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何必撩拨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池鱼,你来啦!”


    谢玉嘉像只欢快的鸟儿飞进来,鼻尖被风吹得有点红,眼睛亮晶晶,看起来心情不错。


    她身后的宫女,上前要替她解下斗篷,她挥挥手没让人解。


    几步疾走来到沈池鱼面前,谢玉嘉脸上笑容灿烂,亲**拉住她的手。


    “我听宫人说你来了,小跑着回来的,你等急了吧?”


    沈池鱼任她拉着,笑说:“没有,也没等多久。”


    “母后今天精神好,我多陪了会儿,不然早回来了。”


    聊到裴明月,沈池鱼没接话,也没顺着问句太后凤体安康。


    “我在宫里好无聊,你也不怎么来找我,”谢玉嘉拉着她一起坐下,好奇地问:“突然来,是有什么事?”


    沈池鱼道:“确有一事想请公主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谢玉嘉拍着胸脯,很是义气。


    沈池鱼把自己要去文渊阁事告诉她。


    “不知公主可否再待我去一次?”


    谢玉嘉点头:“好啊,现在去吗?”


    “若公主方便,自然现在去更好。”


    “方便。”谢玉嘉立刻起身,吩咐宫女准备手炉,自己拉着沈池鱼往外走。


    两人相携走出长乐殿,踏着清扫干净的宫道,再次来到那座飞檐斗拱藏书万卷的文渊阁。


    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墙,在肃穆寂静的殿阁内落下道道光柱,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沉。


    文渊阁闲人勿进,谢玉嘉能带沈池鱼进来,也多亏她未来摄政王妃的身份。


    如汤圆雪青,只能在外面等候。


    进到阁内,谢玉嘉和之前一样,找了本一看就困的游记到软榻上看,看困了直接睡。


    沈池鱼来过好几次,也算熟门熟路,自己去找存放地理方志和边塞笔记的区域。


    高高的书架上,摆满北境相关点击,有官修的地方志,也有前朝官员或文人游历留下的笔记,


    还有兵部存档的舆图,有些需要特殊批文才能调阅。


    沈池鱼抽出一本厚厚的文典,席地而坐,细细翻看。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沈池鱼感到眼睛开始酸涩发胀,视线中的字迹也逐渐模糊重叠。


    知道是看的时间太长不能再勉强,否则又要引发不适。


    她合上手中刚看的典籍,揉揉眉心,站起身把书放回去,准备去叫谢玉嘉。


    往外走的步伐渐渐停下,模糊视线里,谢玉嘉的榻前立着道人影。


    没像上次一样选择悄然避让,沈池鱼脚步顿了顿,抬步,继续往前走。


    随着距离拉近,那人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


    听到脚步声,知道躲不开,那人转身看过来。


    青色的文官官袍衬得他肩宽腰窄,更显身形颀长。


    袍角绣着简单花纹,腰间束着同色丝绦,以及一枚质地温润的玉佩。


    清俊温和的脸部线条,和周身沉淀下来的儒雅书卷气,很像书塾的先生。


    沈池鱼在三步远处停步:“郑大人。”


    郑倦没有被抓到偷窥的慌张,姿态从容有礼:“沈姑娘。”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沈池鱼清楚看到郑倦眼底沉静的克制。


    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偷看九公主,沈池鱼也没有问。


    一时间,文渊阁内很是安静,只有谢玉嘉均匀轻浅的呼吸声。


    阳光已经西斜,半点余晖落在一角,把沉睡的少女和精立的青年笼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


    画面很美,美中又透着说不出的忧伤。


    沈池鱼轻声问:“郑大人经常来文渊阁吗?”


    “这里安静,无人打扰。”


    郑倦在翰林院就职,可以入阁翻阅书籍,闲暇时就会递牌子来此。


    不知怎的,沈池鱼想起小鹦鹉如意学舌的那几句话。


    谢玉嘉那么喜欢郑倦,知不知道他经常来文渊阁?


    大概是知道的,所以才在她提出想来时,二话不说带着她来。


    在规矩森严的皇宫,在常人难至的文渊阁内,谢玉嘉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想在这里偶遇她念念不忘的郑郎?


    瞥了眼酣睡未醒的人,沈池鱼问:“郑大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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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一步说话吗?”


    “沈姑娘请。”


    文渊阁进出要记录,两人没出去聊,一前一后绕过几排高大的书架,走到最里面。


    一隅光线略显昏暗,书籍堆放得更密,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陈年墨香和纸张气息。


    离得远,确保不会吵醒还在睡的谢玉嘉。


    站定后,沈池鱼斟酌措辞,郑倦不催促,安静等着她开口。


    “听闻郑大人博学多才,风评极佳,是京中众多闺秀心中的良配。”


    郑倦道:“沈姑娘过誉,郑某当不起如此赞誉。”


    “是郑大人过谦,我只是好奇,以郑大人的才华人品,为何还未有婚配?心中可有属意之人?”


    沈池鱼问得直接,语气随意。


    郑倦垂眸,沉默片刻,才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郑某暂无他想。”


    对他避而不谈,沈池鱼并不意外。


    她本也没指望从郑倦嘴里问出什么,读书人有一点不好,就是爱绕弯子,讲话费劲。


    话锋一转,沈池鱼笑道:“说起来,上次在宴会上,**郡主还在跟我抱怨。”


    “言及她兄长镇北王卫峥,年岁不小,总在北境待着迟迟没有成家。”


    “如今在京中,没准哪天陛下突然想起来,给她指个嫂子回去。”


    说到这里,沈池鱼恰好停顿,借着微弱的光扫过郑倦的脸,捕捉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郑倦在听到卫峥的名字时,眼睫颤动一下,很快恢复平静。


    他抬眸,轻声道:“镇北王为国戍边,劳苦功高,婚事想必陛下自有考量,**郡主不需多虑。”


    “是吗?”


    “是。”


    沈池鱼笑道:“看来郑大人心知肚明,想来我难以从大人口中听到真心话了。”


    她朝书架外看,重重书架,望不到谢玉嘉的身影。


    “我常听人说武将比文臣果敢,觉得那是偏见,如今却觉得,未必没道理。”


    一个缩头缩尾不敢直面内心的懦夫,配不上谢玉嘉一腔热忱。


    既不肯认,当初又何必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