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被迫和话痨男密探假成亲》 “什么?”季临心咯噔一下,愣住了。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沈完令没有说话,而是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季临抱着归途,小心的哄着,就算他屡次吐槽归途难带,但还是极为耐心地带孩子,几乎是不假人手,确实像个男妈妈。
季临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几乎要溺毙在这样的目光中。他愣愣地看着沈完令,不知不觉中,耳朵变得通红。
沈完令还是温柔地看着他,这温柔如水浪、如羽毛,轻轻地刷过他的周身。季临无意识地哆嗦了,良久后才回了神。
他低下头哄孩子,借此避开沈完令的目光。
他的手指轻轻戳着婴儿软乎乎的脸蛋,嘴里哼着跑调的西域小曲。归途被逗得咯咯直笑,小手胡乱挥舞,一把揪住了季临的头发。
“哎哟!小祖宗,松手!”季临龇牙咧嘴,又不敢用力掰,只能歪着脑袋求救,“侯爷!救命!这孩子手劲儿比骆驼还大!”
沈完令眉眼温和,伸手捏了捏归途的小手腕。婴儿立刻松手,转而抓住她的手指,咿咿呀呀地往嘴里塞。
季临揉着发麻的头皮,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道:“这小没良心的,我喂他几天米汤,还不如侯爷一个眼神!”
沈完令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嗯。”
季临刚要再说什么,马车突然一个急刹,他“咚”地撞上车壁,怀里的小崽子差点飞出去。
沈完令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孩子,另一只手抵住季临的额头。
“嘶!”季临捂着鼻子,“福伯!咱这是和别的骆驼撞上了?”
车帘一掀,福伯叼着旱烟袋,脸色凝重:“侯爷,传信的人来了,说有急报。”
一个驿卒风尘仆仆地钻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压低声音道:“将军,京城出大事了!皇上突然宣布退位,要立新太子!”
季临瞪大眼睛:“啥?那老妖怪不是被侯爷一枪戳没了吗?怎么又蹦出个皇上……哦,原来是那个假回京的皇上,可是正品不是死了吗?这假的怎么还能蹦跶?!还有新太子?哪儿冒出来的?”
驿卒还是低着头,完全不敢回答季临前面的问题:“据、据说叫李归途,是先帝流落民间的血脉……”
季临低头看了看怀里吐泡泡的归途,又抬头看了看驿卒,声音拔高八度:“先帝流落民间的血脉?!先帝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流落人间的血脉?!你们要不要这么抽象,以为这是孩子大批发啊?!”
驿卒一脸茫然:“啊?”对上季临要吃人的目光,再次哆嗦了,回过神,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沈完令接过信扫了一眼,眸光骤冷:“断指令在找他。”
季临头皮发麻:“找谁?“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找的是归途!季临气得手直哆嗦:“所以假皇上退位是幌子,引我们现身才是真?”
福伯点点头:“姑爷聪明了。”
季临:“……”这夸奖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驿卒又补充道:“还有……朝廷说玉门关惨案是沈将军和夫婿所为,正悬赏捉拿呢!”
李木气得用伤腿踹飞路边石子:“放屁!明明是那老妖怪干的!”踢完后,疼得龇牙咧嘴的。
驿卒完全不敢抬头,缩了缩脖子:“大人和百姓们也不敢全信,毕竟之前影子冒充百官太吓人,现在谁也不敢轻信。”
沈完令沉思片刻,突然道:“去青州。”
季临一愣:“不去京城揭穿假皇上和假太子?将他们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沈完令摇头:“先找玄甲军旧部。”
她转向驿卒:“告诉吴风,三日后老地方见。”
驿卒领命而去,季临挠头:“侯爷,咱们这是要……干什么?”
沈完令瞥了他一眼:“清君侧。”
季临眼睛一亮:“这个好!听着就正气凛然!”
他顿了顿,又弱弱道:“可咱们就这几号人,够吗?”
沈完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情带着神秘莫测的意味:“够用。”
季临:“……”侯爷这是闹着玩的对吧?他们着几十号人对上几万的京郊大营和禁军,就是给人家当点心的!
沈完令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季临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坐不住,他抱着归途,将屁股挪了挪,凑近沈完令,压低了声音。
“侯爷,您这‘够了’是哪种够了?是‘够突围’还是‘够全军覆没’?”
沈完令眼皮也不抬,双手环胸:“够吓人。”
季临:“……”这将军的幽默感越来越诡异了。
三日后,青州郊外。
季临蹲在河边洗尿布,边搓边嘀咕:“想我堂堂穿越者,上能怼影子,下能干老妖怪,现在居然沦落到洗尿布……”
小玄蹲在石头上舔爪子,闻言“喵”了一声,眼神嘲讽。
季临愤愤地甩了甩水:“笑什么!有本事你来洗!”
小玄高贵冷艳地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
突然,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季临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定睛一看,竟是周淮安带着数百玄甲军旧部赶来!
“周大人!”季临激动地挥舞尿布,“这儿呢!”
周淮安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姑、姑爷,您这迎人方式……挺别致。”
沈完令从林中走出,扫了眼众人:“都到了?”
周淮安抱拳:“将军,西北大营幸存的弟兄们也来了,共一千二百人。吴风还在路上,一炷香之后到。”
很快,另一边也传来整齐马蹄声,滚滚浓烟随之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男子,他的右耳朵少了一半。对方干脆利落下马,来到沈完令跟前,一跪。
“吴风见过侯爷。”
“快快起来!”沈完令扶起了吴风,“南边的玄甲军兄弟可还好?”
吴风抱拳道:“启禀侯爷,南边共有玄甲军五百六十二人。末将还将府兵三百人、并募集到了五百三十人,共计一千三百九十二人都带了过来!”
沈完令点点头,拍了拍吴风的肩膀。
季临瞪大眼睛,偷偷地问周淮安:“这么多人?朝廷没发现?”
周淮安苦笑:“自从影子事件后,兵部名册乱成一锅粥,多几百少几百根本没人管。”
季临恍然大悟:“所以咱们现在是‘幽灵部队’?”
周淮安一愣,但随即琢磨过来了,幽灵这词,挺贴切的。
沈完令带着众人于树下画策,她铺开地图:“今夜子时,攻占青州粮仓。”
季临刚想欢呼,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侯爷,咱们不是要清君侧吗?抢粮仓做什么?”
沈完令指了指地图上的运河:“断京城粮道。”
福伯乐呵呵地补充:“姑爷,没饭吃,狗都得造反。”
季临:“……”这比喻怎么听着怪怪的?不过他喜欢!瞬间他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完令,恨不得对方现在就给他吩咐事情!
沈完令说完计划,回过头,对上了季临的目光,忽而一笑。
季临彻底愣住了,良久之后,他才愣愣地摸了摸鼻子,幸好,没流鼻血,没太丢人。不过,他喜欢!
当夜子时,青州粮仓。
守军正打着哈欠巡逻,忽听墙头“喵”了一声。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黑猫蹲在月光下,蓝眼睛幽幽发亮。
“哪来的野猫……”守军话音未落,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小玄优雅地甩了甩爪子,深藏功与名。
季临和周淮安等人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放倒其余守卫。季临边捆人边嘀咕:“我这西域捆绑术如何?”
猛将乌察尔看着地上被捆成粽子的守军,嘴角抽搐:“姑爷,您这是捆螃蟹呢?”
粮仓大门洞开,玄甲军如潮水般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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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迅速控制各处。沈完令站在粮垛上,红缨枪一指:“运走七成,留三成。”
季临不解:“为啥不全拿走?”
周淮安解释:“全拿会激起民愤,留三成能显得我们是‘义军’。”
季临恍然大悟:“这就是传说中的‘薅羊毛不能薅秃’?”
众人:“……”
天亮时分,青州知府发现粮仓被劫,气得跳脚:“谁干的?!”
师爷颤巍巍递上张字条:“大人,劫匪留了名……”
知府接过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借粮一用,来日双倍奉还,沈完令字。
知府眼前一黑:“沈、沈完令?!这杀神什么时候到了青州?!她不是被通缉了吗?她到底要干什么?”但所有人都低着头,无人能给他答案。
五日后,京淮运河。
季临蹲在船头啃烧饼,含糊不清地问:“侯爷,咱们下一步去哪?”
沈完令正在擦拭红缨枪,闻言抬头:“等于海。”
季临一拍大腿:“就是那个在雪猫岭一个扫堂腿,抓了老板娘的老哥?他跑南鲁去了?看趵突泉?”
福伯吐着烟圈解释:“于海在南鲁开了家武馆,暗地里收拢了不少玄甲军旧部。”
正说着,船突然剧烈一晃。季临“嗷”地扑到沈完令背上,烧饼“啪嗒”掉河里。
“怎么回事?!”他刚抬头,就见水里窜上来数十灰衣人,脖颈后青斑若隐若现。
“影子!”李木拔刀就砍,“阴魂不散啊!”
沈完令拎起季临的后领往船舱一塞:“护好孩子。”
季临奔进房间,从奶娘接过哇哇大哭的归途,又赶紧从舱缝往外看。只见沈完令枪出如龙,一记横扫,五六个灰衣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扑通扑通”栽进河里。
有个灰衣人想偷袭,被小玄一爪子挠在脸上,惨叫着化作黑烟。
季临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能抄起椅子砸过去,大吼一声:吃我西域暗器!可惜他得看孩子,现在出不去。
他只能暗自眼热。奶娘在一边看得心下咯噔,这主家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季临还抓紧时间对孩子进行早教:“归途,你以后要以侯爷为榜样,一个能打一打,手起刀落……”说到这,他还做了个切西瓜的动作。
许是这个动作哄到了娃娃,小孩子咯咯笑了起来。
最后归途:“噗!”吐了他一脸泡泡。
季临:……
混战中,福伯的烟袋锅敲人比刀还利索,一锅一个准。周淮安和李木背靠背,砍瓜切菜般放倒一片。
最后一名灰衣人见势不妙,转身要跑。沈完令红缨枪脱手而出,“嗖”地将其钉在甲板上。
季临抱着孩子钻出船舱,竖起大拇指:“侯爷,您这招‘标枪投掷’能参加奥运会了!”
沈完令:“……何物?”
季临摆手:“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接下来……”
他话未说完,岸边传来马蹄声。众人立刻戒备,却见是于海带着几十号人赶来,出现在了岸边,个个手持兵器。
于海老远就喊:“将军!南鲁的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季临乐了:“于大哥!你这扫堂腿的功夫没落下吧?”
于海下马,得意地一抬腿:“那必须!现在能扫倒一排!”
众人哄笑。沈完令清点人数,沉声道:“三日后,兵临京城。”
季临数了数:“咱们现在满打满算两千人,够吗?”
沈完令看向京城方向:“够了。”
季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明白了什么,京城百姓被影子和朝廷吓破了胆,朝廷威信扫地。这两千人,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归途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朝着京城方向乱抓,仿佛在说“冲鸭!”
季临捏了捏他的小脸:“小祖宗,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