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正版独发23
作品:《外室他魁梧能干》 但她也只是愣了一瞬,随即赶忙去扶,然后,便眼尖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虽然洞口叠放的树枝挡住了大部分的月光,但她依旧能清楚地分辨出来,刚刚“燕七”吐出来的那口血并非正常的鲜艳红色,而是泛着一股不详的黑。
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为了印证心底的猜测,她又连忙查看他的脸色。
昏暗光线下,半边玄色面具微微闪着一丝金属光泽,牢牢地扣在男人的脸上,十分碍事,看得她直拧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从来只用人皮面具的“燕七”突然多此一举地戴上了又重又不实用的铁皮面具。
这种玩意儿能欲盖弥彰地挡住什么?
她不就认出他来了么?
李昭容腹诽了几句,而后毫不犹豫地伸手揭开那碍事的面具丢在一边,下一刻转回头时,却怔在原地。
面具下,“燕七”的面容毫无保留地显露在她眼前。
染了血污的黑发凌乱地顺着额角散落下来,微微遮住男人紧闭的双眸,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侧脸颧骨被沉甸甸的面具压出了一指红印,却并不显得滑稽,反倒多了几丝凌虐的美感。
她忍不住晃神,下意识伸出指尖轻轻按上去,揉了揉。
触之温热,抚之柔软,其下却藏着坚硬的骨头。
“以前竟没注意,这人皮面具做得如此逼真。”
她感叹了下,倒没忘记正事,欣赏了几眼便收回了手,开始去扒拉男人的眼皮。以前听宫里的老人们说过,中毒之人的眼白会发红,下眼睑却会发黑。
她凑近了努力看清楚,果然和他们说的症状一模一样!
再观之“燕七”的唇色,也微微泛着不正常的黑。
这要怎么办?
唯一能打的人不仅受了伤,还中了毒,这对于现下他们的处境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见他依旧一副昏迷过去毫无反应的模样,心下焦灼,犹豫了下,终究见不得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咬了咬唇,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既然中毒了,八成就是白日里那些黑衣人下的手,那只要找到伤口把毒血逼出来,就算不能让人立即痊愈,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来得好罢?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她心中不停地默念着,艰难地伸手将“燕七”上身的衣裳剥下来。
三下五除二的工夫,男人精壮饱满的胸膛顿时暴露在月光下,结实紧致的肌肉覆在上面,大大小小的旧疤斑驳。
其中一道横过心口位置的刀疤尤其深,约莫半臂长,足以窥见当时情况危险。
那道刀疤狰狞地顺着流畅的腰线蜿蜒往下,直至隐没入紧窄的腰间,她的视线也跟着不自觉往下,待反应过来不妥后又匆匆挪开。
她尽力把目光专注在眼前,借着黯淡的月光,努力睁大眼睛,直到睁得眼底通红,才终于在“燕七”身上找到了两道明显可疑的伤口。
一道在男人的右臂上,被刀粗暴划开的皮肉翻开,汩汩地往外冒着黑色血线,十分可怖。
她抿了抿唇,心情有些压抑,小心翼翼地捞起他的手臂横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低头伸手掐住伤口两边的肌肉,狠下心,使劲往中间挤了又挤。
许是她用的力气太大挤压到了伤口,昏迷中的男人胳膊震颤了下,紧皱的剑眉下表情痛苦了一瞬。
她掐住伤口的手指不自觉抖了抖,停下来观察了下他的脸色后,又咬牙继续。
直至那伤口流出来的血线再也看不出一丝黑色后,她方才停下挤压的动作,拿起刚刚从男人衣裳里掉出的白日里她给的金疮药,小心地把药粉倒在翻开的皮肉上,再用手帕撕成的布条将伤口严严实实地裹了两圈,打了个漂亮的结。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燕七”的脸色在挤出毒血后红润了不少,这给了她极大的信心,目光挪向另一道可疑的伤口。
那道伤口在男人的左肩上,有些深,险些割到锁骨,看得她直拧眉,光是瞧着便仿佛感觉到了疼痛。
只是山洞又窄又矮,她坐在右边不方便动作,没法站起来提裙跨过去,也没法曲折绕到另一边。
李昭容看了眼闭着眼睛的男人,犹豫了下,决定直接翻过去。
这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意外总是出其不意地发生。
许是她在清理山洞时没注意,又或许是角落里藏着的虫子发觉了他们的气息主动悄悄靠近,她撑着胳膊翻到男人上方时,忽地感觉到,右手挨地的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细细长长的东西,像是……
蜘蛛的足肢?
意识到这点的她,瞬间头皮发麻,想要缩回手,但比她更快的是虫子。
那虫子似是喜热,只一会儿的工夫,便顺着她的手指迅速爬到了她手背上,窸窸窣窣的足肢摩擦的感觉让她脑袋霎时放空了一瞬,呼吸也仿佛停滞了下,反应过来后,倏地缩回右手,拼命甩开趴在手背上的虫子。
只是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只虫子上,却忘了自己现下的姿势,也忘了胡乱使劲时从哪里借了力,直到上方传来一道低哑中夹杂着隐怒的嗓音。
“你在做什么?!”
听见声音,李昭容先是一喜,而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开。
慌乱中,又不知压到了哪里,压得身下的男人倏然蹙起眉,喉咙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再开口时,语气已然带了危险的警告意味。
“下去!”
这场景实在难以解释,李昭容慌手慌脚地坐回原处,尴尬道:“这山洞太小,我是想翻过去帮你包扎一下肩膀上的伤,没别的意思。”
“燕七”却没看她,紧抿着薄唇没说话,像是避嫌一般半曲右腿隔开她的视线,垂眸整理刚刚被她弄乱的下裳。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那被扒得干干净净的上身时,手下的动作又是一顿,神情似乎僵了一瞬。
怕他误会,她忙道:“你好像中毒了,我不懂医术,但想着把伤口里的毒血弄出来应该会恢复得快些,所以才……”
话未说完,“燕七”便硬邦邦地开口打断了她:“我知道!”
李昭容一怔。
“燕七”似是也反应过来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过于冷硬,顿了顿,又道:“应当是白天那群人刀上的毒,原本应该早就发作,但误打误撞地碰上麻药,才拖到了现在。”
“燕七”说得含糊,她便也没注意到他话里说的实际上是两拨人,闻言只“嗯嗯”地点头附和,又悄悄地往外挪了挪身子,贴心地离他坐远了些。
她没忘记,“燕七”是个极为注重男女大防的古板之人,直到挪到足足离他有三尺远,她方才停下。
注意到她的动作,“燕七”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没开口,只是脸色比之刚才又冷了几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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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容心下莫名,但本着关心受伤属下的想法,她还是把金疮药和剩下的干净手帕递过去。
她指了指他肩膀上还没处理的伤口,提醒道:“那里还没包扎。”
“燕七”闻言皱眉看她,在瞧见她通红的眼底时似是愣了一愣,脸上动容了一瞬,而后抿唇接过东西,低低地应了声:“嗯。”
随后,她便看见男人垂眸打量了下自己左肩上的刀口,而后果断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干净利落地几下削去了已经开始发黑的伤口部分。
刀口割断皮肉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惊得她下意识移开视线,可一会儿之后,又忍不住转回头,目光落在全程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人身上。
“燕七”的左边肩膀上,伤口处原本已经结了一点黑色的痂,此时全部连同着发黑的皮肉被锋利的匕首割去,又开始止不住地汩汩往外冒血,瞧着便十分可怖。
可他像是习惯了,硬是忍到脖颈上青筋震颤也未发出一丝痛哼,沉默而又迅速地处理好了伤口,然后动作利落地把散落的上衣穿好,仿佛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只那顺着额角滚落的汗珠方才暴露了几分。
旁观了全程的李昭容想起刚刚自己看到的他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忍不住开口问:“燕七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身上会有那么多的疤?”
而且看起来,他处理伤口时的动作十分熟稔,仿佛习以为常。
邢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尚还泛着剧烈的疼痛,一时没注意她唤的名字,只以为是自己恍惚间听错了,闻言有些莫名,皱眉看了她一眼。
“战场上刀剑无眼,有何奇怪的?”
李昭容目露惊讶:“你以前还去过战场?”
这是什么鬼问题?
他以前去没去过战场,难道身为他的妻子还不清楚吗?
邢焱眉头皱得更紧,正想开口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立刻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
李昭容会意,立即闭上嘴,安静地等待着,直到头顶上窸窸窣窣的人声消失,他示意无事后,方才小声开口,把傍晚自己听到的那两人说的话一一转述,一字不漏。
“燕七”闻言剑眉紧锁,却没说话,似是在沉思。
她回忆着自己之前目测的距离,斟酌着提议:“其实白日里我也比划过了,这个断台离上面虽然有些距离,但也不是特别远。”
“燕七”闻言抬头,静静地看她,似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这无疑给了李昭容说服他的信心。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继续道:“燕七,你身手好,可以自己先攀上去逃走,不用管我,等逃开那些黑衣人的追杀,之后再找人来救我也是一样的。”
她知道,让忠心的属下扔下自己的主子独自逃命这种事,肯定有违“燕七”的行事准则,也有违李淮的命令,但毕竟情况特殊,刚刚那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回来发现他们,她不能因为自己,就自私地把人活生生地拖死在这里。
况且,她说的话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是现下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唯一脱困办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谋生。
她说完,期待地抬眸看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赞同的回答。
却没料到,听完她说的话,“燕七”看她的眼神一瞬间从平静,变成了错愕。
他似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在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