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沈辞年决定爆马

作品:《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方恪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有点难过,他睡眼惺忪地掀开眼皮,恍然感觉身上暖暖的,他身体一僵。


    沈辞年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单手半搂半抱着他,被子早就被拉起来盖住了他脖子以下的部位,沈辞年似乎没察觉到他醒来,目光正专注在手机屏幕上。


    他微不可查地移动了一点目光,偷瞄沈辞年的手机屏幕。


    刚偷瞄了两眼,手机屏幕忽然开始移动,直接挪到了他的面前。


    沈辞年的声音懒洋洋的:“在偷看什么?看吧,给你看。”


    什么偷看!他不承认!


    他把脑袋转开:“谁看你手机了!拿走没兴趣!”


    沈辞年挑了挑眉:“谁说这是我的手机了?我的手机不是在你口袋里么?”


    “……”所以这是……


    这是他的手机!


    沈辞年看就看了,还看得这么正大光明,这么理所当然。


    他抬起手,把自己的手机抓回手心,鼻子里不断冒出不满的气音。


    看了就看了,也没什么。沈辞年想看就看。


    反正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是没什么事,可是他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发红,脑海里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幻想……大概跟他昨天看的小说有关。


    大概也就是坏学生被老师查手机,然后……


    方恪耳朵越来越红,连沈辞年拿他手机干了什么都完全不在乎了,他心里有一点隐秘的期待,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老师……”


    沈辞年尾音上挑,轻轻“嗯?”了一声。


    不行……他在干什么!好羞耻!


    方恪死死抿住唇,没了下文。


    偏沈辞年还要故意逗他:“叫老师做什么?”


    麻蛋。再问他就一拳打过去。


    方恪已经羞耻到整个人都在发抖了,他死也不会告诉沈辞年他要干什么他在想什么的,如果沈辞年不幸知道了,那他现在就送沈辞年火化!


    沈辞年大抵是真的知道方恪在想什么的,方恪睡觉的时候,他把方恪昨天看的小说挨个看了一遍。


    挺有意思。


    沈辞年是真心觉得挺有意思。


    他自认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是一个善于伪装的极其恶劣之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逗小孩。


    “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沈辞年左手顺着方恪的腰线一路下滑,声线低沉诱人,“像小孩那般伏在老师腿上?”


    方恪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他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一些,先是脸完全爆红,然后他眼睛里露出恼羞成怒的神情,最后他一拳打在了沈辞年的左肩头,怒道:“你在放什么屁!”


    恶狠狠丢下这句话,他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鞋都没穿就跑了,只留下似笑非笑的沈辞年自己一个人靠着床头。


    跑到楼下打开电视,冷静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沈辞年是怎么猜到他心思的。


    他昨晚通宵看小说,沈辞年大概是检查了他看的什么。


    其实他也就是随便搜了几个关键词然后挑着热度最高的看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优先点开了那几本有关师生的。


    太丢人了……沈辞年该不会以为他……


    天地良心他真的就是心血来潮随便一选,绝对不是有什么偏好。


    沈辞年拎着方恪的小狗形状深棕色绒毛拖鞋下楼的时候,就看见方恪拱在沙发上,姿势很不雅,脑袋埋在猫毛里,看起来是打算装死或者装鸵鸟。


    小汤圆被他的脑袋压着,有点不舒服,很想逃离方恪的魔爪,可惜方恪抓它抓得紧,完全跑不掉。


    于是它被迫充当起沙漠里的沙子,任由方鸵鸟把自己的脸在它的毛上藏起来。


    真的有那么羞吗?他不就是学着书里的样子逗了方恪几句么?


    羞成这样就难免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面了。


    沈辞年刚刚走近,俯身放下拖鞋,就听见了某个小鸵鸟郁闷的声音:“沈辞年!”


    “嗯?”沈辞年等着听下文。


    “你不许再自称老师!我没承认你是我老师!”


    于是沈辞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讲点道理,似乎是你先这么称呼我的。”


    “我不讲。”他方恪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当是哄儿子了。沈辞年轻叹:“不逗你了。起来吧,洗洗手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米诗梦和唐白渡面面相觑。


    少爷为什么总是用筷子跟先生打架呀?为什么先生无论夹什么菜少爷都会一筷子别走先生然后夹到自己碗里?


    这是什么很新奇的游戏吗?


    ……


    方济民正式入狱是大概七个月后的事情。


    因为沈蔺手下的公关一直在盯着舆论风向,所以这事闹得那么大网上沸沸扬扬全在讨论,却没有人把这事扯到方恪的身上。


    沈氏的能量大到不可想象,那些不该有的言论在发表的三分钟内就会莫名其妙消失。


    沈蔺一个人坐镇这么大个集团又要盯着舆论,本来就忙得正烦,玩家会早上给他发的邮件他直接丢进了垃圾文件里面,懒得看。


    一直到晚上,邮件箱里坚持不懈多了二十几封发件人为玩家会总部的邮件,沈蔺才重视起这件事,点开查阅之后,他沉默了很久,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根烟。


    他很纠结,这封邮件的内容到底要不要发给先生。


    但考虑到不发可能引起的后果,他还是发了。


    【相如:比心/比心/比心/】


    【年:?】


    【相如:先生,您今天心情怎么样?我给您讲个笑话?】


    【年:??】


    【相如:这笑话说的是有个农村里面的狗从来没有见过日出,这天日出了,于是一村子的狗都在狂吠。】


    【年:……】


    【相如:可怜/可怜/您还是自己看吧!可怜/您看完千万别生气!】


    【相如:转发长图】


    沈辞年一头雾水点开,看完后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上了楼,叫方恪跟他去书房。


    方恪不明所以,但沈辞年的气压很低,他进了书房考虑一下,还是坐在了离沈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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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远的位置。


    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他最近没偷着喝酒也没抽烟啊……


    他就是有几天偷偷熬夜玩消消乐和看小说……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沈辞年坐在书桌后面,神情很严肃:“明天玩家会有个会,你和我都要去参加,因为我们是会议的主角。”


    一顿,他继续:“无论明天你听到什么,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不允许你打人,第二我不允许你离开我身边三米范围,听清楚了吗?”


    搞什么?什么会议弄这么大阵仗?


    方恪其实能猜到一点,他捏紧拳头:“保证不了!”


    如果明天会上有不利于沈辞年的决策,他是一定肯定以及绝对会打人的。


    沈辞年护了他三年,这三年他没有向玩家会和安全局交纳任何东西,更别说去副本里当保镖了。


    沈辞年带他下的副本跟安全局的要求完全不一样,安全局没在他手上得到任何好处。


    他们肯定是对沈辞年不满的,哪怕沈辞年是青天白日又怎么样?在他们的视角里,沈辞年只是个小县城的老师罢了,他们肯定会对沈辞年施压的。


    安全局和玩家会蛇鼠一窝,最喜欢以势压人,压他无所谓他习惯了,如果明天开会他们要压沈辞年,他是一定忍不住的。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发脾气?他本来就是那种一点就炸的人。


    沈辞年身上的威压越来越重,方恪却越发咬紧牙关:“我只能保证第二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跑开,我会待在你身边,但我打人你管不着,我就打了怎么着!”


    沈辞年忽然站起来:“我没在跟你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太多,处理这种鱼虾的方式更是数不胜数,打人是最下策。”


    方恪咬着牙齿不说话,拳头很紧。


    沈辞年见他这样,有点心软,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明天沈蔺会以集团的名义参加,他代表的是玩家会的副会长。”


    “所以你可以交给我,让我和他来处理,听话好吗?”


    “不好。”方恪慢慢松了拳头,“我忍不住怎么办?”


    “忍不住那就不忍了吧”,沈辞年妥协了,他本来没打算明天当众爆马甲的,但那也没办法了,谁让他要给他家小孩撑腰呢?


    “忍不住就去打吧,我给你兜底。”


    “嗯!”方恪忽然圈住他的腰,把狗脑袋埋进去,还蹭了蹭。


    这是方恪头一回明着蹭他,怎么说呢……有点诡异。


    沈辞年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了方恪的头顶:“没有人可以不受争议,我也同样如此,面对恶意攻击最重要的是不能失去理智,否则就会落了下风,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嗯……”


    知道方恪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沈辞年及时弯腰搂住他的背脊,给他安慰。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同样不喜欢,但我们有更高明的手段,既然选择了信任我,那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你只需要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反击就行。”


    “甚至于”,沈辞年语气忽然变得很轻松,“你可以暗爽。相信我,那比你给他们一人一拳要痛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