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宋曦。”


    “这名字……什么时候到中心城？”


    “四天前。”


    “来干什么的？”


    “崇拜程老，想拜她为师。”


    “还以为你这张脸是喜欢宋首领，资料显示你是在一个多月前出的监狱。还有五天，把原本的脸整回来，不然继续蹲。”


    “……”


    宋曦用力捏捏自己的脸，友好地看对面军官，“我的脸是天然的，不信你看。”


    军官板着脸：“看不懂，自己去医院开证明。”


    “那我要在这里待几天？”


    宋曦看身处关押室的自己，另一间房还关了不少人，都是在这几天吃了那家炸串的顾客。


    军官：“调查完就可以走，最迟三天。”


    三天还好，等她一出去就上医院开证明。


    就是，希望那群星盗别发现……还有颂歌，也别看见。


    死在自己儿子手里真不是个好结局。


    王军官审讯了一天，下面又捉来一批人，心里嘀咕那家炸串生意还挺火旺，改天有空去尝尝。


    抱着资料跟付成峰回复，指出几个有异样的人。


    “这几个人眼神躲闪，手部不自然，被带来时身上还有镊子等工具，初步认定是小偷。”


    “这几个目光凶恶，手臂有刀疤，见过血，为反叛军的可能性很大……”


    王军官特地给那几人拍了照，个个粗壮高大，跟监控里的细长身影两模两样。


    付成峰道：“长发、身型纤细，这两点特征放在女性身上很合理。”


    王军官讶异：“我们找错对象了？”


    “可我们观察过走路特征，确实是个男性。”


    有句话他没敢说的是，那道身影看起来特别像颂歌，总不能是某个颂歌的狂热粉吧？


    “是男性。”


    付成峰道，“还是个能力很强，丝毫不畏惧被发现身份的男性。”


    甚至他有八分肯定，这个凶手会在某个时段公布自己。


    一个享受作案过程的人，他绝不会只在背后隐藏。


    他会像猫捉老鼠一样，看着他们忙得团团转，再看他们捉错人，最后跳出来笑嘻嘻说：你们搞错了。


    付成峰揉了揉眉心：“带来的人确定没问题，趁早都放了。”


    “是。”


    王军官想到刚才又带回来的一批人，准备回去加班，走两步又回头，面露疑色。


    “上将，我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


    .


    宋曦坐在嘈杂的关押室里，懒懒打了个哈欠。


    对面坐着几个叽叽喳喳的姐，在互相讨论对方新做的发型。


    说了一天一夜，还是这么有精神。


    “哎，你说我这一天没回去，我家小宝会不会饿死？”


    “我也是，小宝才18岁，这么小，我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吃饭？说不定等我回去，小宝就能闹到拆家，不理我了。”


    “姐，我能理解你，孩子就是难养，容易炸翻天。”


    “唉，他不去犯罪我就放心咯。”


    “几位姐姐，要是孩子从生下来，父母就没养过，孩子会长成什么样？”


    几个精致漂亮的女人转头看这张熟悉的脸，不说话了。


    宋曦：“？”


    一阵安静后。


    一个短发女人说：“妹妹你先把脸挡住一半，看到你这张脸，我们发怂，怕是宋首领盯着呢。”


    “是是是，快挡住！”


    “哪里做的脸？也太真了。”


    宋曦默默扯外套遮脸，几个姐姐高兴了。


    “妹妹你说的那种父母太不负责任了！”


    “不养孩子，那生下来做什么？为了养老保险吗？我建议这种父母立刻枪毙！”


    宋曦被狠狠扎了几刀，面不改色问：“孩子的心理问题会很严重吗？”


    “得看孩子是跟谁养大咯。”


    “要是跟了不好的家庭，包最后进去的。”


    “要是跟了善良的家庭，包能事业有成，和和美美一生一世。”


    想到颂歌的凌迟手段，宋曦闭了闭眼，虚心请教。


    “孩子长歪了怎么救？”


    “哪种歪？”


    “喜欢杀……”宋曦没说尽。


    “不救了，再生一个。”


    几个女人都表示救不了一个这样的孩子，也不想救。


    还跟宋曦说：“记得再生一个前要确定前一个回不来，不然等他回来，全家都得没。”


    宋曦：“……那不会。”


    蘑菇蹲了会，被人喊出去。


    这是怀疑她了？


    宋曦回想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黑户，没待够两年就被凌星捞了出来，但凌星的程序应该没错漏。


    待看到审讯室里那张熟悉的脸，她差点脱口而出：付少将……


    眼前的军官跟付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只有眼睛轮廓稍有区别，人看起来也更成熟些。


    “付上将。”


    宋曦颔首，她在新闻上看到过他。


    付成峰掩住心底的惊涛骇浪。


    这张脸真的太像了，声音、神态、走路姿势、就连刚才的点头也像。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么相像的人。


    “宋小姐，请坐。”付成峰不会大喊那个名字，“请问一下，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取的？”


    纯天然一模一样的脸，没有区别的名字，这究竟是什么暗示。


    “是我父母取。”


    宋曦道，“付上将亲自来审讯，是有什么事吗？”


    付成峰：“人族网域覆盖广泛，却查不到宋小姐你前20年的生活痕迹，就像凭空出现，能请宋小姐说说以前的生活吗？”


    宋曦：“这些跟这次案件有关吗？”


    中心城的审讯不会像小县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会精确到你住在哪个山沟，见过什么人。


    付成峰：“无关，但我们不会发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宋曦道：“无可奉告，这是我的隐私。”


    “如果是关于案件，我可以配合，甚至你们拿来测谎仪，我也不会反对，但是隐私……恕我不能配合。”


    一旁记录的王军官看向自家上将。


    这又该怎么办？


    付成峰目光微沉，总觉得不该放走这个人，但资料里她确实没什么过错，还是程思微带来的人。


    关久了，会被程思微来找。


    “那就打扰了。”


    付成峰看着她走离开。


    太相像了，就像纪录片里走出来的宋首领，喊住她，“宋小姐。”


    宋曦站在门口，转身：“付上将还有事？”


    付成峰神色严肃：“这张脸不安全，有条件可以调整，或者一直戴化形面具也可以。”


    程吾案子的真实情况没有公布，许多人还不知道这张脸究竟会引来什么。


    宋曦想到的是联盟那群雄性，知道付成峰是好意，点头致意。


    “多谢付上将提醒。”


    在她走后两分钟，一个长发少年被带进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