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怎么能不爱上呢
作品:《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直到坐上副驾驶,从身下传至头皮一股细密如毛毛雨般的隐晦痛感,方恪才忽然想起来沈辞年好像忘了一件事。
沈辞年买了他的初夜使用权,叫他洗了三遍,但除了最开始检查的时候,再也没有触碰过那里。
所以清洗是给他的教训,还是给他营造一种他即将要被上的恐惧来让他接受这个教训?
他会恐惧吗?不会。
所以他盘腿坐在副驾驶上,拽着安全带拉远,然后旧事重提。
“你准备什么时候使用我?”
沈辞年正要启动车子的手一顿,沉默了很久。
犹豫吗?当然犹豫,但他在犹豫什么?
不清楚,可能是身旁的人才21岁,太小,不适合欺负。
也可能只是单纯觉得不应该不负责任就这么草率地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沈辞年说:“我不打算使用你。”
毫不意外听到了一声闷闷不乐的质问:“为什么?”
没有胡思乱想,没有自己猜测,而是选择了直接问他。
沈辞年内心是满意的,言行上当然也给出了鼓励。
“来的路上,给你买了很多棒棒糖,各种口味都有,就在你前面的手套箱里。”
沈辞年说:“我不使用你不是嫌弃你也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觉得现在应该是你的吃糖时间。”
吃个糖能吃一整天吗?不能。所以沈辞年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是个小孩儿还在吃糖的年纪,所以沈辞年不跟他做?
方恪打开手套箱,里面有个米白色字典大小的帆布斜挎包。
很奇怪的感觉,沈辞年竟然专门给他买了个包让他装棒棒糖。
就好像给他买糖吃不是可有可无的小事,而是需要重视起来,需要被专门划个包包,然后把它装满的重要事情。
的确是重要的,沈辞年的想法很简单,吃这种棒棒糖需要费精力也能分散注意力,这是能帮方恪戒酒戒烟的。
前段日子他发现花坛下面藏了烟头,家里待客的酒少了一瓶,他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不点破,是不想追究,不代表他不重视这件事。
“我不限制你每天吃多少,你是成年人你自己决定,但你得有节制,别让我发现你长蛀牙。”
他其实很少吃糖,也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如果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多吃,更不可能蛀牙。
方恪把包挎在肩上,翻出一根苹果味的,这一包棒棒糖跟便利店里的所有牌子都不一样。
打开,竟然有星空的图案,漂亮得几乎令人无法下口。
他知道这种星空棒棒糖,跟普通棒棒糖都不一样,它一根可以吃很久,价格也不便宜,买它一根可以买别的六十根了。
而且这款还是限量版的,绝对不是沈辞年说的“来的路上”能买到的。
沈辞年就是这么会哄他,每次哄他都很用心,绝对不是敷衍了事。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下口,就像从未吃辣的人面对一桌九宫格火锅那样,他无所适从。
沈辞年没有关注他,刻意减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留给他自己试探的空间。
这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是无形无觉的,方恪感受不到,他只是觉得很自在,于是心不自觉安下来,没什么心理负担地舔了一口。
很好吃,方恪舔了一口后就愣住了。
甜度并不高,但滋味很丰富,制糖的材料应该是很健康的食材。
虽然健康,但意外真的好吃。
完了,他好像会上瘾。
他忽然攥着棒棒糖,冷冰冰地说:“沈辞年。”
“嗯?”
“我管不住嘴。你把糖拿走,每天给我多少你决定,你早上放这个包里。”
“好吧,少爷,那我帮你管。”
沈辞年给了他自由,但他把自由的决定权又重新交付给了沈辞年。
这跟沈辞年直接夺走他自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沈辞年在尊重他,所以他也在尝试信赖沈辞年。
在这段关系里,沈辞年把主动权让给了他。
主动权是一个dom最大的权利,可沈辞年竟然会选择放弃。
他不解,他含着棒棒糖,直接问了出来。
沈辞年很快回答了他:“你想错了,这是我最不需要的权利。”
“我的权利是你交付的,我最大的权利应该是你愿意给我的权利。”
“我没有把主动权让给你”,沈辞年音调很平稳,就如他一如既往平稳的性格、品质,“这是你本来就拥有的东西。”
不是大部分圈内人奉行的关系不平等论,沈辞年从不要求他把自己视若神明。
沈辞年什么也不要求,什么也不定义,他只是用行动和细节告诉方恪:我们始终平等。
沈辞年可以是他的朋友,容许他打闹玩笑。
沈辞年可以是他的老师,引导他也教他很多。
沈辞年可以是他的主人,但在他跪下的同时,沈辞年愿意单膝着地给他依靠,而不是居高临下漠不关心。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曾经没有一个dom能跟他合拍。因为他讨厌教条主义,讨厌绝对服从某一个人,讨厌被迫把权利交出去,更讨厌有人在他面前高高在上。
沈辞年从不这样,沈辞年宽容开明允许他不守规矩,沈辞年情绪稳定也照顾他的情绪,沈辞年从不要求他但有让他愿意自己把权利交出去的能力,沈辞年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沈辞年就是那么……合适他。
简直不能太合适,所以在朋友、主人、老师的关系之上,他还想要一层关系。
恋人。
沈辞年配得上他。
交心是一个无比艰难的过程,但经历了漫长的波折与持久战后,他觉得自己的心门已经向沈辞年敞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但他就是爱上了。
怎么能不爱呢,沈辞年这样的人,越是相处久,越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历经天长日久显现出来的不是缺点,是那些还未被发掘出来的金子一般的品质。
沈辞年是一个金矿,越是挖越是想要拥有。
一根苹果味的棒棒糖硬是让方恪吃出了百般滋味,就像沈辞年,他其实觉得沈辞年是一个很简单和普通的人,但跟沈辞年在一起的时候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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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都是能品出点滋味来的。
人类世界的天空始终灰蒙蒙,但他和沈辞年的世界总是有很多色彩。
只有在沈辞年身边,他才真切地感觉到他过的是正常人的日子。
正常人的日子就是那么平淡无奇,但对方恪来说,这很不容易。
因为不容易,便弥足珍贵。
他想……好好过日子。他想……表现再好一点。
他想,沈辞年负到了应负的责任,或许他应该尝试尽一点自己的义务。
……
沈辞年最近很疑惑。他怀疑方恪被哪只大诡给操纵了。
可能是撒旦,也可能是因果。
方恪不知道在哪搞的一身男仆装,早上他起来的时候,竟然看见方恪乖乖的在床边等,见他醒了就爬上床跃跃欲试要服侍他。
见了诡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世界终于要末日了?玛雅文明的预言成真了?
沈辞年沉默着后退,感到十分不真实。
方恪分-开-腿跪坐在沈辞年面前,脖子上的领带刚好盖住安全局的项圈。
“沈辞年……”他似乎有点难堪,咬着下唇半天才说清楚自己的来意,“我昨晚……通宵看了几个圈文。”
所以呢?大清早发疯想要效仿纸片人?
大可不必。沈辞年心道:你放过我的眼镜我就非常欣慰了。
方恪还在扭捏地继续小声叭叭:“我想学……唇侍…”
“我想……”取悦你,让你舒服。
没能说完,沈辞年打断他的话,“昨晚睡自己房间就是为了躲着我通宵?”
那咋了。方恪一点也不怕,他往前挪了一点,看上去是想直接上手尝试。
沈辞年见此,一把给他按怀里,然后……哄睡。
在轻柔的摇篮曲、有节奏的拍打、困意的连攻和温暖怀抱的诱惑下,方恪竟然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睡着前他想:他在干什么?他身上穿了个什么玩意儿?他在说什么东西?好丢人……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东西……他一定是见了诡了,一定是太阳不从东边出来了,一定是快要世界末日他神志不清了,一定是火星撞地球玛雅人的预言终于要应验了……
……
也许是睡着前发生的事刺激太大,他又做了之前那个梦。
这一次清晰点了。
好像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壁炉里的柴火很足,火星和薄烟一起不断上升。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山楂木的味道,沈辞年坐在蒙着纱布的旧式沙发上,把他的脑袋按向那个地方。
“亲吻它,跟它打个招呼。”
沈辞年的态度是漫不经心的,但眼中的爱意莫名却很深。
梦里的沈辞年太深情了,现实中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辞年。
但梦里的他却吻得很不情愿,草草服侍完,便站起来走到一旁擦嘴,看似伪装很好的嫌弃的神情其实早就溢于言表。
沈辞年没有生气,他只是情绪稳定的坐在那,压下眼底的难过和爱意,用更加随意和不在乎的态度说:“过来,给我把皮带扣上。”
梦里他回:“滚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