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废为庶人
作品:《嫁给敌国皇帝后带球跑路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回宫之时,御用的车架加大了防备,数十人里里外外戒备,可谓铁桶一般。
兰婳跟着段熠直接回了乾清宫,宫女取来盆洗的用具,她正要替他擦洗,巾帕刚触及他的脸颊,男人开口道。
“她本该死的,你一句话,她非但无事,反而还能提前出宫与家人团聚,这样下去,日后人人若都犯了事,求到你跟前来,你救还是不救呢?”
兰婳拿着帕子的手顿在半空中,她只是觉得她并未受伤,又何必再搭上一条年轻的性命们,她若受伤了,母亲会心疼,可那宫女死了,她的母亲只会难过百倍。
“她并非心肠狠毒,听她所言,只不过受人蒙骗,无奈之下才行此错事,若能给她机会,焉知她不会好好悔过,重新做人,这也算行善积德。”
她轻轻地替段熠洁过面,只见男人一脸无奈道,“你这般心软,朕与你待久了,怕也会被你影响,优柔寡断可不是为君之道。”
兰婳丢开帕子,笑着将两只手圈过段熠的脖颈,打趣道,“可仁爱也能治天下啊,陛下多学学我这软骨头,说不定还能有个良善的好名声。”
段熠笑着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笑骂道,“今日这事就这样了,朕不和你计较,下回朕可不会再因为你不忍而心慈手软了。”
李忠这时进来禀报,“陛下,指挥使大人在正殿等您呢,您可收拾好了?”
“嗯,朕这就来。”段熠拉下脖颈间那两条软绵绵的手臂,温声道,“朕还有事,你今日受惊了,早些休息,朕晚些来看你。”
说完,便起身出门。
正殿内,何淮安正肃立在殿中,见到皇帝的身影,便颔首作揖。
“陛下,臣已将刺客捉拿归案,与青汐所说的一样,这几个刺客都是蒋妃的人,都是收了蒋妃的钱替她办事,微臣赶到时已有两名刺客身亡,据身上伤口来看,是一击毙命,另外,青汐本该是在陛下出宫,兰美人一人在宫内时下手,后您临时改了主意,她得到蒋妃吩咐,这才混入出宫的宫女中行刺。”
“可臣查遍宫中所有的内侍,并未找到那传话的人。且臣还有一事不解,蒋妃要杀兰美人,可为何刺客会对陛下下手呢?”
段熠眉心一沉,“那几名刺客说了什么?”
“刺客都说自己只追杀兰美人,并未对陛下下手。”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今日出现的刺客不是一拨,而是两拨。”
何淮安后知后觉这其中古怪,忙跪地道,“臣无能!竟未察觉。”
段熠抬手示意他站起来,“不是你的问题,那人有备而来,混淆视听,连你我都是现在才觉出不对劲,无妨,他这一次未得手,总会有下一次,我们只需等他再动手即可。”
这厢蒋妃不明所已地回到毓秀宫后,门口就有持刀的侍卫把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
“怎么样,可打听到陛下的消息了,”蒋妃一把拉过玲珑,表情焦虑,陛下遇刺可是大事,她不能不在意,若有需要,她自当前去侍疾。
“那侍卫不肯说,只说今日端午夜宴取消,毓秀宫内外戒备森严,任何人等不得进出,奴婢也不知道……”玲珑回道。
“竟连夜宴都取消了,那本宫这些日子所作的岂不是白忙活了。”
陛下莫非伤势很重?
蒋妃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忙将在外间干活的玉露喊进来,又屏退左右。
“青汐那奴婢你可让她先按兵不动了?”
玉露点头道,“奴婢一直派人盯着乾清宫的动静,兰美人要随侍出宫,奴婢便派人告知青汐先不动手,此事娘娘便放心吧。”
蒋妃轻轻拍打胸脯,好在及时止住了,青汐若此时动手了,锦衣卫追查起来,陛下遇刺一事她可就脱不了干系。
可那颗心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若非她临时起意,也不会错过这大好时机……”
“那为何陛下要派人搜查宫内?可是刺客混入来了?”
“这……”玲珑也对皇帝这一做法颇为不解,向来侍卫把守宫门可不是什么好事,不是禁足就是降罪。
“娘娘快别多想了,说不定是刺客还未抓到,陛下关心娘娘安危,这才派人保护您呢。”玉露宽慰道。
蒋妃虽不大相信,可也想不出缘由来,只能忧心忡忡地在正殿里坐着。
眼见着晚膳时分,本该是端午夜宴热热闹闹,毓秀宫门前的长街静悄悄,连太监宫女路过的脚步声都未曾有,玲珑小声劝道,
“娘娘,您累了,不如上床小憩片刻,奴婢去问问晚膳为何还未送来。”
左等右等不见半个报信的小太监,又被这样冷待,蒋妃又急又气,要玲珑去请林贵人来说话,可却等来一句,“林贵人受了凉,不能来相见。”
蒋妃压抑着半天的情绪忽的一下全部冒上头来,朝门外斥骂道,
“白日里还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在陛下面前卖弄,偏本宫去请她就病了,病了又如何,本宫要见她,她岂敢不来,来人!拖也把她给我从床上拖下来。”
“圣旨到——”
蒋妃恶狠狠指向门外,这时,毓秀宫的大门从外打开,李忠一手持拂尘,一手端着明黄色的圣旨。
蒋妃的怒火当即便散了,转而眼中是疑惑、害怕、侥幸。
李忠表情严肃,一改平常的和气,蒋妃见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妃蒋氏,妇行有失,私德不修,谋害后妃,私联外臣,卖官鬻爵,败坏宫闱,有负圣恩,罪无可赦,即日起废为庶人,念其侍君已久,交予宗人府审问后,赐白绫一条,以儆效尤。”
蒋妃不肯接旨,起身大声质问李忠,“公公,这弄错了吧,本宫没有害兰美人,这一定是弄错了!”
“娘娘,奴才可没说您害了兰美人,您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还是快快认罪,省得进了宗人府还要受罪。”
蒋妃连陛下的情况都探查不到,如何能知道兰美人也被刺杀了呢?如此一来,岂不明了。
李忠好言相劝,蒋妃见自己说漏了嘴,可也不肯轻易认罪,她明明没有派人去,何来谋害一说。
“本宫父亲是威德侯,兄长皆身居要职,陛下要赐死我,不怕离间君臣之情吗?”
李忠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是疯了,拿着陛下恩赏来要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是嫌蒋家过得太安稳了吗?
“娘娘怕是不知道,抓捕刺客时,威德侯也在场,是威德侯亲自向陛下请罪,说自己‘教女无方’,任凭陛下处置。”
“不可能不可能,父亲不会这样的……”
蒋妃脑中一片混乱,支撑不住重重摔在地上,玲珑心疼地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要见陛下,我是冤枉的,我要见陛下……”
李忠无奈道,“娘娘您省省吧,人证物证俱在,陛下不会见您的,您若还是负隅顽抗,可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他偏头向身后的太监们示意,冷声吩咐道,“来人呐,请蒋妃娘娘移步,”
立时就有三个太监上前,先是将蒋妃的嘴堵住,而后又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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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住防止她自伤,蒋妃狼狈不堪地被拖了出去。
李忠又四处看了看这间正殿,厚重的眼皮下眼神锐利。
“这宫里的人一个也不留,全部押去慎刑司审问,有罪无罪,一审便知,不会冤枉了谁去!”
此话一出,就有几个胆小的宫女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满殿充斥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进了慎刑司,哑巴也能招认出话来。
茯苓取来药膏给兰婳上药,年轻的姑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到现在还没换过神来,只面上装作淡定,手却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我来吧,”兰婳拿过她手中的药膏自己上药,那火铳伤了随行的太监,现在还生死未卜呢,她只是被火星子燎出几个水泡,已然是很幸运了。
手背上的水泡边缘一圈烫得微微泛红,逃跑时不觉得,现在静下来是火辣辣的疼,清凉的药膏敷上后缓解了不少疼痛。
“还有哪里伤着没?”
兰婳专注于自己的伤口,没发现段熠已经进来了,下意识就将手往身后放。
“朕都看到了,你还要藏到哪里去?”男人逆着灯影走来,侧影在脸上投下明显的阴影。
兰婳又将手慢慢挪回来,索性直接将伤口给他看。
段熠瞥了一眼,伤口不大,上几日药便好,只是她现在还在怕他,这让他很不高兴。
“朕可没有惩罚病人的癖好,你不用怕朕。”
兰婳反驳道,“我不怕陛下,我只是怕陛下会不高兴,”
不怕他?只是怕他不高兴?
段熠的眼神凝起一丝雀跃,强压下心中那股劲,故作正经道,“嗯,这样很好。”
兰婳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所以陛下打算怎么处置蒋妃?”
段熠接过茯苓端来的茶水,边吹散热气边说道,
“怎么,你要给她求情?”
“不是,陛下刚教过我不要心软,我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了,何况她要杀的是我,只是蒋妃若是敢作敢当,陛下不如给她一个痛快吧,也不必再牵连无辜了。”
段熠表情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嗯,那就照你说的办,只是她不止干了这一桩罪行,除去她派人杀你,还以私谋财,挪用公款,只要她将涉案的人都交代干净了,朕会赏她一个痛快,其余的人罪降一等而视。”
说完,段熠一只手握住她的掌心,安慰她放宽心。
锦衣卫办案的效率极快,端午过后第二日,何淮安便将涉事名录整理完毕,交予段熠查看。
彼时,兰婳正在养心殿的玫瑰纹美人塌上小憩,还是和之前一样,到了这个时辰就犯困,只是睡得并不深,一点儿走路的动静就能将她吵醒。
她缓缓睁开眼,从塌上坐正,何淮安忙抱拳请罪,“臣打扰美人休息了。”
她摆摆手,对段熠说道,“看来陛下有要事,我就先回后头歇着了。”
段熠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眉心紧锁,她近日精神不佳不是一日两日了,莫非是生了什么别的病,一会儿还是要请太医再看看才是。
看过何淮安的册子后,他沉声道,“就按你说的办,该下狱的下狱,该查抄的查抄。”
“是。”何淮安应道后,却并未退下,反倒是待在原地看看皇帝又看看地面,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段熠不耐道。
“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只管说就是,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
“回陛下,蒋庶人还交代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