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别说话,我恶心
作品:《王爷,逃你四年婚的施家嫡千金回来了》 完了,全完了。
谢安和谢父齐刷刷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谢母却还不死心,冲着谢父怒吼:“老头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求求沈相?!”
谢父彻底怒了,方才他和沈兰一唱一和,好不容易稳住局面,结果被这疯婆子一句话全搅和了。
他恨得牙根发痒,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扇了过去。
“你这疯妇!!”
“啪!”一声脆响,谢母被打得踉跄几步,直接跌坐在地,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谢父,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安阳郡主冷笑一声,趁机发难:“哦?这是真相大白了?”她锐利的目光刺向沈兰,“沈兰,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包庇这等丧尽天良之徒?!还是说,你也是同谋?”
沈兰闭了闭眼,额角青筋暴起。
他本想保住谢安,可事已至此,再狡辩只会连累沈家。
他猛地睁开眼,怒视谢安和谢父,厉声喝道:“谢家父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相,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谢家三口全懵了。
谢安跪爬着扑到沈兰脚边,颤抖着抓住他的衣摆:“岳父大人!您听我解释——”
“滚!”沈兰一脚踹翻谢安,嫌恶地甩开衣摆,“谁是你岳父?!”
谢母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扶住儿子,指着沈兰破口大骂:“沈兰!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女儿肚子里都怀了四个月的种了,还没成亲就和我儿子搞到一块儿去!现在你还想赖账?!”
她尖声嚷道,“不如让大伙儿评评理!官府可都登记了,你女儿肚子里——”
“啪!”谢父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怒吼:“你给我闭嘴!”
谢母本就溃烂的脸被这两巴掌打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下巴滴落,模样骇人至极。
她终于不敢再吭声了,瑟缩了下闭了嘴。
谢父转向沈兰,立刻换了一副嘴脸,陪着笑改口:“沈相,犬子一时糊涂,还请你高抬贵手……”
宾客们顿时哗然,纷纷讥讽出声。
“呵,不要脸!又改口了!”
“方才还死不承认,现在倒知道求饶了?”
“幸好施小姐命大,否则岂不是被他们害得尸骨无存?!”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谢家父子卑鄙无耻,恐怕沈家也难逃干系,一时间,满堂宾客都唾弃起了谢安一家,有人甚至直接啐了一口:“呸!禽兽不如的东西!”
谢安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下意识地看向沈依依,眼中带着最后的希冀。
可沈依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双曾经含情脉脉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厌恶和愤怒。
她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连一个字都没有再施舍给他。
谢安的心彻底凉了。
安阳郡主冷笑一声:“谢安,你愧对发妻,贪恋权贵,如今真相大白,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
谢安张了张嘴,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转向砚砚,似乎还想求她一句怜悯。
可砚砚连看都懒得看他,只淡淡道:“别说话,我恶心。”
她抬眸看向沈兰,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沈相,这种垃圾货色,就送给你们了。反正你们沈家也不挑,连这种人都能当女婿,真是……”她轻轻一笑,“令人叹服。”
沈兰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死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砚砚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回到李兮和身边。
李兮和单手支着下巴,唇角含笑,低声问她:“就这么算了?”
砚砚轻笑一声,嗓音清冷:“不然呢?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收拾这对狗男女?”她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沈兰和瘫在地上的谢安,眼底满是讥诮,“脏了我的手。”
说罢,她推着李兮和的轮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宾客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无人敢拦。
谢安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砚砚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终于彻底崩溃。
安阳郡主见状,冷哼一声:“沈兰,这事没完,我定会禀明陛下!”说罢也拂袖而去。
沈兰脸色阴沉,猛地一脚踹翻谢安:“把这畜生给我拖出去!打死为止!”
谢安惊恐地挣扎:“岳父大人!求您——”
沈兰冷笑:“谁是你岳父?从今日起,沈家与谢家再无瓜葛!”
宾客们见状,纷纷摇头离去,嘴里还议论着“活该”“报应”。
谢母则捂着脸,疯疯癫癫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砚砚推着李兮和的轮椅,没有坐马车,而是沿着长街慢慢往回走。
仲夏的风奇怪的有些凉,吹在两人身上,衣袖呼啦啦地轻声作响。
此时,京城的传言早已如野火般蔓延开来——
“听说了吗?谢探花竟然有发妻,还差点害死人家!”
“沈家小姐还没成亲就怀了四个月的身孕,啧啧……”
“谢家这下彻底完了,不但毒杀发妻,还毒杀亲子,连沈相都翻脸不认人了!我看他这仕途啊...没啦。”
街边茶楼里,说书人已经眉飞色舞地编起了新段子,酒肆里的客人拍桌大笑,直呼“报应不爽”。
砚砚听着这些议论,神色平静,仿佛那些喧嚣与她无关。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施姑娘!等等!”
砚砚回头,见安阳郡主提着裙摆追了上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她微微福身行礼:“郡主。”
安阳郡主摆摆手,喘匀了气才道:“可算追上你了!”她脸上带着怒意,愤愤道,“谢安那个畜生,真是活该!你千万别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
砚砚有些意外,她与安阳郡主并无深交,没想到对方会特意追来安慰。
郡主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你可能不记得了,几年前我时常睡不好觉,你调配的那张安神汤方子,可帮了我大忙。”
砚砚一怔,忽然想起她十一岁那年,曾在太医院熬了几个日夜,研究出一张新方子,用甘松替代了安神汤中常用的朱砂。
那方子本是献给失眠的太后的,没想到安阳郡主竟也用过。
安阳柔声道:“能那样尽心竭力研制药方的女子,我想……一定不会是心思狠毒之人。”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沈府的方向,“如果有谁不长眼的,说些流言蜚语,你不必放在心上。”
砚砚心头微暖,郑重道谢:“多谢郡主维护。”
安阳郡主摆摆手,忽然凑近砚砚耳边,压低声音笑道:“不过,比起谢安那种货色……”她促狭地瞥了眼一旁沉默的李兮和,“有人可是等了你很多年呢。”
砚砚耳根一热,还没反应过来,郡主已经笑着退开,冲她眨眨眼:“改日来我府上喝茶!”说罢,带着侍女们翩然离去。
微风拂过,长街渐渐安静下来。
砚砚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半晌,才轻声道:“李兮和。”
“嗯?”
“你……”她顿了顿,终究没问出口,只是低声道,“谢谢。”
李兮和没有回头,只是唇角微微扬起,带着股没来由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