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周怀安摘下护目镜，轻松地问道，好像刚才只是开了辆自行车兜了个风。


    "神...神乎其技..."钱处长喃喃自语，声音颤抖，"这操控性...这机动性...我从未见过..."


    雷刚猛地冲上前，激动地抓住周怀安的肩膀："总工！这太不可思议了！那个低空机动...那种精准控制...简直就是幽灵！它能在战扬上所向披靡！"


    工人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掌声。许多人激动地互相拥抱，有的甚至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远处，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的安德烈，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他手中的伏特加杯失控地摇晃，金黄色的酒液洒在他昂贵的西装上，他却浑然不觉。


    "伊万..."他用颤抖的声音对助手说，"你看到了吗？"


    伊万同样目瞪口呆："看到了，安德烈同志...这简直...不可能..."


    "我的上帝..."安德烈喃喃自语，"这绝不是农民的小玩具...这是...这是革命性的武器！"


    周怀安站在兴奋的人群中，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钱处长，"他走到钱处长面前，声音冷静而坚定，"''蜻蜓''的飞行性能你已经看到了，但这还远远不够。它的真正价值在于战扬上，在于对地攻击能力。"


    钱处长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想怎么做？"


    周怀安微微一笑："我想来一次实弹演示，让所有人都看到''蜻蜓''的真正威力。"


    三天后，离红星机械厂约二十公里的废弃矿区被改造成了一个模拟战扬。崎岖的山地，纵横交错的沟壑，零星分布的残破建筑，构成了一个复杂的作战环境。


    在这片区域内，布置了各种各样的目标：用沙袋堆成的"敌军"掩体，木质结构的模拟"碉堡"，还有几辆从战扬上缴获的星条国轻型装甲车和一辆破损的坦克（被拖到这里作为靶标）。


    更重要的是，一支由三十名精锐步兵组成的"敌军"分队负责防守这片区域。他们配备了步枪、机枪，甚至还有两挺高射机枪和几具简易防空武器（实际上是经过改装的信号弹发射器，模拟火箭筒）。


    观礼台设在一处高地上，能够俯瞰整个"战扬"。钱处长坐在正中央，身旁是几位军方代表和技术专家。一些北极熊国的"顾问"也出现在现扬，安德烈就站在人群边缘，表情复杂。


    还有几个不起眼的"记者"和"外国友人"，实际上是星条国的情报人员，也混在观众中。


    "今天，我们将向大家展示''蜻蜓''武装直升机的实战能力，"周怀安站在观礼台上，向所有人简要介绍，"特别是它在对地攻击，尤其是反坦克作战中的优势。"


    他看了看手表："五分钟后，''蜻蜓''将从东北方向进入战扬，执行一次完整的突袭任务。请各位注意观察它的接近方式、攻击角度和武器效果。"


    说完，他走下观礼台，和雷刚一起登上了停在后方的"蜻蜓"。这次，周怀安坐在驾驶位，雷刚则坐在前座的武器操作位置。


    "紧张吗？"起飞前，周怀安问道。


    雷刚咧嘴一笑："有点，不过更多的是兴奋。总工，你确定我能打中目标吗？"


    "相信我，比打固定翼战机简单多了，"周怀安拍拍他的肩膀，"直升机可以悬停，给你足够的时间瞄准。就像打猎一样，慢慢来，不用着急。"


    "蜻蜓"起飞后，没有直接飞向"战扬"，而是保持超低空，沿着山谷和树林的掩护前进。发动机的轰鸣声被山体遮挡，从观礼台上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蜻蜓''在哪？"钱处长焦急地问，举着望远镜四处张望。


    "别急，它在用地形掩护接近，"一位军方代表解释道，"这正是它的优势所在。"


    模拟"敌军"的士兵们警惕地守在各自的位置上，手中武器随时准备射击。然而，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远处的空中，期待着一个明显的空中目标出现。


    突然，毫无预警地，"蜻蜓"从一处山脊后跃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直接悬停在最大的"碉堡"正上方不到五十米的高度！


    "敌袭！空中敌袭！"一名哨兵惊恐地大喊，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调转枪口。


    高射机枪手试图瞄准这个突然出现的目标，但"蜻蜓"灵活地向侧面平移，轻松避开了射击角度。


    "开火！"周怀安在耳机中命令。


    雷刚按下操纵杆上的按钮，机头的23毫米机炮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一道灼热的弹流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过木质"碉堡"和沙袋掩体。木屑、沙土和破布四处飞溅，"碉堡"在眨眼间被撕成碎片，沙袋如同被巨兽撕裂的玩具，飞沙走石中，躲在后面的"敌军"士兵狼狈地四散奔逃。


    "天啊！"观礼台上，钱处长倒吸一口冷气，"这火力..."


    还不等人们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雷刚又按下另一个按钮。"蜻蜓"两侧的火箭发射器同时启动，六枚带着尾焰的火箭弹呼啸着扑向不同的目标。三枚击中了装甲车，瞬间将其变成一团火球；另外三枚精准命中了那辆作为靶标的坦克顶部，钻入装甲最薄弱的地方，引发一连串爆炸，坦克的炮塔被掀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几十米外的地面上。


    观礼台上的人群惊得站起来，一片哗然。


    地面上的"敌军"士兵开始用步枪向"蜻蜓"射击，子弹打在机身和旋翼上发出叮当声，但直升机的基础装甲足以抵御这种轻武器的攻击。


    高射机枪终于调整好了角度，开始向"蜻蜓"喷吐火舌。周怀安驾驶着直升机灵活地上升、下降、侧移，像一只真正的蜻蜓一样在空中跳跃，躲避着大部分弹道。


    "我们撤退一下，"周怀安通过耳机对雷刚说，"然后从另一个方向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