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正版独发22
作品:《外室他魁梧能干》 车身剧烈的摇晃中,“燕七”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掀开车帘,看清外面的景色后,面具下的剑眉皱得死紧。
李昭容紧扶背后的车壁,扭头看向窗外,也是一惊。
难怪回去的时候会这么颠簸,原来他们走的根本不是来时的路,而是另一条通向山顶的路!不……
她再仔细瞧,发现两边杂草丛生断枝遍地,毫无人走过的痕迹,甚至不能称之为路!
车夫有问题!
他们必须立马弃车离开!
而没等她开口,便看见“燕七”也做了同样的决定,匆匆对视一眼后,干脆果断地朝她伸出手,一把用力揽住她的腰,沉声喝道:“走!”
然后,竟是带着她一起,几下翻滚,直接跳出了马车!
无人行走的荒野小道两边布满了树枝的尖刺,尽管有“燕七”护着她避开了大半,但还是有许多锋利坚硬的枝条划破了她背上的衣裳。
伴着“滋啦滋啦”的声音,背上肩颈被划破皮的地方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出血了。
疼得她咬紧牙关,忍不住有些懊悔,懊悔今早出门时不该贪凉少穿一件褙子,否则现下背上还能多层衣裳聊胜于无地挡一挡。
但转念,她又想起自己都尚且如此,那帮她挡了大半伤害的“燕七”岂不是身上被划得更厉害?
没等她愧疚地从“燕七”怀中抬起头,男人又一把将她的脑袋按了回去,沉声道:“别动。”
又是几下翻滚,天翻地转的感觉让她几欲晕厥,闭眼埋在男人怀中,眼前一片震颤的昏暗。
兵荒马乱中,只隐约感觉“燕七”好像带着她避开了许多利箭暗器。
随后,她又被一阵力道带着扯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某个方向跑。
肉眼可见之处,草木杂乱横生,虽然有“燕七”在前挥剑砍掉了不少,但终究身处密林之中,长剑用起来不甚顺手,总是时不时地被繁茂的树枝卡住。
“燕七”似乎也有些恼火,握紧她的手,抿唇没说话,直接弃剑换了腰间的匕首,挥匕砍下去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但可惜,仅凭他一人显然没法顾及周全。
有好几次,她都险些被迎面撞过来的坚硬树枝划到眼睛,骇得她赶忙闭上眼,只敢微微睁开一条小缝,用一点余光去看眼前的路。
脚下更是凭着感觉在跑,任由“燕七”带她往前,直到一个踏空——
“!”
她下意识惊呼,慌乱间,只能瞧见“燕七”急忙朝她伸来的手,以及那面具下惊愕的双眸。
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她失去了意识。
……
再睁开眼时,周围一片昏暗,只天边还未完全沉没的日头告诉她,这糟糕的一日还未过去。
李昭容撑着胳膊艰难坐起身,扶着尚有些晕眩的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慢慢回想她晕过去之前的事。
当时,她跌跌撞撞地跟着“燕七”逃开追杀,却没多余工夫注意脚下,不甚踩空,之后……
她拧眉回忆着。
之后,好像是“燕七”及时拉住了她,但她踩空的地方似乎是断谷边缘,他们两人也因此身形不稳,摔了下来。
对了!燕七他人呢?
她回过神,站起身着急往四周打量,终于在不远处一片残枝断叶中发现了昏迷过去的男人。
束起的发丝凌乱散开,浑身衣裳沾满血污,那把保护她的匕首被丢在一边,而它的主人正静静地躺在一旁,一副毫无生息的模样。
看清男人模样的李昭容心下一窒,赶忙上前,心惊胆战地伸手到他鼻下,直到察觉人尚有一点微弱呼吸后,方才缓缓松了口气,使劲掐了掐他的人中,又轻轻推他的胳膊。
“燕七醒醒,燕七……燕七?”
昏迷中的男人毫无动静,她有些担心,想翻开他的眼皮仔细瞧瞧,可男人脸上覆着的面具阻碍了她的视线。
正当她想掀开那碍事的面具扔掉时,头顶不远处却传来一阵低声交谈的声音,她立马僵住。
“人就是在这里不见的?”一道略微尖细的声音响起,语气似是带着不满。
另一人谄媚地回道:“是,小的亲眼看见的,一起不见的还有个男的,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但看穿的衣裳,应该只是个护卫。”
后者的声音李昭容听着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就是那个白日里替他们赶车的车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收买了,竟然伙同外人一起要她的命!怪不得之前车夫听她说要回城时,一个劲儿地劝,怕是就算她按原计划赶路,前面依旧有埋伏等着!
她压下怒意,屏住气,继续侧耳仔细听两人说话。
“护卫的死活不重要,关键是那女人。”尖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吩咐道,“你再找几个人手,把这附近搜一搜,务必要看见那女人的尸体!否则,哼!就别想拿到赏金!”
“是是是!小的一定尽心尽力。”车夫赔笑道。
脚步声响起,似是那道尖细声音的主人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头顶又传来车夫恶狠狠的低骂声:“呸!区区一个阉人还瞧不起人,真是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似是车夫也走远了。
李昭容听得心惊,按耐住了动作,又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头顶上再无任何动静传来时,方才稍稍卸下了警惕。
可一扭头,瞧见躺在地上犹自昏迷中的男人时,她心底又是一阵焦急。
听刚刚那两人话中的意思,既然是冲着她性命而来,那必然不会简简单单地就离去,很有可能接下来几天都会在这附近搜人,而“燕七”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明显伤势不轻,得尽快找大夫医治。
她拧眉打量了下头顶四方。
他们落下的地方正好是断谷悬崖下延伸出来的一个地台,离上面有段距离,她大概估摸了下,是一般人赤手没法爬上去的高度,至少她做不到。
但她做不到,并不代表着别人做不到。
夏桃和暗卫那边一直等不到人回去,肯定会反应过来自己出了意外,也许还会禀报给贺氏,派人来救只是时间问题,但在这之前,她和“燕七”绝不能让刚刚那两人找到,否则……
李昭容摇头甩开一些不好的念想,又去推了推昏迷中的男人,小声喊了几声,见人仍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心底一阵焦躁。
天色渐渐暗下来,山林中的夜晚又黑又冷,“燕七”身上又有伤,要是就这么一直躺在外边,没准儿都不用等敌人发现,他就先她一步活生生冻死了!
她焦急地快速扫了周围一圈,随后目光一顿,视线落在离他躺着的地方不远的山洞处。
两人摔落的断台后边,刚好有个天然的洞穴,瞧着可以暂时挡风避雨,就是四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蜘蛛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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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着许多被风吹过去的枯叶小虫,乱七八糟一片。
她折断树枝握在手里,忍着害怕和恶心勉强把洞口清理干净。
又借着太阳完全落下前的最后一点余光把洞里简单地收拾了下,扫出一块还算干净的空地,然后拖住昏迷的“燕七”的胳膊,使出吃奶儿的劲儿把人拖了进去。
接着,她又折了些树叶多的枝条叠放在洞口处,把身上划破的外衫脱下来,抖了抖摊开挂在上面,用撕下来的布条绑紧,好挡住外面吹进来的风。
待这一通忙完后,李昭容已是手脚酸痛,累出了一身的细汗。
而这七转八转的,她恍惚感觉自己之前摔下来时被磕到的脑袋又隐隐发晕起来。她扒拉到昏迷的“燕七”身边,准备歇一歇。
只是还没等她坐下来,刚刚一直一动不动的男人却突然有了动静。
她揉了揉眼,怕是天黑自己看错,提着心小声唤他:“燕七?”
男人的胳膊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极易被人忽略,但旁边一直紧盯着他的李昭容立马就注意到了,心中一喜,赶忙晃了晃他的胳膊。
“燕七,醒醒!别睡了这里不安全!你快醒醒!”
“燕——”
昏迷中的人一阵急咳,好似有醒过来的征兆,李昭容的呼喊卡在喉中,连忙停下摇晃他的动作,轻拍他震颤的胸口。
见人缓缓睁开眼后,她将他搀起半靠在洞壁上,目露担忧:“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邢焱忍着身上的疼痛,勉力靠在背后的墙壁上,闻言,突然想起刚刚半昏迷时,也是隐约听见她用这种担心的语气喊他,好像是——
焱?
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喊过的他略有些不自在。
在女子毫不遮掩的关心目光下,他避开她的视线,低声回道:“没事。”
可话落下,又是一阵急咳,甚至咳出了几缕血丝,他皱眉擦掉。
李昭容见状,就知道这肯定是男人好面子逞强的话,借着昏暗的月光,视线扫过他的胸口,担心道:“都咳出血了,不会是摔下来的时候摔到胸骨内府了吧?”
也是这时候,她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毫无防备地落下来,怎么可能仅仅只是磕到了脑袋有点晕而已?
她又并非身体强悍的习武之人,没那么厉害,除非,是有人替她做了肉垫,挡住了大部分砸落的冲击。
思及此,她面露愧疚,看“燕七”一副衣裳带血伤势不轻的样子,关心道:“你身上都哪里受伤了?我有带几条帕子,要不要给你包扎一下?”
说着便要伸手想看看他的伤势。
虽然两人相处不多,但在她心里,一直跟在弟弟身边的人也算得上自己的半个亲人,便也没想太多,只惦念着一起齐力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正经。
可不料“燕七”竟十分拘谨,发现她的意图后,连忙侧过身避开:“你做什么!”
一副生怕被她占便宜的模样。
见状,李昭容忍不住有些着恼。
都什么时候了,这人怎么还想着男女授受不亲的那句鬼话?难道他都一点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吗?
非得都死在这里才满意吗?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劝什么,便见到眼前人猛然咳出一口血。
之后,眼一闭,竟是又昏了过去。
李昭容愣住。
这……不能是被她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