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是把双刃剑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少女情怀皆是诗,何况谢玉嘉表现的那么明显,郑倦不瞎就该看得见。
既看得见,就该在开始时扼杀苗头。
而不是当做不知吊着人,任谢玉嘉的爱意疯长。
“公主有勇气拒婚,怎么没勇气直接问问郑大人呢?若他对你无意,你该如何呢?”
谢玉嘉回答不出来。
其实,她哪里不知道郑倦的态度?
每个姑娘好似天生都对欢喜之人的态度有敏锐洞察力。
郑倦的若即若离像一堵无形的墙,将她满腔热情挡住,明明看得见,却总走不过去。
她是公主,是大雍皇室的明珠,她有自己的骄傲。
可欢喜一个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感情之事不是做买卖,能在要亏本时及时止损。
“池鱼,我知道的,可是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谢玉嘉很倔强,非要撞南墙,“如果非要我嫁,我宁可……”
“别说傻话。”
沈池鱼也头疼,语气严肃起来。
“你是大雍的公主,金枝玉叶,无论如何,都不能意气用事。”
她握紧谢玉嘉的手,“此事容我细细思量,你莫要声张,在陛下面前也别露了痕迹。”
想想眼前人的脾气,又加了句:“别顶撞陛下,为你好,也是为郑大人好,知道吗?”
难办,是真难办。
两人一个死不回头,一个绝不往前。
看来,得寻个时间见见卫峥。
谢玉嘉得了她的回答,仿佛有了主心骨,用力点点头,抽噎着:“好,我听你的。”
到了长乐殿,两人分别时,沈池鱼突然问:“公主,是谁告诉你陛下的打算?”
没有防备,谢玉嘉回道:“是裴姐姐。”
说完她赶紧捂住嘴,一脸说漏了的样子。
沈池鱼眼眸一闪,没多言,只当是随口一问。
将人送回后,沈池鱼带着雪青出宫。
暮色四合,宫灯渐次亮起,巍峨的皇城一片辉煌。
走在长长的甬道,万千思绪围绕着沈池鱼。
除夕临近,压在镇北王府头上的铡刀也越落越低。
谢玉嘉和卫峥的事不是简单的姻亲,而是掺杂政事、军权、和北境安稳的复杂棋局。
谢璋想舍弃一个没用的公主,进一步绑定卫家,稳固北境和京都的联系。
同样的,卫峥始终没动作,也是抱着这种想法。
如果娶个公主,能让皇室对卫家的忌惮少一些,他可以牺牲自己的婚事,也是为妹妹卫凝争取自由。
如果必须要有一人和皇室有瓜葛,卫峥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走到宫门,寒风更盛,丝丝寒意往脖子里钻。
沈池鱼拢紧斗篷朝马车走去,离得近了,才发现车辕旁除了十三外多了个人。
见到她,谢一沉默地拱手行礼,随即侧身让开位置。
无需多言,沈池鱼已经知道马车里有人在等她。
走到车辕旁,她正要掀帘上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一步挑开帘子,另一只手掌心朝上停在她面前。
微微一顿,沈池鱼抬手搭上去,掌心贴合,谢无妄收拢握住,将她带上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外面的寒风,谢一坐上车辕,轻轻一抖缰绳,马车平稳驶动。
十三和雪青对视一眼,撇嘴耸肩,上了后面的另一辆马车。
车厢内比外头暖和许多,角落的小炭炉烧得正旺,融融暖意很快驱散寒冷。
沈池鱼在谢无妄松手时,把自己手里的小暖炉塞到他怀里。
即使明白他不是冷,是身体原因才手凉,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给他暖暖。
靠着车璧,沈池鱼望着对面的人,应该是出宫后就在车上等她,谢无妄还穿着朝服。
不甚明亮的光线模糊他深邃的五官,卸去几分朝堂上的冷肃,让人只觉清贵俊逸。
被直勾勾盯着,谢无妄笑道:“累不累?”
没有问她为何入宫,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简单的三个字,让沈池鱼紧绷一整日的心弦松弛下来。
她诚实点头:“有点。”
许是陡然松懈的原因,眼睛的酸涩感和疲惫齐齐涌上来,沈池鱼抬手想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然而,手刚抬起,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手腕。
沈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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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疑惑的看向谢无妄。
“闭眼。”
沈池鱼没有抗拒,乖乖照做。
随即,手臂碰上温热身躯,谢无妄坐到她旁边,偏凉的手指抵住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揉按起来。
力道精准,比雪青手法还好,极大的缓解疲惫不适。
车厢内很安静,谢无妄的气息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周围。
混合着车厢内淡淡的熏香,和他身上特有的沉水香,令沈池鱼感到心安。
在这种氛围下,她又想起那天落在眼皮上的温热,耳根悄悄发热,心跳不再平稳。
努力维持着呼吸的匀速,沈池鱼正要说可以了不用按了,谢无妄先一步打破寂静。
“在想什么?”
一句想你差点脱口而出,沈池鱼睁开眼,“我今天去见九公主。”
谢无妄放下手,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嗯了声,没问她找谢玉嘉做什么,也不需要问。
掌心的温度,差点又扰乱沈池鱼的思绪。
定定神,她想知道谢无妄的看法。
“王爷觉得此事可行吗?”
两人天然默契,不用点明是什么事,对方就能知道。
谢无妄问:“你想管?”
“我管不了,阿凝为此很忧心。”
“玉嘉是公主,享皇室供养,便需承担相应的责任。”
话说得过于冷酷。
沈池鱼蹙眉:“非此不可吗?卫峥已经手握着重兵,再尚公主,只会……”
她及时住口,把“尾大不掉”咽回去。
谢无妄转头看着她,眼里是赞许的笑意,他向来知道她敏锐,不会看不到深层的意思。
没错,表面上看,结姻亲是为监视和压制。
实则不然。
高处不胜寒,尚公主是把双刃剑。
卫峥已然在那个位置,再担驸马之名,势头太盛,盛极必衰。
等待镇北王府的只会是更猛烈的风雪。
“谢璋登基以来,北境和南泽的兵权一直握在我和卫承宇手中。”
当时后宫有裴明月掌控,前朝亦有裴琰虎视眈眈,谢璋年少根基不稳,兵权旁落不能收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