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被迫和话痨男密探假成亲》 皇宫,御书房外。
季临亦步亦趋跟着沈完令,总觉得今日皇城安静得诡异。往日巡逻的禁军少了大半,连太监宫女都不见几个。
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侯爷。”他压低声音扯沈完令袖子,“您有没有觉得……”
“嘘。”沈完令突然按住他肩膀。
只见前方引路的太监脚步虚浮,后颈隐约露出块青斑,像极了漕帮灭门案中尸体的颜色。
季临汗毛倒竖,刚要开口,御书房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陛下恕罪!老奴这就……啊!”
一声惨叫后,殿内归于死寂。
沈完令一跃身,冲到了太监身前,她踹开殿门,只见满地瓷片混着血迹,龙椅上空空如也。
而刚刚喊叫的太监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他们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沈完令刚要追,只听见身后“扑通”一声,方才引路的太监瘫倒在地,七窍流血,袖口赫然是“卍”字绣纹!
“又是断指令?”季临声音发颤,“怎么哪里都有他们?太子都死……”
“不对。”沈完令回身,蹲下身,枪尖挑开太监衣领,只见那锁骨处烙着个模糊的猫印,“是影子。”
下一秒沈完令脸色一变,拎起季临直奔窗户。
季临还没反应过来,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透过窗缝望去,数十名“禁军”正机械地包围御书房,所有人动作同步得诡异,脖颈后都泛着相同青斑。
沈完令面色冷了下来,后退几步,逃窗而走已经不适合,他放下季临,抽出了红缨枪。
“侯爷。”季临咽了咽口水,“您说他们像不像……提线木偶?”
门外诡异的人又动了动,机械地开始走向御书房大门,准备破门。
沈完令眸光一冷,突然拽着他冲向侧殿:“走密道!”
两人刚撞开屏风,身后“禁军”已破门而入。最前排的几人突然抽搐着膨胀,皮肤下鼓起游动的黑线,竟是从口鼻中喷出毒雾!
“闭气!”沈完令甩出烟雾弹。趁着混乱,她一脚踹开地砖,拎着季临跳进密道。上方传来“咚咚”的撞击声,那些禁军正在用头砸地砖。
季临在密道里边跑边干呕:“这特么是丧尸片吗?!”
密道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有众多岔道。但是沈完令却宛如老马识途一般,带着季临左转右转,很快又转到了一个路口。
季临气喘吁吁的,头都转晕了。他紧紧地揪住沈完令的衣角,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这个鬼地方,他要是和侯爷走散了,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到。
“到了。”沈完令忽然停了下来。
季临“咚”的一声砸到了她的后背,感觉自己砸到了铜墙铁壁,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只见不远处有一道光亮,正飞快冲他们奔来。
是福伯!老人举着火把,一跃身,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侯爷姑爷。”他咧嘴一笑,“老朽接你们回家。”
季临感动得差点扑上去:“福伯!您怎么知道我们在宫里遇险?”
福伯吐个烟圈:“小玄报的信。”
黑猫正蹲在一旁舔爪子,闻言“喵”了一声。
“先回去!”
三人没有回镇北侯府,从密道出来后,转到了一个城里的小院,周围都是弯曲的巷道,很适合脱身。
、
小院门一开,季临一愣,居然是周淮安。
“侯爷、姑爷、福伯、快进来!”
三人进屋后,季临给几人都倒了茶,立刻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真是渴死他了。不过周淮安怎么在这里?
而周淮安只是把一封信递给了沈完令。
沈完令接过一看,突然拍案:“立刻出城。”
满屋寂静。周淮安皱眉:“将军,这信应该是皇上差人送来的,皇上还在他们手里……”
“假的。”沈完令收起密信,从怀里掏出绢布,“夜里皇上就已离宫。”
季临大吃一惊:“侯爷!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密道里带出来的,是皇上的安排。”
几人大吃一惊。
沈完令就着阳光,仔细地看着绢布。
季临凑过去一看,是张潦草的路线图,标注着“西北军械库”几个字,笔迹竟与云娘子手札一模一样!
“这字迹……”他瞪大眼睛。
沈完令点头:“云娘子曾随驾西北。”
窗外有声响,福伯抽起烟袋,跃上墙壁。
很快他拿了个纸条进来,信鸽送来的:“侯爷,城门已被‘影子’控制。”
“走水路。”沈完令收好绢布,“让李木速去备船,周淮安联络玄甲军旧部。”
季临弱弱举手:“我呢?”
沈完令瞥他一眼:“收拾好自己。”
季临:“……”他好歹也是穿越者,就不能给点高难度任务?
城南运河,正午时分。
整个京城出现了不少禁军,正在挨家挨户地搜寻着什么。
沈完令收到消息,立刻带着人上了船。
季临的心都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码头,生怕禁军立刻来抓人。
但是城南码头好像是禁军的禁地,他们几次在码头边的民居出没,却没有过来。
这让季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李木悠闲自在地吃着花生米:“姑爷且放宽心,不会有事。”
季临:“???”
沈完令拍了拍他的后背:“放松,别把自己吓着了。”
季临:“……”他这是为了谁啊。
夜色降临。船帆扬起,大船晃悠悠地飘了出去,距离码头越来越远,最后再也看不到。
低矮的民居也慢慢地消失在了季临的视线范围。
季临蹲在船舱里,看着沈完令往脸上抹煤灰。夜光透过船板缝隙,在她侧脸投下斑驳光影,那道疤显得格外清晰。
“侯爷。”他忍不住问,“咱们去西北找什么?”
“军械案真相。”沈完令顺手往他脸上也抹了把灰,“太子特意让我经手,定有深意。”
季临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两块玉佩:“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玉佩在烛光中泛着蓝光,猫眼处隐约浮现新纹路,竟是幅微缩地图!
沈完令眸光一凝:“西北雪山……”
船突然剧烈摇晃。福伯在外头喊:“水鬼!”
两人冲上甲板,只见清澈的河水中窜出十几个“人”,皮肤泡得发白,脖颈后全是青斑,正疯狂扒着船帮往上爬。
“阴魂不散啊!”季临抄起船桨砸翻一个。
沈完令红缨枪横扫,枪风卷起的水花竟在空中凝成冰晶,将最近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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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水鬼”冻成冰雕。季临看呆了:“侯爷,这招叫什么?”
“你随便想。”沈完令枪尖一挑,冰雕“咔嚓”裂成碎片。
福伯突然大喊:“姑爷小心!”
一个“水鬼”从背后扑向季临。千钧一发之际,小玄从桅杆跃下,一爪子挠在那人脸上。“水鬼”惨叫一声跌落,却在入水瞬间化作黑雾消散。
季临腿一软坐倒在地:“这猫成精了吧?!”
黑猫优雅地甩甩尾巴,跳回沈完令肩上。夜光中,它蓝宝石般的眼睛闪耀着幽光。
水面恢复了平静。
又有一条船靠了过来,正是玄甲军其他旧部,李木等人也在其中。
“将军,你们可还好?刚刚我们的船被拦了!妈的!让老子知道是哪些龟孙子干的!我非得把他沉江底不可!”
沈完令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望着渐远的京城,忽然道:“变天了。”
季临顺着她目光看去,皇城上空积聚着诡异的灰云,形状竟像只巨大的猫头,正俯瞰众生。
所有人看着这景象,都惊呆了。
三日后,西北官道。马车里只有三个人,李木等人快马先行一步,与他们分开了。
季临裹着大衣哆哆嗦嗦趴在马车窗边,打了个喷嚏,不时有雪花飘到他的脸上。
“冷就关窗。”沈完令看着膝盖上的舆图,忽然道。
季临冷得鼻子都红了,但他还是把头伸了出去,下一秒就看着不远处雪山惊叹:“侯爷!那山像不像猫耳朵?”
沈完令将羊皮卷卷起来,闻言抬头:“嗯,雪猫岭。”
“您早说啊!”季临掏出玉佩对比,“纹路一模一样!”
福伯突然勒住马车:“侯爷,前面有茶棚。”
简陋的茶棚里,独眼老板娘正煮着茶。四周寒风呼啸,这个四处漏风的茶棚想来正是因为这个才没人。
见他们来,妇人咧嘴一笑:“几位可是去雪猫岭?老身这儿有上好的酥油茶。”
沈完令按住季临摸钱袋的手:“三碗茶。”
热气腾腾的茶碗端上来,季临感激涕零,终于有口热的可以喝了。
刚要喝,小玄突然炸毛,“喵”地打翻茶碗。茶水溅在地上,“滋啦”腐蚀出几个小坑。
“有毒?!”季临跳起来。
老板娘笑容骤冷,独眼泛起青光:“不愧是镇北侯。”她猛地掀翻桌子,袖中射出无数牛毛细针!
沈完令枪出如龙,枪风卷起的气流将毒针尽数震飞。
季临有样学样,抡起板凳砸向老板娘,结果用力过猛连人带凳栽进灶台,糊了满脸锅灰。
“咳咳……侯爷!她跑了!”
老板娘已窜出十丈远。沈完令却不追,枪尖挑起地上残留的毒针细看:“影子的毒。”
福伯从灶台后拖出个包袱:“有东西。”
包袱里是半本烧焦的账册,隐约可见“军械”“猫眼石”等字眼,末尾盖着太子私印。
季临用袖子擦脸,结果越擦越黑:“咱们是不是捅了马蜂窝?怎么到哪儿都有人追杀?”
沈完令收起账册:“接近真相了。”
小玄突然跳上她肩膀,冲着雪山方向“喵呜”直叫。不远处处传来闷雷般的声响——雪崩了!
漫天白雾中,隐约浮现出庞大的建筑轮廓,像只蹲坐的巨猫,正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