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7
作品:《快穿和前男友在be剧本里飙戏》 三日后,国子监的红榜刚张贴出来,便被学子们围得水泄不通。
林时安攥着衣角躲在人群外,掌心沁出薄汗。
他虽自幼在家苦读,可面对这些出身名门、饱读诗书的同窗,心底仍是没底。
“快看!陆行又是榜首!不愧是辅国大将军的次子!”
“那个林时安也厉害,听说从未进过学堂,竟能考中上等!”
议论声像涟漪般荡开,林时安猛地抬头,就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列在红榜中部。
正当他眼眶发烫时,肩头突然一沉,回头便撞进陆行含笑的眼眸:
“早说过你能行。”
少年玄色劲装袖口沾着墨渍,手中还握着未干的毛笔,显然是刚从考场出来。林时安挠了挠头,憨笑道:
“还不是多亏你借我典籍,教我答题的法子!改天请你吃蜜饯果子!”
“不过是互相学习。”
陆行将一卷《春秋左传》塞进他怀里,
“晚上来藏书阁,把策论的漏洞补补。”
说罢,被几个同窗拉着去庆贺,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叮嘱:
“别又偷偷溜去喂池塘的锦鲤!”
暮色渐浓时,林时安抱着书本踏入藏书阁。烛火摇曳间,陆行早已铺开宣纸,砚台里的墨汁泛着微光。
“过来。”
他指了指身侧空位,
“你这篇论仁政,例子举得太生硬。”
林时安盘腿坐下,随手抓起案上陆行未写完的诗稿:
“你这诗也不行啊,平仄都乱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时不时为某个典故争得面红耳赤,直到窗外传来梆子声。
正当两人沉浸在课业中时,门外传来马蹄声。将军沈彻的声音穿透长廊:
“时安!该回家了!”
林时安慌乱起身,书本散落一地。陆行弯腰帮他拾起,拍了拍他后背:
“明日带你去书市淘孤本,记得早起。”
“知道啦!”
林时安抱着书跑出门,又突然折返,将一袋炒栗子塞到陆行手里,
“这是我亲手炒的,分你一半!”
不等对方回应,便踩着暮色跑远。
陆行望着少年消失的背影,剥开栗子塞进嘴里。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未写完的课业上,混合着炒栗子的焦香,在静谧的夜色里酿成纯粹的情谊。
御书房内,棋盘上黑白子犬牙交错。凌时韫执起白子正要落下,怀中突然窜出一团橘影——小橘猫立在棋盘中央,尾巴兴奋地甩来甩去:
“甜蜜值突破80了!”
“什么?”
祁屿随原本撑着下巴的手猛地坐直,龙袍扫过棋盘边缘:
“怎么涨这么快”
小橘猫傲娇地仰起头,
“人家分析过了,林时安现在有知心好友切磋课业,又有将军体贴关怀,友情爱情双管齐下,幸福感直接爆表!”
祁屿随唇角不受控地上扬,伸手去够案上的蜜饯:
“看来很快就能收工了。”
话音未落,便被凌时韫敲了下手背。
“早着呢。”
凌时韫慢条斯理地将歪掉的棋子摆正,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冒出什么变数?陛下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的棋艺吧——再输下去,可要把御膳房的桂花糕都输给我了。”
“谁说我输了?”
祁屿随突然抓住他手腕,温热的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走,陪朕出宫。听说今日是上元花灯节,正好去看看民间热闹。”
“我不去。”
凌时韫挣了两下没挣脱,故意咳了两声,
“外面人多拥挤,万一冲撞了圣驾,我这柔弱身子可护不住陛下。”
“少装。”
祁屿随耳尖泛红,却霸道地将他从软榻上拽起来,
“朕是皇上,你敢抗旨?”
花灯如昼的长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凌时韫望着街边琳琅满目的糖画、兔儿灯,眼角的泪痣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祁屿随捧着两串糖葫芦跟在身后,见他驻足在一盏莲花灯前,鬼使神差地掏出荷包:
“老板,这盏灯包起来。”
“堂堂陛下还会买花灯?”
凌时韫接过莲花灯,故意凑近他耳畔,
“莫不是想和我放灯许愿?”
祁屿随耳尖瞬间通红,猛地将糖葫芦塞进他手里:
“爱要不要!”
却又偷偷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将莲花灯放入河心。
暖黄的灯火随波摇曳,倒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在夜色里晕染出朦胧的温柔。
河面上漂浮的花灯渐渐连成星河,凌时韫倚着桥栏,望着自己那盏莲花灯越飘越远,桃花眼染上笑意。
祁屿随站在他身后半步,攥着早已写好祈愿笺的手微微发紧,纸角被捏出褶皱。
趁着凌时韫被远处的烟火吸引,祁屿随快步走到放灯处,将折成小方块的祈愿笺塞进一盏素白莲花灯底座。
烛火亮起的瞬间,他瞥见自己写下的字迹——“愿凌时韫长命百岁,岁岁无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指尖残留的墨香混着灯油气息,恍惚间竟想起,他偷偷在凌时韫课桌里塞润喉糖
“陛下在磨蹭什么?”
凌时韫突然转身,眼尾泪痣在夜色里妖冶动人,
“该不会是想写‘祁屿随一统天下’这种俗气的愿望?”
“要你管!”
祁屿随慌忙转身,耳尖通红,衣摆扫过石砖发出细微声响。
他刻意放慢脚步与凌时韫并肩,余光却始终盯着那盏承载心愿的花灯,直到它融入万千灯火,化作星河中最不起眼的一点微光。
晚风掠过两人相靠的肩头,凌时韫没注意到身侧人紧绷的侧脸,也没看见祁屿随悄悄握紧的拳——有些话藏在灯里,漂向看不见的远方,却比任何情话都滚烫。
花灯如星坠地,四人的影子在石板路上交叠。
沈彻率先单膝跪地,甲胄相撞发出清响:
“臣沈彻,参见陛下。”
林时安慌慌张张跟着行礼,差点摔倒
祁屿随抬手虚扶:
“免礼。今日微服,不必拘礼。”
他余光瞥见凌时韫憋笑的模样,耳尖发烫,佯装威严道,
“既遇上了,便聊聊吧。”
“几日不见,与沈将军感情越发好了?”
凌时韫晃着手中糖葫芦,故意凑近林时安,眼角泪痣随着笑意轻颤,
“瞧这形影不离的样子,莫不是打算明日就拜堂?”
林时安的脸“腾”地红透,绞着衣角支吾:
“没、没有……只是将军说今日花灯好看,便一同来……”
“确实该谢过贵人。”
沈彻突然开口,青铜护腕映着花灯,目光却温和地落在林时安身上,
“若不是贵人相助,臣与他……”
“既然如此,”
凌时韫狡黠地眨眨眼,
“不如请我们吃顿饭?街角那家酒楼的蟹粉汤包,可是出了名的鲜美。”
沈彻愣了一瞬,随即抱拳:
“臣求之不得。只是简陋宴席,恐招待不周……”
他偷偷瞥向祁屿随,生怕自己唐突。
“朕准了。”
祁屿随打断他的客套,袍下摆扫过满地灯影,率先往酒楼方向走去,
“再磨蹭下去,汤包可要被抢光了。”
二楼雅间内,热气腾腾的汤包上桌。
凌时韫咬开金黄的面皮,汤汁溅在指尖,祁屿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递过帕子,又在触到他揶揄的目光时猛地缩回手。
对面的林时安看得入神,被沈彻夹来的虾仁馄饨烫红了嘴,惹得满堂轻笑。
窗外花灯依旧,觥筹交错间,无人注意到祁屿随悄悄将凌时韫掉落的帕子叠好,塞进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