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正版独发20

作品:《外室他魁梧能干

    几日后。


    距离上京数十里的林间小道上,一匹毛色鲜亮的枣红骏马疾驰其间。


    马背上的人影一身黑色劲衫,腰间别着黑亮短匕,身姿挺拔,覆着半边面具的脸上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浑身肃杀之气尽显。


    正是秘密赶回上京的邢焱。


    半月前,南疆鄞州军营。


    郝连生刚头疼地应付完老皇帝派来的和谈使团,一回来,便看见帐中之人正端坐在案几后,却难得没有在处理公务,便忍不住哀怨道:“你既然有空,干嘛不自己去招待?”


    邢焱正拿布巾专心擦拭着手里的长枪,闻言头也不抬,言简意赅道:“你比我合适。”


    郝连生闻言,眉毛得意一翘,假意抱怨道:“你都不知道,那群老油条有多难伺候!一会儿抱怨住的帐篷漏风,一会儿嫌弃军里的伙食难吃,他们卡咱军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呢。”


    他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可随即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道:“皇帝老儿这招可真够阴的,明面上不下旨,只说不打了要和谈,背地里却让使团这帮糟老头子咬死了条件,非得逼你主动表态,周围几个州已经有传言了,说是边州军主帅好战喜功才让和谈僵持的,简直气煞个人!”


    “他们怎么不用脑子想想,要是你点头答应了,不提其他,光鄞州这边的百姓会怎么想?这些年为了打退骊国蛮子,鄞州多少户人家家里头死得就剩几个孤苦伶仃的妇孺,这要是答应了,咱走路上脊梁骨都得被人戳破!半夜都得被人砸臭鸡蛋!”


    “还有那个什么狗屁公主,老子就不信能有这么巧的事,顺道剿个匪就能剿出个公主,我也救了不少人,怎么不见哪个公主蹦出来赖上我呢?搞这么一出,还趁着皇帝老儿非要停战的当口,我都想怀疑咱这边是不是有内奸了,怎么就跟骊国那边这么有默契呢!”郝连生骂骂咧咧地大吐苦水。


    听见最后一句话,邢焱擦枪的手指一顿,神情凝重。


    郝连生见状,脸上立马露出惊悚的表情:“不是吧?还真让我猜中了?”


    邢焱不语,抬眸看向某处。


    沿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郝连生这才发现案几上有封摊开的密信,连忙拿起来扫了一眼,匆匆看完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帮杀千刀的兔崽子,还真敢通敌啊!”


    邢焱站起身,将长枪放回一旁的高架上,沉声道:“明日我会回上京一趟。”


    话题跳跃太快,郝连生差点没反应过来,待听清他说的话后,一愣:“明日?这么突然?”


    见对面人沉肃的眉眼,郝连生知道这是已经做好了决定,想了想,还是劝道:“虽然那帮糟老头子挺难对付的,但只要咱们咬死了不松口,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你没必要冒险回去的。”


    “退一步说,万一真有什么事,干脆就按勾结外贼挑动内乱的名头把他们全抓了,杀了得了!省得天天给咱找麻烦!”


    邢焱却沉声否定:“仅凭一封没有印章的密信,不足以成为确凿证据,在此之前,不宜打草惊蛇,且军饷一事也迫在眉睫,留在这里过于被动。”


    还有一点他未明说的是,他怀疑和骊国勾结者,与大启皇室有关,那此事更要慎之又慎。


    见人这么说,郝连生心知劝是劝不动了,便提议此行要不要带几名好手一同回去。


    邢焱摇头,将一枚玉石印信递过来,“此行不宜声张,我会走小路避开耳目,一应事宜暂交予你。”


    郝连生看着那块沉甸甸的玉石,只觉是块烫手山芋,而且他一想起要应付军内军外那么多的眼线就感觉头疼起来,苦了张脸道:“可军中不能无主帅,要是别人发觉你不在怎么办?”


    “你自做主。”邢焱不想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工夫。


    得了保证,郝连生这才接过那枚象征着边州军主帅的印信,随手揣进怀里,嘴里还不忘提醒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只要能应付那帮糟心的混蛋,随便我用什么法子啊。”


    邢焱点头。


    次日一早,便有一人一骑伴着未明的昏暗天色,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营帐边界。


    ……


    自离开鄞州后,邢焱尽量避开眼线低调行事,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直到距离上京数十里的地方。


    林间小道上尘土飞扬,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在哒哒的马蹄声中,似有若无。


    马背上,邢焱眼疾手快地勒住缰绳,锐利的目光投向不远处枯枝掩盖下的绊马索,神色冷厉,朝着潜伏在路两旁簌簌作响的草丛后黑影沉声道:“出来。”


    草丛后的动静默了默,空气也霎时静止下来,仿佛刚才只是树林间风吹留下的痕迹。


    邢焱眸中划过冷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双腿夹紧马腹,佯装离开。


    却在这时,几支冷箭破空而来,直直地对准马背上人影的后心,随即草丛里便跳出七八名黑衣人,二话不说,凶狠地持刀砍来。


    薄金日光闪动间,偶见那锋利逼人的箭矢与刀锋处,漆黑发亮。


    ……


    这厢,李昭容正和夏桃乘马车往城外方向而去。


    自贺氏那日给她田庄的契票后,李昭容深觉不能有负所托,又在府中留了几日,查读完近几年庄子交上来的账本后,方才让夏桃收拾了些常用的衣服物件儿,姗姗出发。


    因这回出城,不光是为着解决贺氏陪嫁庄子账目的事儿,也为着避开风头的缘故,光是行李,就装了单独的满满一车,跟在主仆二人乘坐的马车后面。


    李昭容总觉得这样有些扎眼,担心引来贼人,毕竟城外不比上京城内安宁,但夏桃却振振有词道:“淮王殿下不是派了好几个暗卫跟着咱们吗,没事的郡主。”


    提起弟弟李淮,李昭容心底便是一软。


    这几年,虽然碍着老皇帝的原因,明面上他们二人相见次数屈指可数,但私下里,李淮总是会偷偷写信给她,还经常让侍卫燕七悄悄捎东西到府里。


    就像以前小时候,他偷摸从御膳房里拿糕点吃食带给住在冷宫里的她时一样。


    起初,她还担心会不会给他惹来什么麻烦,毕竟从小到大,容贵妃没少因为这事责罚李淮,轻则禁闭,重则竹笞。


    而且这几年,跟在贺氏身边学着处理内务之后,她也慢慢觉察出来将军府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老皇帝一直忌惮着邢家,府内府外盯梢的眼线从未断过,她也担心二人来往的事会让老皇帝知道后迁怒。


    不过后来时日一久,无论她如何劝阻,见李淮依旧执拗地我行我素,且老皇帝并未发现的样子,她便也随他去了。


    她相信李淮心中有数。


    而这次,在还未出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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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她便收到从颍河那边传来的信。


    上京和颍河一南一北,两地之间相隔甚远,理所当然的,消息也传得慢,信似乎是之前写的,大概是在赏花宴时乌沙说要将李渊纠缠她的事禀报给李淮后不久。


    信里,李淮把从祖宗三代到往后三代,连带着生出李渊的老皇帝,都狠狠地骂了一通,并扬言让她放心,他保证一定会找机会给李渊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即便隔了许久,李昭容都仿佛还能通过信上张牙舞爪的字迹,想象出一个风发意气的少年面对朝官时绷着脸严肃正经,背地里却握笔对着信纸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画面。


    每次回想起来,她就忍不住一笑,心下熨帖。


    因为跟随着李淮的信一起来的,便是夏桃口中的几名暗卫,负责随行保护。


    想到这,她有些好奇,掀开车帘朝外看去。


    上京城外连绵的树林茂密,一眼望去,只能瞧见成片成片的绿,日光下都快要晃花人眼。


    也不知道那些暗卫都藏在了什么地方?她打量着窗外,暗自思忖。


    只是渐渐的,瞧着瞧着,李昭容却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为了低调,此次出城,她们特意选了条离京的小路,但虽然是小路,毕竟另一头通往上京,平时来往的百姓也不少。


    可此时,她瞧了许久,竟也没瞧见其他人影,似乎这条路上只有她们这两辆马车在行驶,周遭的气氛安静又诡异。


    马蹄声,风声,树叶声。


    隐隐约约的,她似乎还听见了身后不远处传来刀剑相交的铮铮碰撞声,令人不安。


    不过犹豫了数息,李昭容便下了决定,朝外吩咐车夫道:“往回走!”


    车夫劝了几句,见她执意,只好听令行事,一甩马鞭调转了方向,夏桃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李昭容却无心解释。


    她心里有些不太好的猜测。


    即便是功夫再好的暗卫,怕是也做不到一路上无声无息。


    是自己想得简单了,以为暂时离开上京就能解决麻烦,但殊不知在有些人看来,也许让自己从众人眼前消失才是最简便的法子。


    是看自己碍眼的马皇后?


    又或者,是觉得自己挡了路的老皇帝?


    她不敢确定,漂浮不定的心绪随着颠簸的马车起伏,直到身下的马车骤然停下。


    外面传来车夫的惊呼:“郡主,前面有人!”


    她回过神,忙掀帘朝外看,在瞧清前面景象时顿时一愣。


    不,不是一人,而是一群人。


    暗黄尘土飞溅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两拨人,一拨是李淮派来的暗卫的打扮,另一拨她没见过,但都蒙着面,似乎来者不善。


    而眼下,这些人都一副受了重伤倒地不起的模样,只有一道黑色身影仍屹立不倒,持剑背对着马车这边。


    她蹙眉仔细打量着,隐约觉得那身形有些熟悉。


    那人似乎也听见了马车的动静,背影一僵,立即收了剑抬步往反方向走。


    看架势,像是打算一声不吭地离开。


    车厢内,李昭容的视线从那人往下滴血的持剑的手上划过,而后落在那人腰间十分眼熟的粉色香囊上,一怔,随即狠狠皱眉,在那人离开前连忙高声喝止。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