还有高挺的鼻梁和嘴巴。


    似乎是被摸得有些痒,他动了动,眉头不耐的皱了两下,便没有其他动作。


    楚淮不敢在动,收回了手,也闭上了眼睛。


    ***


    一宿过后,晨光微熹,薄雾笼罩着远处的山峦,他们又要启程赶路了。


    然而,也不知怎么的,楚淮开始频繁的呕吐,无论吃下什么,最终都会吐得一干二净。她的脸色日渐苍白,整个人虚弱无力,恹恹地蜷在马车角落里,毫无生气。


    这段时间裴钰总是以一张冷脸对她,看她这么难受,脸也冷不起来了,面上多了几分焦灼。只是现在马车正行在一片荒野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没有草药能缓解她的痛苦。本以为这小毛病,自己也能痊愈,谁知两天后,楚淮的呕吐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裴钰的眉头越皱越紧,眼底的担忧也愈发浓重。


    这日午间,楚淮勉强吃了几口干粮,胃里却再度翻江倒海。她猛地扒住车框,身子剧烈颤抖,将刚刚咽下的食物悉数吐了出来。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裴钰递来的水壶,楚淮拿过水壶漱了漱口,口中依旧酸涩恶心。


    裴钰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前面就是镇子了,等到了那里,我立刻带你去找大夫。”


    楚淮无力地点了点头,再不看大夫,她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她身体一向不错,头疼脑热都很少,更别提这般剧烈的呕吐了,怎么到了这里身体就变虚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裴钰接过她手里的水壶,他的手触碰到水壶的一刹那,楚淮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天呐!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这个念头像是滚滚天雷只劈她的天灵盖,震得她浑身一僵。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便如野草般疯长,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一片慌乱。


    楚淮摇了摇头,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在心里在计算着日子。她记得与裴钰那一夜,已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这两个月来,她忙于应付种种变故,竟从未留意过自己的月信是否如期而至。更何况,她的月信本就不太规律……


    难道……真的就那么巧,一次就中?


    头皮发麻,欲哭无泪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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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裴钰将水壶收好,抬头便见楚淮神色恍惚,更是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低声问道:“怎么了?”


    楚淮缓缓转过头,目光呆滞地看向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裴钰,我好像……有了。”


    “有什么?”裴钰一时未反应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然而,当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覆在小腹上的手时,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的脸色骤然一沉,周身寒气四溢,声音冷得几乎能结冰:“是谁的?”


    楚淮气得一脚踹向他,怒道:“废话!当然是你的!我也就跟你……那什么过!”


    裴钰一怔,身上的寒气顿时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罕见的窘迫,摸了摸鼻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应该只是吃坏东西了。”


    楚淮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自顾自地哀怨道:“一定是有了,我的月信自从那一晚后一直没来……”


    “不会的。”裴钰伸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轻轻捋顺,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别乱想了,等到了镇子里,找个大夫看看就知道了。”


    楚淮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笃定,心中更觉古怪:“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是有了?”


    裴钰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别过脸,避开她的目光:“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楚淮觉得他完全是侥幸心理,语重心长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裴钰笑了一声,眼底的冰雪仿佛在这一刻彻底融化。他悠悠地道:“我倒希望这是真的。”


    楚淮闻言,顿时气结。他当然希望这是真的了!毕竟生孩子的是她,受罪的也是她!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愤愤不平。果然,只要是关于生孩子的话题,男人永远无法与女人共情!


    她不再理会他,转头望向窗外。


    虽然楚淮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了,这几日却格外在意了些,即便是呕吐时,也不敢太过用力。平时从马车上下来,不由自主的护着自己的肚子,虽然她也知道,才两个月,不过是黄豆那般丁点儿大,根本无需如此小心翼翼。所以她想着应是母爱作祟。


    等到了镇子,裴钰立刻带着楚淮寻了一家医馆。临到了医馆门口,楚淮还有些发怵,踟蹰许久,迟迟不敢迈进去。


    楚淮抬头:“万一我真有身孕了,可怎么办?”


    她不敢见大夫,既害怕大夫说她真的有喜了,又担心这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裴钰轻轻一笑:“放心吧,若是你真有了,你们娘俩我都要。”说罢,他扶着她走进了医馆。


    医馆里坐诊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夫,她眸子轻轻一扫,淡淡道:“请坐。”楚淮坐下后,她的手搭在她的腕间,询问她有何不适。


    楚淮一一作答,末了,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轻声问道:“大夫,我是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