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8
作品:《快穿和前男友在be剧本里飙戏》 踏出酒楼时,夜色已深。
沈彻与林时安将凌时韫和祁屿随送至宫门口,四人互道珍重后便分道扬镳。
祁屿随跟着凌时韫往华音宫走去,一路上两人难得安静,唯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宫道上回响。
凌时韫率先踏入宫门,转身瞧见祁屿随还站在门口,不禁挑眉:
“你来这里干什么?”
祁屿随张了张嘴,
“你……”
话到嘴边又咽下,神色有些不自然。凌时韫见他这般模样,心底泛起疑惑,追问道:
“到底有什么事?”
祁屿随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回头的瞬间,他看到凌时韫坐在一张破旧的板凳上,华音宫四处透着破败,墙皮剥落,屋内陈设简陋。
祁屿随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开口:
“给你升个位分吧,你想要什么位分?”
凌时韫先是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皇后不现实,那你给我升一个贵妃玩玩。”
他不过是随口调侃,想着祁屿随定会像往常一样怼回来,可没想到祁屿随竟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
这下轮到凌时韫震惊了,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屿随:
“你说真的?”
祁屿随别开眼,耳尖微微泛红:
“君无戏言。”
说罢,不等凌时韫再开口,便大步离开,背影却带着几分仓皇。
回到养心殿,祁屿随卸去外袍,瘫坐在榻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的场景。
其实话到嘴边的那一刻,他最想问的是“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可那些字在喉间反复打转,最终出口的却是无关风月的位分许诺。
记忆不受控地回溯到高中,暴雨倾盆的傍晚,他狠心说出分手时,凌时韫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眶;还有后来无数个偷偷跑去看演唱会的夜晚,隔着人山人海,他望着舞台上光芒万丈的人,心脏依然会剧烈跳动。
“笨蛋。”
祁屿随猛地用手臂盖住眼睛,指节攥紧了身下的锦被。他既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又不甘于只以搭档的身份相处,满心纠结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空旷的殿内。
凌时韫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袖,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异样情绪。
第二日,圣旨便昭告六宫,凌时韫晋为贵妃。消息传开,宫女太监们议论纷纷,而凌时韫看着手中金灿灿的圣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祁屿随站在御书房内,听着太监汇报众人反应,表面镇定自若,手指却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总管太监捧着奏折跌跌撞撞闯进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礼部侍郎联名上书,说您……说您沉迷妖妃,荒废朝政!”
祁屿随正在批阅奏章的手猛地顿住,朱砂在宣纸上洇开一团猩红。
他想起这一个月确实推掉了所有宫宴,每日不是往凌时韫的栖梧宫跑,就是召他来御书房对弈——甚至为了听他哼新学的古曲,连着三日让早朝提前结束。
“还不止如此。”
太监擦着额角冷汗,
“江南节度使送来三名貌美男宠,说是要为陛下‘广纳贤才’……”
“砰!”祁屿随拍案而起,龙袍扫落案上茶盏。
滚烫的茶水溅在绣着金龙的靴面上,他却浑然不觉。
眼前浮现出凌时韫靠在软榻上调笑的模样,眼角泪痣随着笑意轻颤,分明与高中时在天台偷吻他后,狡黠得逞的表情如出一辙。
栖梧宫内,凌时韫慢条斯理的品茶
小橘猫突然炸毛:
“大事不妙!有三个男的被送进宫了,各个都往你这儿凑,说要‘会会狐媚惑主的妖妃’!”
话音未落,殿门被猛地推开
三个身着薄纱的少年款步而入,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为首的红衣少年指尖挑起凌时韫的下颌:
“传闻凌贵妃病弱娇柔,倒不如让奴家伺候陛下……”
“啪!”
凌时韫反手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桃花眼泛起冷意:
“也不照照镜子,就敢肖想本宫的人?”
他抬手抚过颈间祁屿随昨日赏赐,冷笑:
“告诉你们主子,想动陛下,先过我这关。”
栖梧宫内空气瞬间凝固,红衣少年捂着红肿的脸颊,眼底满是怨毒:
“你竟敢……”
“朕看谁敢动他!”
祁屿随龙袍翻飞,腰间玉佩撞出清响,大步踏入殿内。
他周身裹挟着凛冽寒意,扫过三个男宠的眼神如同实质利刃,吓得众人扑通跪地。
“陛、陛下……”
红衣少年声音发颤,
“我们只是奉命……”
“奉谁的命?”
祁屿随一脚踹翻身侧案几,笔墨纸砚洒落满地,
“未经宣召擅闯贵妃寝宫,当朕的宫规是摆设?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逐出皇宫!”
侍卫如狼似虎涌入,将三个瑟瑟发抖的少年架起。
祁屿随紧绷着下颌,余光瞥见凌时韫苍白的脸色,心头猛地一揪。
凌时韫睫毛轻颤,突然踉跄着往前栽去。祁屿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上前,稳稳接住那具单薄的身躯。
熟悉的冷香混着淡淡药味扑面而来,怀中的人轻轻喘气
“我的错。”
祁屿随喉结滚动,小心翼翼环住凌时韫的腰,生怕弄疼他,
“我不知道他们竟然这么大胆,敢直接来找你,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忘了我还是个皇上……”
凌时韫猛地抬头,桃花眼睁得溜圆。
记忆里的祁屿随永远骄傲张扬,哪怕高三分手时红着眼眶,也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此刻这人却垂眸望着他,眉间尽是懊恼与自责。
小橘猫蹲在打翻的香炉旁,尾巴摇成虚影
凌时韫声音发闷,手指无意识揪着祁屿随的衣襟,
“我又不是弱不禁风……”
祁屿随脱口而出,耳尖瞬间爆红。
他别开脸咳嗽两声,却没松开半分力道
“以后有任何事,第一时间叫我。”
殿外暮色渐浓,残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两人身上。
凌时韫望着祁屿随脖颈处暴起的青筋,突然想起高中时他被混混围堵,也是这样红着眼圈把自己护在身后。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凌时韫突然轻笑,眼角泪痣在夕阳下泛着柔光,指尖划过祁屿随发烫的耳垂,
“总不能一句道歉就了事吧,陛下?”
祁屿随呼吸一滞,望着怀中狡黠的笑脸,突然觉得满朝文武的弹劾、前朝大臣的算计,都比不上此刻这声似嗔似笑的“陛下”来得让人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