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救场!
作品:《造化吞天鼎,从吞噬万物开始长生》 第六十八章:救场!
“找死!”疤脸被秦瑚这种“无视”彻底激怒。他猛地一声爆喝,如同平地炸雷!
壮硕的身躯爆发出与体型不符的速度,一只蒲扇般、布满老茧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
五指成爪,狠辣无比地抓向秦瑚的咽喉!
这一爪又快又狠,指尖隐隐透着乌光,显然带着某种阴毒的爪功。
若是抓实了,喉骨立碎!。
周围的工匠甚至有人发出了惊呼,仿佛已经看到秦瑚喉咙被捏碎的惨状。
就在那利爪即将触碰到皮肤的刹那,秦瑚动了!
他左脚猛地向后撤了半步,身体如同磐石般稳固下沉,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一抓。同时,他握着八角锤的右手动了!
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简单、最直接。
呜——!
沉重的八角锤撕裂空气,发出沉闷恐怖的呼啸!
锤头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后发先至,狠狠地扫向疤脸抓空的右臂臂弯!
疤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完全没料到这个看起来笨拙的傻大个反应如此快,力量如此刚猛霸道!
仓促间,他只能猛地一沉肩膀,绷紧右臂肌肉,硬撼这一锤!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如同铁锤砸在坚韧的牛皮上!
“呃啊!”
疤脸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脸色瞬间涨红!
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从锤头传来,狠狠砸在他的臂弯上!
他感觉自己整条右臂的骨头都在呻吟,剧痛钻心,半边身子都麻了!
脚下噔噔噔连退三大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才勉强卸掉那股恐怖的冲击力!
右臂无力地垂落下来,暂时失去了知觉。
整个工坊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疤脸……竟然被这傻大个一锤砸退了?还吃了亏?
王麻子的笑容彻底僵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疤脸又惊又怒,剧痛更是点燃了他所有的凶性。“小杂种!老子撕了你!”
他狂吼一声。
左拳紧握,手臂上青筋如同蚯蚓般暴凸,凝气境三重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其中。
整只拳头都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晕!
带着开碑裂石的恐怖气势,如同重炮般轰向秦瑚的胸膛!
这一拳,足以将寻常淬体境武者胸骨砸得粉碎!
劲风扑面,吹得秦瑚额前的乱发向后飘起。
秦瑚眼神一凝。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沉腰坐马!
他没有用锤,而是选择了最直接、最野蛮的碰撞!
他竟用自己坚硬如铁的右肩,狠狠撞向疤脸那凝聚了灵力的重拳!
以肩撞拳!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头皮发麻!这不是找死吗?
“找死!”疤脸眼中凶光大盛,拳势更猛!
咚!!!
沉闷到极致的撞击声响起!仿佛两块千斤巨石狠狠对撞!
想象中秦瑚肩骨碎裂、吐血倒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只见秦瑚的身体只是微微一晃,脚下如同生根,纹丝不动!
而疤脸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痛苦和惊骇!
他感觉自己那足以开碑裂石的铁拳,仿佛砸在了一座精钢浇筑的山峰上!
一股狂暴到无法想象的反震之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顺着手臂凶猛倒灌回来!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壮硕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他整条左臂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臂骨已经折断!
人还在半空,一口鲜血就狂喷而出!
砰!
哗啦!
疤脸重重摔在七八步开外一堆废弃的矿石渣上,砸得烟尘四起。他躺在那里,抱着断臂。
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因剧痛而扭曲,看向秦瑚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仿佛在看一头披着人皮的远古凶兽!
死寂!
整个百工坊落针可闻。只有锻炉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疤脸压抑的痛哼。
所有的工匠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们看看躺在矿渣堆里惨嚎的疤脸,再看看那个依旧站在原地。
只是微微晃了晃肩膀、扛着八角锤的灰扑扑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王麻子更是面无人色,双腿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裤裆处传来一股骚臭味,竟是吓尿了。
他靠着墙,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看向秦瑚的眼神如同见了阎王。
秦瑚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吓傻的众人,最后落在面无人色的王麻子身上。
他扛着锤,一步一步,沉稳地朝王麻子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在这死寂的工坊里格外清晰,如同踩在王麻子的心脏上。
王麻子魂飞魄散,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讶然的温和声音在工坊门口响起:
“哦?好大的力气。倒是个天生打铁的胚子。”
疤脸的惨嚎还在工坊里回荡,王麻子抖如筛糠,一股尿骚味弥漫开。秦瑚扛着锤,一步步走向面无人色的王麻子,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就在这死寂的当口,门口那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哦?好大的力气。倒是个天生打铁的胚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青衫中年人,正是昨日特许秦瑚成为见习学徒的柳明河。
他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目光却越过狼狈的王麻子和哀嚎的疤脸。
径直落在秦瑚身上,仿佛对地上的狼藉视而不见。
柳明河缓步走了进来,青衫拂过地面,带起一丝微风。
他看也没看瘫软的王麻子,只是对秦瑚点了点头,语气平和:“秦山是吧?跟我来一趟,有点事。”
秦瑚停下脚步,脸上那点木讷恰到好处地浮现一丝“茫然”,他放下沉重的八角锤,闷闷应了声:“是,柳管事。”
便不再理会抖成一团的王麻子,跟着柳明河走出了这片喧嚣混乱的百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