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不是死了吗

作品:《王爷,逃你四年婚的施家嫡千金回来了

    谢安脸色惨白,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指向砚砚:“你没死?你……上次我在大街上看到的就是你对不对!”


    砚砚轻轻抚过发丝:“我只是偶然路过罢了,没想到就把谢探花吓得坠了马,说起来,你怕什么?”


    她缓步向前,绣鞋踩在谢安散落的衣摆上,“怕我向你索命?”


    谢父突然冲上前来,一把将谢安护在身后:“哪里来的疯妇,我们不认识你,你休要在这妖言惑众!"


    砚砚闻言轻笑出声,“你儿子是什么好东西?值得我妖言惑众?”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那纸婚书:“谢老爷可认得这个?这是你儿子亲手写给我的婚书。"她将婚书翻转,露出落款上写着的“谢安”二字,"要不要我再说说,谢安当年是如何跪在我面前,求着结这门亲事的?"


    谢父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去抢婚书。


    砚砚早有防备,手腕一转将婚书收回:“怎么?谢老爷也怕了?”


    “胡说八道!”谢父厉声喝道,“我儿清清白白,从未娶妻!你这贱人,定是看中我儿如今高中探花,想来讹诈!”


    “讹诈?”


    砚砚不慌不忙打开婚书泛黄的纸张:“要我当众念一念吗?”


    谢安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不可能...那些东西明明都...”


    “都烧了?”砚砚接过他的话,眼中寒光乍现,“谢安,你以为杀了我们母子三人,就能抹去一切?可惜啊...”她突然提高声音,“官府存档的婚书,你烧得掉吗?”


    谢父见状,突然变了脸色,真是施砚砚,她竟然没死?不可能!他探过鼻息,人死的透透的!


    他指着砚砚对周围宾客喊道:“诸位别信她!这女子来路不明,满口谎言!沈兰,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来路不明?”李兮和忽然开口:“她是施家嫡出的千金,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谢父一抖,根本不敢与李兮和对视。


    周围宾客立刻有人附和:“对!我认识,这就是施家那个长女施砚砚!”


    “没错,前几年施家大小姐逃婚失踪,没想到竟是被谢家害了!”


    “谢家父子真是胆大包天,连施家的女儿都敢欺辱!”


    谢父和谢安彻底懵了。


    他们来京城这么久,自然听说过施家,那可是京城第一首富,连陛下都要给三分颜面。


    施砚砚……竟是施家的嫡女?!


    谢安死死盯着砚砚,眼神剧烈闪烁。她是施家的女儿?那个富可敌国的施家?如果他一早知道……他一定不会对她们母子下手的!施家那么有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


    沈兰和沈夫人也惊住了。他们确实听说施家嫡女回来了,可谁能想到,她竟是谢安的前妻?!


    沈兰脸色铁青,心中暗骂谢安办事不利,竟让施砚砚活着回来了!若是施家追究起来,事情闹到御前,沈家也脱不了干系。他眼神阴冷地瞥向谢安,心中已有了决断,必要时刻,只能让谢安顶罪!


    沈夫人则脸色煞白,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施砚砚是返颜坊的东家,那她以后岂不是再也不能去买那些胭脂水粉了?


    而最受刺激的,莫过于沈依依。


    她死死盯着砚砚那张清冷绝艳的脸,心中翻涌着嫉妒、愤怒和恐惧。


    她一直以为砚砚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可现在才知道,对方竟是施家嫡女,虽是商户,可平时里父亲见了施家家主都要礼让几分,更别说那个在陛下面前说一不二的施家老祖宗了,那可是救过太祖性命的,连陛下都对他毕恭毕敬,施砚砚竟那个人的重孙女!


    还有李兮和......明摆着是来给施砚砚撑腰的!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谢安竟曾娶过这样的女子!如果死了也就罢了,偏偏又回来了,她沈依依,堂堂沈家嫡女,竟捡了施砚砚不要的男人?!


    谢父眼见事情败露,咬牙狡辩道:“诸位别听她胡说!施砚砚当年不守妇道,已被我谢家休弃!她如今回来,分明是想讹诈我儿!”


    安阳郡主冷笑一声,从席间站起:“方才还说从未成亲,现在怎么又改口了?依我看,胡言乱语的人是你,就是你们合谋把人害死的!”


    谢父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荒谬!这分明是一面之词!我谢家世代清白,怎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他转向沈兰,眼中带着求救的意味,“沈相,您说是不是?”


    沈兰会意,立刻板着脸道:“不错。谢家父子在谢家庄素有贤名,岂会如这女子所言那般不堪?”他捋了捋胡须,故作公正地环视众人,“此事蹊跷,单凭一人之言,不足为信。”


    国公夫人冷笑一声,重重将茶盏砸在案上:“不会?不会人家为何独独找上你们?怎么不去诬陷别人?”


    她锐利的目光直刺谢父,“那两个孩子呢?你们是不是也害了孩子?简直是禽兽不如!”


    沈兰脸色微变,连忙撇清:“国公夫人慎言!此事尚未查证,若真有冤屈,自有官府论断。我沈家与谢家虽是姻亲,但绝不会包庇作恶之人。”


    他特意加重了“姻亲”二字,话里话外透着要与谢家划清界限的意思。


    谢父见状,急忙辩解:“沈相明鉴!这女子定是受人指使,故意在今日闹事!我儿谢安品性高洁,怎会……”


    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从后院传来:“我的脸!!!”


    众人骇然回头,只见谢母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脸上溃烂流脓,双眼血肉模糊。


    来宝在后面拼命追赶,却怎么也拦不住她。


    谢母跌跌撞撞冲入人群,所过之处宾客纷纷避让。


    她突然在砚砚面前停住,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鬼!鬼!施砚砚你不是死了吗?!”


    砚砚冷冷注视着她:“老天眷顾,我没死。”


    谢母浑身发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扑向沈兰,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亲家公!我们做了,真的做了!”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我亲眼看着她咽气的,是我儿子亲自动的手!我们把她扔在了乱葬岗!你可不能反悔婚事啊!”


    满堂哗然。


    谢父面如死灰,谢安直接瘫软在地。


    沈兰一把甩开谢母的手,脸色难看至极。


    谢母却仍不依不饶,跪在地上哭嚎:“不能退婚啊!我儿好不容易攀上沈家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