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刀疤脸
作品:《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 你当真要和我比?”云微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她端坐于一匹神骏非凡的黑马上,身姿挺拔,一手稳稳攥着缰绳,
山风拂过,吹动她额前几缕碎发,更衬得她清冷坚毅。
身后,谢澜忱与她同乘一骑。少年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身体绷得笔直,眼眸里翻涌着显而易见的烦躁与别扭,死死盯着前方徐鄂宽阔的背影,仿佛要用目光在那红袍上烧出两个洞来。
徐鄂骑着一匹高大雄壮的赤红骏马,名唤“燎火”。
那马儿浑身肌肉虬结贲张,皮毛油亮,踏地沉稳有力,打着响鼻喷出灼热的白气。
徐鄂骑在马上,腰背挺直如标枪,姿态沉稳如山岳,与□□这匹桀骜不驯的烈马气势相合。
他勒马稍缓,与云微并行,笑道:“此去青石镇,路途虽不算极远,但多是盘桓山道。你我若只是策马并行,一路无话,未免有些沉闷乏味。倒不如你我比试一番脚力,看谁先到那青石镇入口的丈高界碑之处。”他抬手指向远处山道蜿蜒没入林荫的方向,许久未见你,今日正好让我的‘燎火’活动活动筋骨,领教一下你的骑术。”
云微清冷的眸光落在徐鄂脸上,并未立刻回答。
徐鄂提出比试,表面看是豪爽性情使然,或许也有借此机会观察她状态的心思?
毕竟方才在碧月山庄,她关于孤鸿剑下落含糊其辞的回答,必然引起了他的疑虑。
徐鄂见云微沉吟,以为她顾忌山路难行,目光落在她座下神骏的黑马身上:“你这匹‘逐月’是千里挑一的良驹,想必能与我这‘燎火’一较高下。”他言语间充满自信,似乎已笃定云微会应战。
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自云微身后响起,少年忍不住开口道:“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云微并未回头斥责谢澜忱,左右徐鄂也听不见他的话。
她见徐鄂眼神坦荡热切,确无试探或算计之意,纯粹是武者相惜的兴致,心中瞬间有了决断:风险可控,机会难得。
她对自己的骑术与应变能力有信心。即便有变,身后还有个同生共死的谢澜忱,虽别扭,但实力不容小觑。
探查徐鄂状态,弄清真相,此乃当前首要目标,些许风险,值得一冒。
她微微侧首,余光瞥见紧贴在她身后的谢澜忱。
他是在担心比试有诈?还是单纯不想输?
她转回头,迎上徐鄂期待的目光,冷声道:“既然你有此兴致,那便依你。”
“好!山路崎岖,各自小心。”他话音未落,已猛地一夹马腹,口中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呼哨。
“燎火”发出一声长嘶,带起一股灼热的劲风,猛地窜了出去。
尘土飞扬,草屑四溅。
云微几乎在徐鄂动作的同时轻叱一声,手腕微抖缰绳。
无需更多催促,“逐月”四蹄腾空,紧随其后。
少年冷哼一声,紧接着便被这骤然加速带得身体不由自主前倾,鼻尖几乎撞上云微飞扬的发丝。
山道蜿蜒如蛇,在苍翠的密林中盘旋上升。
此时时值正午,日头正烈。
徐鄂显然对这条山路了如指掌,“燎火”在他的驾驭下,在狭窄崎岖、布满碎石和树根的险道上灵活穿梭,速度丝毫不减。
而“逐月”虽神骏非凡,但云微毕竟初来乍到,对路况生疏。
在一个陡坡后的三岔路口,因徐鄂领先太多,拐弯时身影被茂密的林木瞬间遮挡,她稍一迟疑,凭着直觉选择了左侧那条看起来似乎更平直、更近的小径。
然而,策马奔行不过半盏茶功夫,云微便察觉到不对。
四周林木越发高大浓密,遮天蔽日,光线都暗淡了几分,空气也带着深山老林特有的潮湿阴冷。
脚下的路径越来越窄,布满湿滑的青苔和厚厚的腐叶,显然人迹罕至。
至于徐鄂,更是完全消失无踪。
“吁——!”云微勒紧缰绳,“逐月”长嘶一声,前蹄扬起,稳稳停住。
她环顾四周,只见古木参天,藤蔓缠绕,几乎淹没了本就模糊的小径。
鸟鸣声稀疏,更显此地寂静。
“你跑偏了。”谢澜忱开口,难得的没有带上惯有的嘲讽。
他警惕地扫视着这陌生的、透着不祥气息的密林,“他的气息完全消失了……你打算怎么找人?”
云微没有立刻回答,她凝神感应,可徐鄂的气息确实被重重密林和遥远的距离阻隔了,如同石沉大海,捕捉不到丝毫痕迹。
常规的灵识搜索失效,时间紧迫,必须另寻他法。云微想。
她背上这柄沉甸甸的长弓是徐鄂亲手所赠,其上必然深深浸染着他日常使用、摩挲留下的气息。
若她引动自身灵识,或能循着弓身上残留的那份气息溯源。
“我有办法。”云微开口,声音冷静。
她反手将背负的长弓取下,左手紧握住坚韧的弓身,旋即闭上双眼,摒除心中一切杂念,将一缕灵识缓缓注入弓身之中。
谢澜忱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和手中紧握的长弓,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少年心中暗忖:利用沾染气息的物品追踪?这倒是个省时省力的法子。只是……
他瞥了一眼那柄被云微珍而重之握在手中的弓,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又隐隐冒头。
她倒是镇定,换作旁人,怕是早乱了分寸。
片刻后,云微倏然睁开双眼,看向密林深处偏东南的方向。
“他的气息在那边。”云微沉声道,眼神一凛。
但那绝非疾驰赶路应有的状态。
“驾!”没有丝毫犹豫,云微一抖缰绳,“逐月”再次朝着她感应的方向疾冲而去。
深入密林不过百丈,她身下的骏马却变得焦躁不安,不断打着响鼻,马蹄在原地焦躁地踏动,任凭她和谢澜忱如何呵斥催促,就是不肯再往前踏出一步。
“有问题……”云微当机立断,翻身下马,衣袂翻飞,几个起落便隐入林间。
“云微!等等我!”谢澜忱被她这不管不顾的疾冲吓了一跳,连忙也跳下马,一边追一边忍不住低吼。
他心中又急又恼,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她就那么在意那个徐鄂?一察觉到不对,连句话都不留就冲进去?那他呢?他在她眼里,难道就只是个累赘不成?
这念头一起,让他胸口更觉憋闷,追赶的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两人在林间急速穿行,不过数十息功夫,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片被高大古木环抱的空地。
空地中央,徐鄂高大的身影矗立着,一手紧握腰间的“沉岳”,面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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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乘的那匹神骏的“燎火”,此刻却凄惨地倒在空地边缘,口鼻处不断溢出暗红的鲜血,四肢痛苦地抽搐着,发出微弱的哀鸣,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奄奄一息。
而与徐鄂对峙的,是七八个身着统一灰黑色劲装、手持明晃晃利刃的贼子。
他们呈半圆形散开,隐隐形成合围之势。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魁梧,脸上斜贯着一条狰狞扭曲的刀疤,从左额角一直划到右嘴角。
此刻,他正抱着双臂,一脸毫不掩饰的嘲讽与戏谑,上下打量着徐鄂。
“徐懿,别来无恙啊?啧啧啧,瞧瞧你现在这副人模狗样、威风凛凛的庄主架势,装得可真像那么回事!怎么,对外恬不知耻自称‘徐鄂’,就真以为能把你爹娘那点见不得光的破事,还有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徐鄂眉头紧锁,沉声喝道:“你认错人了,我乃碧月山庄庄主徐鄂。尔等鼠辈,藏头露尾,在此设伏伤我坐骑,意欲何为?”
“哈哈哈哈哈!”刀疤脸和身后的手下发出一阵哄笑。
“徐鄂?”刀疤脸啐了一口,脸上嘲讽更浓,“装,继续装!你以为换个名字,就能把十三年前的事抹掉了?当年要不是你爹娘拼死把你藏在地窖的暗格里,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恐怕早就和你那短命的爹娘一起下黄泉了!怎么,现在当了几年缩头乌龟,就真以为自己是‘徐鄂’了?”
徐鄂的身体猛地一震,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厉声道:“你们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辱我父母清名,更休要污蔑于我。我徐鄂顶天立地,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屑于行那等改名换姓、藏头露尾的龌龊之事。”
“顶天立地?”刀疤脸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滑稽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一个靠着爹娘保护才活下来的懦夫,也配说顶天立地?徐懿,别装了!你这些年对外自称徐鄂,不就是想忘记你那窝囊的出身,忘记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吗?怎么,如今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认了?真是可悲又可笑!”
徐鄂默然,半晌,他冷声道:“今日,我定要割下你的舌头。”
云微藏身于一株巨大的古榕树后,屏息凝神。
这是徐鄂的记忆,眼前发生的一切,皆是早已成为过去的既定事实。无论她此刻是出手相助,还是冷眼旁观,都无法改变徐鄂的结局……贸然干预,只会暴露自身外来者的身份,引发记忆崩塌,危及三人。
刀疤脸一伙人言之凿凿,咬定眼前之人是“徐懿”,恨意滔天,源于十三年前的灭门惨案。
而徐鄂却坚称自己是徐鄂。双方态度都极其笃定,不似作伪。
莫非徐鄂真患了离魂之症?此症古籍有载,乃心神遭受无法承受之重创后所致,使人精神游离,自我认知混乱,遗忘真实身份,甚至虚构出一个全新的身份以逃避苦。
若真如此,她所认识的“徐鄂”,其真实身份,就是贼人口中的幸存者“徐懿”?
“谢澜忱,你怎么看?”云微微微侧头,以极低的声音询问紧贴在她身侧的少年。
他眉头紧锁,同样压低了声音:“徐鄂此刻暴怒是真,但那份‘被污蔑’的愤慨也做不得假,他似乎真的认为自己就是徐鄂。若只是离魂忘记本名,被人点破时,更多应是茫然而非如此激烈的否认。”
就在少年话音落下的瞬间,场中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