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9
作品:《快穿和前男友在be剧本里飙戏》 祁屿随喉结滚动,目光紧锁着凌时韫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声音不自觉放软:
“你想让我怎么道歉?”
凌时韫将脸颊轻轻贴在祁屿随肩头,指尖摩挲着他胸前的龙纹刺绣:
“我想要太平盛世。”
他睫毛轻颤,想起昨夜花灯节上,褴褛的孩童眼巴巴望着糖画摊,老妪在寒风中瑟缩着兜售粗布,
“还想做皇后。”
祁屿随猛地僵住。殿外的风卷着枯叶扑在窗棂上,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只是个剧本。”
他艰涩开口,却被凌时韫突然抬头的眼神撞个正着。少年眼角泪痣在残阳下熠熠生辉,明明还是那副戏谑的笑,眼底却燃着执拗的火:
“我想当就是想当,陛下舍不得封?”
“准了。”
祁屿随别开眼,耳尖红得滴血,
他暗暗收紧环在凌时韫腰间的手臂,心想若这是能留住怀中之人的代价,他甘之如饴。
早朝,祁屿随将奏折重重拍在龙案上,龙袍下的手指攥得发白:
“朕再说一次——后宫之事,无须诸位操心。美人男宠一概退回,若再有人试探圣意……”
他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大臣,
“就休怪朕不念君臣情分!”
退朝后,祁屿随立即着手改革。他一纸诏书裁撤了数位尸位素餐的武将,
破格提拔寒门出身的文官;又成立救灾署,亲自拟定赈灾细则,将国库半数粮草运往洪灾肆虐的江南。
深夜的御书房里,凌时韫倚在软榻上批改奏折,时不时咳嗽两声,祁屿随总会立刻放下手中事务,端来温热的药汤:
“别逞强,你的身子……”
“少啰嗦。”
凌时韫挥开他的手,却偷偷将药碗捂在掌心,
“灾民安置图还没看完呢。”
他挑眉望向案前皱眉的帝王,
“倒是陛下,听说礼部侍郎又在弹劾我‘妖妃干政’?”
祁屿随突然倾身逼近,灼热的呼吸扫过凌时韫泛红的耳尖:
“让他们弹劾去。”
他指腹轻轻擦过少年眼角的泪痣,
“等你凤冠霞帔那日,看谁还敢多嘴。”
凌时韫被祁屿随温热的指腹擦过眼角轻笑出声:
“陛下这般维护,倒像是真把我当皇后了。”
他垂眸搅动着药碗里的残渣,桃花眼在阴影里微微眯起,
“莫不是入戏太深?”
祁屿随的手猛地顿在半空,耳尖瞬间染上绯色。
他直起身子,别开眼去整理案头奏折,纸张翻动的声音比往常急促几分:
“不过是按剧本行事。”
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句到嘴边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倒是半月后有个良辰吉日,该给林时安和沈彻办婚事了。”
凌时韫握着药碗的指尖骤然收紧,瓷碗与掌心碰撞出细微的闷响。
他盯着祁屿随故作镇定的侧脸,突然觉得殿内的烛火都黯淡了几分。
明明刚才还说着“等你凤冠霞帔”,转眼却把话题转到旁人身上。
“确实该办了。”
凌时韫扬起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眼角泪痣在烛光下妖冶动人,
“明日便召他们入宫商议。”
他放下药碗,起身时故意擦过祁屿随的衣袖,
“陛下政务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
看着凌时韫转身离去的背影,祁屿随捏着奏折的手渐渐发白。
他何尝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试探,可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越是到嘴边越是烫得说不出口。窗外的月光爬上他冰凉的指尖,恍惚间又回到高三那年,他也是这样眼睁睁看着少年红着眼离开,把所有挽留都吞进了滂沱大雨里。
林时安与沈彻应召入宫。凌时韫倚在祁屿随身侧的贵妃榻上,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下首拘谨行礼的两人。
祁屿随批阅奏章的笔尖顿了顿,不着痕迹地往他那边挪了半寸。
“陛下,贵妃娘娘。”
林时安攥着沈彻的衣袖,耳尖泛红,
“多谢您二位操心婚事……”
“不过是闲得无聊。”
凌时韫漫不经心地吐出葡萄籽,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莫要耽误了吉时,抓紧商议。”
他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余光瞥见祁屿随耳尖发红,心底却闪过一丝酸涩——自那日之后,这人便再没与他多说过话。
接下来的半月,两人陷入诡异的冷战。
祁屿随每日早朝后便埋首政务,偶尔在御花园撞见,也只是生硬地点头示意;凌时韫则带着小橘猫躲在栖梧宫,将自己关在房内研究救灾策论,咳得厉害时也只是独自攥紧被角。
小橘猫蹲在窗台上直叹气
大婚那日,宫墙挂满红绸,十里长街铺满花瓣。
祁屿随身着玄金龙袍,凌时韫头戴赤金步摇,两人并肩立于城楼之上,引得百姓纷纷驻足赞叹。
人群中,陆行一袭月白长衫,望着高台上的新人,眼底泛起欣慰笑意。
婚礼仪式上,沈彻单膝跪地为林时安戴上玉镯,林时安眼眶泛红,轻声道:
“此生有你,足矣。”
凌时韫望着这一幕,想起昨夜小橘猫显示的甜蜜值——89%,距离通关仅差一步。
婚宴过半,林时安捧着酒杯前来道谢。凌时韫斜倚在祁屿随身侧,掩唇轻笑:
“又不是来看你的,只是想为我们林家撑面子而已。”
话虽刻薄,却偷偷往林时安杯中多添了些甜酒。祁屿随见状,唇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将暖炉往凌时韫那边推了推。
待新人礼成,小橘猫突然从凌时韫袖中窜出,尾巴疯狂摇晃
转头与祁屿随对视的瞬间,心跳漏了一拍。那人眼中的炽热,比婚宴上的红烛还要灼人。
深夜,凌时韫独自在栖梧宫,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将他笼罩。
祁屿随伸手扣住他手腕,声音沙哑:
“凌时韫,这次换我问——你还喜欢我吗?”
凌时韫转身,桃花眼泛起水光:
“陛下不是说,不过是按剧本行事?”
话未说完,便被祁屿随紧紧拥入怀中,听见那人在耳边喃喃:
“我早就入戏太深了。”
窗外,烟花绽放在夜空,照亮了两人相扣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