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正版独发21
作品:《外室他魁梧能干》 在隐约听见远处有马车赶来的动静时,邢焱便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干脆利落地解决完最后几个蒙面黑衣人后,毫不留恋地准备离开。
他此次秘密回京,原本为的就是避开众人的视线,好方便行事,所以刚刚解决完几个埋伏的杀手之后,便打算在城外找个隐蔽的地方先安顿下来。
之后或是乔装入城,或是联系手下。
总之,和邢府任何人相见一事,绝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偶然发现有蒙面人跟踪将军府马车然后出手解决一事,更是预料之外。
于是,一听见身后传来女子阻止的声音,邢焱便皱了皱眉,径自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只是,到底和方才的两拨人马交战时落了伤,这一动,身上伤口处顿时一阵僵麻传来,连带着脚下都迟缓了几分。
是最开始那群杀手刀上淬的毒?
还是刚刚那些蒙面人偷袭时撒的软骨散?
思及此,邢焱脸色骤然冷下来。
而这略一耽误的工夫,身后的女子便下车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拦在他身前,怒道:“你跑什么?!”
看着面前因跑动而鬓发微乱、顶着一脸怒容抬头瞪他的娇艳女子,邢焱停住了脚步,心下诧异。
他没想到,被跟踪的将军府马车里坐着的人,竟然会是李氏。
她一后宅妇人,不呆在府里掌管内务,一个人偷偷跑出城做什么?而且,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和那群手段下作的不三不四的蒙面人扯上关系?
这几年,她到底有没有听自己的话,安分守己?
想到这,他有些不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
李昭容自是没注意他的眼神,她一路小跑总算拦住了人后,方才停下略微喘了喘气平复气息,待看清眼前情状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刚刚在马车里时,离得有些远了没瞧太真切,此时近了身,她才发现,面前人除了右手受了伤在滴滴答答地流血之外,衣服上也被割了许多口子。
就这一副凄惨的可怜模样,还想一声不吭地就偷偷走掉?
她和李淮又不是周扒皮!再怎么着也不会这么虐待手底下的人,不然岂不是让其余人见了心寒?
更何况,这还是为她才受的伤,她要是没良心地就让人这么负伤走了,怕是半夜都要愧疚到睡不着觉了。
她一脸不赞同地斥道:“让你停下你就停下!受这么多的伤就走,你不要命了?”
邢焱默了默,抿唇不言。
记忆里,李氏是温柔的,好像从未这样不客气地用这种命令且带着斥责的语调说过话。
这不该是一名温良贤淑的女子该有的语气,即使是对着陌生人,也不应该。
邢焱想起仍旧戴在自己脸上的面具,忍住开口责问的冲动,转身欲走。
他不会想当然地以为,仅凭三年前黑夜里的匆匆一面,李氏隔着一张面具还能认出自己,大抵充其量只是把他当做了路见不平的好心人?
他们二人,本不该在此时相见。
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至于其他,待以后再责问李氏也不迟。
只是没料到,他刚有动作,便又被拦住,而这回,她竟然直接扯着他的袖子,用力把他往马车那边拖。
“还跑?!是想装作不认识还是怎么?”
邢焱:“……”
见面具下的男人微微惊愕的样子,李昭容叹道:“别以为戴了张面具就不认得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那群人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碰上的?你身上的伤要紧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邢焱还没从女子认出自己的惊愕中回过神,任由人将自己带到马车那边,闻言默了默,避重就轻道:“回京不久,偶遇,无碍。”
听见回答,李昭容微微无奈,也下意识忽略了男人和往常有些许区别的嗓音。
虽然她早就知道燕七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从前向来是送完了东西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但这么惜字如金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也不知道阿淮是从哪里找来这样的手下的,她心中腹诽,将人拉到了车架沿边,让他坐下,转头吩咐:“夏桃,去找金疮药给他。”
而后转身,想去查看地上暗卫们的伤势,不料却被拦住。
她皱眉看过去,便听见“燕七”沉声道:“他们只是吸了迷药,暂时昏迷,过几个时辰会醒,至于那些蒙面人……”
邢焱顿了顿,探究地看向身旁的女子。
且不论李氏是如何招惹到蒙面人的,单那些暗卫来说,观其衣着,并不是将军府的人,难道是皇室给她的护卫?
是因为不信任将军府的人能保护她?
身为她的丈夫,他竟从不知道她身边竟然还有私卫,之前给他的信中也从未提起过。
他心底略有些不舒服,于是停住不再继续说,想听她的解释。
但李氏似乎并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径直走到另一辆马车前,和车夫道:“等会儿你和夏桃留下来先把他们安顿好,之后再到府里找我。”
车夫恭敬应声。
邢焱皱眉看去,便见到她朝车夫安排好事宜后,又转道走到那群躺在地上或死或伤的蒙面人跟前,蹲下来,看架势,竟像是要直接上手翻找什么。
他狠狠地拧了拧眉,立即上前阻止。
李昭容刚要伸手去扒这些蒙面人的衣服,便冷不丁被紧紧捉住了手腕,抬头疑惑问:“怎么了?”
这话一出,男人看她的眼神瞬间从不赞同,变成了不可置信,仿佛她在做什么十分不该做的事一样。
面具下的男人似乎在皱眉,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李昭容:“……”
没等她再说话,“燕七”就将她不容拒绝地拉到一旁,让她转过身,自己去搜这群躺得横七竖八的蒙面人的身。
听着背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李昭容心下好笑,以前竟没看出来,“燕七”居然是这么古板一人。
不过这样也好,要不是因为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针对她,她才不愿意去扒那群人的衣服呢,看起来就臭烘烘几天没洗的样子。
有人主动替她干活,她自是乐意。
这样话不多,肯埋头做事且武功看起来也不错的忠心属下,挺难得的,改日让阿淮给他多涨点月例?
也不知道这样的护卫,一个月得给多少银子才够,她出神地想。
“燕七”干活很麻利,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所有蒙面人都搜了个遍,找出了一块黑漆漆的令牌。
李昭容拿过令牌,刚准备仔细打量,余光瞥见了地上那群蒙面人,登时微微无语。
此时,那群蒙面人身上的衣裳穿得十分整整齐齐。
乍一看,竟比之前瞧着还要规整些,连打斗中崩开划破的胸口衣襟,竟都被“燕七”强行地给扣了上去,一丝不漏,就像是怕被外人窥见肌肤的大家闺秀一般。
“外人”李昭容诡异地看了眼男人,心下摇头,随后目光落在掌心的令牌上。
通体玄色的铁牌只有巴掌大小,日光下,隐隐约约有暗纹闪动。
她蹙了蹙眉,把东西举到太阳底下,想看清上面的图案,却听见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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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燕七”突然道:“太子。”
李昭容一愣,随后仔细一打量,令牌上果真绘了四爪黑龙,能用如此图案之人,确实不言而喻。
邢焱道:“刚刚那些蒙面人用的是能让人筋骨麻痹的药,你……”你怎么会和李渊扯上关系?
话未说完,刚去另一辆马车拿药的夏桃小跑过来:“郡主,婢子找到金疮药了!”
他立马收声。
听见蒙面人是太子的人马,李昭容微微怔愣,随即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厌恶,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邢焱身为习武之人,耳力向来不错,自是将那句骂声收入耳中,垂眸看向面前的女子,略微沉默。
自重逢以来,李氏好像总能打破自己从前对她的印象。
她的性子,似乎,并没有成婚那夜时那么温婉贤淑。
她的行事,好像,也并不像以前信里和他说话时那样规矩。
她的身份,仿佛也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李氏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邢焱沉默了。
那厢,李昭容三下两下便交代好了事宜,而后便拽着“燕七”上了马车,让马车转道回京。
出了这样的意外,她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先回去一趟,至少,得先处理一下“燕七”身上的伤。
她把药瓶递给自方才起便一直沉默的“燕七”,道:“你先简单处理一下,待会儿回了城我再找个嘴紧的大夫来。”
邢焱见她依旧绝口不提的样子,心下不悦,沉声提醒:“蒙面人。”
李昭容想了想,道:“回去之后,我会让小厮去京兆尹报案,就说遇到了劫匪,至于敢不敢查,那是他们的事了。”
邢焱:“……”没听见自己想要的回答,他一阵气闷。
所以到现在,她竟然还是不肯向自己解释吗?哪怕一句敷衍的理由,也没有?
马车缓慢地行驶着,车内气氛沉闷。
李昭容见“燕七”接了药瓶之后,却没有包扎的意思,心下疑惑,但想起刚刚他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的话,便又释然,也没强迫他非要在自己面前脱了衣裳上药,只是让车夫快一些赶车。
两人坐在车厢里相对无言。
正当她无聊到有些发困时,便听见面前的男人开口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李昭容一怔。
冷不丁听见“燕七”没像以往那样规规矩矩地称她郡主,而是直言说“你”,她心下微微疑惑了一瞬,但也没过多在意,随口回答:“我又不瞎。”
一样的身形,一样的黑衣,她能傻到认不出来?然后天真地认为是好心人路见不平地要帮她揍趴坏人?
话本子都不带这么演的,况且——
她指了指他腰间的粉色香囊,开玩笑道:“而且我估计除了你,也没谁会戴这个颜色的香囊了。”
男人闻言身形似是一僵,随即闷闷道:“怕浪费,没有别的意思。”
“对,怕浪费。”李昭容善意地笑了笑,贴心地并未拆穿“燕七”过于独特的喜好。
听见女子明显不信的敷衍回答,以及那语气中的笑意,邢焱身形更僵了。
只是,没等二人再继续说什么,身下的马车突然颠簸起来。
李昭容连忙扶住旁边车壁稳住身子,忍不住蹙眉,她分明记得,这条路是很平坦的,并没有这么颠簸。
是车夫走错路了?还是之前下雨把道给冲坏了?可他们明明走的是回头路,不应该啊。
没等她开口问,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破空的鞭响。
伴随而来的,是马儿吃痛的嘶鸣,和身下陡然加速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