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女人有女人的武器

作品:《在罪恶都市里当万人迷

    但不得不说,即便男人失去了一只眼睛,他也仍然要远远强于雪代,倒不如说疼痛反而激发出了他的血性。


    周围的喝骂声、唏嘘声叫嚣着抽过来,抽的男人脸皮火辣辣的疼,在对手是一个如此弱小的女人的情况下,他竟然被欲望迷住了双眼,在擂台上因诱惑而失去了一只眼。


    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而为了洗刷这羞辱——


    他瞪着雪代,死死咬住后槽牙,直到牙根酸胀。


    ——他一定,一定要杀死这个女人!


    此时的雪代,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害怕,害怕到小腿不自觉地在打哆嗦,害怕到手心出汗,几乎握不住刀柄。


    她的半个身子都染上了男人猩红的血,那血被风一吹,干在了身上,又凉又腥。


    可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分出心神,抬头看去。


    三楼的看台一如既往的冷清,单向玻璃让她看不清里面,她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正坐在沙发上,品着上好的红酒,观赏着、点评着这场比赛。


    以上位者的角度。


    雪代深吸了两口气,只觉得手脚回暖,她努力让自己将全部心神都聚焦于这场比赛之中。


    “我不会死,我不能死。”她小声为自己打着气,牙齿紧扣着下唇,用疼痛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男人先是朝她的方向快走几步,到后面几乎是跑了起来,厚重的身躯像一座小山一样,朝她倾覆而来,雪代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发生了不小的震颤。


    这下,什么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了,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字。


    跑!


    快跑啊!


    最开始是被这压迫感攥住心神,浑身僵硬,可当她脚步一挪后,身体就能动弹了。


    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苛待过自己的双腿,就算以前在下街区求生的那段日子也没有过,最开始是仗着自己身材小,脑筋灵活,后来有了珀尔修斯这条“凶犬”后就更不曾了。


    没多久,她的双腿就开始发软,喉头泛着铁锈腥气,甚至视野边缘也开始发黑,耳边除了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外,再无其他。


    砰砰。


    砰砰。


    砰——


    她的腿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反应快,但还是因此崴了脚。


    因为这个原因,她像折翅的小鸟一样,扑腾了两下,也没能飞起来,只是原地踱步。


    雪代大口喘息着,空气涌入胸腔后反而升起刺痛的灼热感。


    她没有再选择逃离了,而是转过身,看向来人。


    “终于不跑了?”男人呵呵笑了两声,配上他不断滴血的脸,怎么看怎么像个地狱来的修罗。


    他的视线扫过雪代不自然的站姿,了然道:“哦,原来是跑不动了。”


    “那正好,我们可以来好好算账了。”男人看着雪代如看困兽一般,他也不着急了,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直到将雪代困死在他咫尺之距。


    雪代将匕首背在了身后,但这不过是徒劳,男人被这匕首所伤,自然有了警惕之心。


    他走过去,大手一挥,便紧紧掐住雪代的手腕,要生生将她手中匕首夺了去。


    一旦没这凶器,看这娘们儿还怎么在自己这里逞凶。


    雪代牢牢握住那匕首,男人没想到,看似那么纤细的手腕竟然能有那么大的韧劲儿,就是咬死不松。


    他生气了,原本是想在杀了她之前,在同她好好玩玩的,但雪代的反抗却激起了他的暴戾,他等不及了。


    他现在就要杀了这个臭娘们儿。


    他另外一只空着的大手死死攥住了雪代的脖子,她的脖子同她的手腕一样纤细却有力,死死地梗着,两只眼睛狠狠瞪着他。


    人将死时的眼睛,他看过很多双,有恐惧惊慌的、有懦弱哭泣的、也有如这样不屈悍勇的,但最后一种眼神通常出现在强者身上。


    眼前这个女人,她怎么会是强者?毕竟她是如此弱小,在自己动真格的情况下,她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也许是她的眼神,让男人微微走神,回忆起了自己还没进入恶\魔\岛之前的日子。


    他有一些他称之为爱好,但让别人来看,应当会说是怪癖的兴趣,他喜爱血腥暴力的东西,最开始,他只是欣赏这种类型的影片和游戏,但时间长了,他开始感到乏味。


    有人同他出了主意,不如从一些弱小的、就算做了也没人会在意的动物身上找找乐子?


    他欣然接受,可玩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又开始觉得空虚无趣了,动物不会说话,就连反抗也是那么几近于无。


    如果......能在人身上试试,就好了。


    好在他还算有权有势,弄来几个下街区的五等公民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这些人本来就是社会的渣滓,弄来让他取乐,也算是他们完成了对这个社会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不是吗?


    毕竟他的家族所交过的税收,不知养活了多少这样贫贱的下等人。


    但有些事,一旦开始,便回不了头了。


    他终于还是对不该动的人,下手了。


    来到恶\魔\岛之后,他消极了一段日子,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会这么枯燥无味的过下去了,可谁知道让他发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既能让自己满足爱好,又能挣点劳动券花花。


    简直是,再完美不过了。


    所以,让他一下就把雪代这么心仪的猎物弄死,他确实有点舍不得,因此,他掐住她脖子的手并没有上来就用了死力,而是处在一个让她难以呼吸又不致死的力度。


    “小美人,你现在向我求饶,跪下来给我把鞋子舔干净,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当然,这句话是骗她的。


    面对这种喜欢骗人的女人,他当然要回以相应的报复。


    如果她答应了,他就会松开挟制住她的手,当然,匕首除外。等她趴下身体,准备舔自己的鞋时,他就会用另一只脚,狠狠踩爆她的脑袋。


    到那时,“咔嚓”、“噗叽”,一切就都结束了。


    脑海中一想到这幅画面,他就觉得从未有过的兴奋,比之以往所有的猎物带给他的冲动,更甚。


    他觉得自己开始膨胀、充血,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无比。


    “我......”雪代努力想说话,但因为脖颈间那只大手,她只勉强挤出了一个字。


    男人见猎物即将上钩,松开了一点力道,新鲜的空气一进来,雪代并没先说出话,而是止不住的咳起来。


    “咳咳。”雪代的每次咳嗽都牵动着全身。


    男人能感觉到自己掌下这副身躯是那么的孱弱,却又那么的生动可怜,一呼一吸,一起一伏。


    一想到这副美妙的身躯在不久后就会变得死气沉沉,他就有些说不出的遗憾,但一想到这死亡将会是自己所给予的,他就又忍不住澎湃。


    雪代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我、我答应你,你、你放过我吧。”无论如何,先活下来再说,这是自己的准则。


    男人就知道她会答应,他满意地松开了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一离开那里,雪代脖子的青紫手印便遮不住了。


    啊,那也是我所给予的,男人想。


    “大、大哥,还有另外一只手呢,你掐得我好疼啊。”雪代泪眼婆娑,声音娇得像能挤出水一样。


    看见雪代示弱的样子,纵使不该,但男人心中仍涌现出一股怜惜,如果以前的猎物都能像雪代这样,他又何尝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呢。


    毕竟,他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啊。


    男人放松了力道,但仍然没有松开手,反而用手指摩挲着雪代柔嫩的肌肤,再从肌肤上攀援而上,纠缠着裹住了她的拳头,密不透风。


    “当然可以,但是小美人,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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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东西,可不是你这样漂亮的美人应该玩的,你松手,我就松手,怎么样?”


    像是交易,实则是威胁。


    “好,我答应你。”反正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雪代垂下眼眸,松开了手,便要将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利器拱手让人。


    男人看见雪代主动放弃,一边欣慰于她的乖巧听话,一边又鄙夷于她的软弱让步,如果是他,是绝对不可能把武器交给别人的。


    所以说啊,女人就是女人,稍微一吓,就要软了腿脚。


    他因这唾手可得的胜利松懈了心神,可谁说,人的武器,就这么一把呢?


    雪代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用尽全力,朝他的裆部踢去。


    虽然有些无耻,毕竟这是她在下街区学会的,但着实好用。


    毕竟,哪个男人也不会在那个地方练出来肌肉,更不会想着为那处上个保险什么的。


    雪代再次得手了,便是再庞大如小山一般的男人,被伤到那处时也会像个精神脆弱的孩童一样缩起手脚,吱呀乱叫,雪代就趁这个功夫,再次握住了自己的匕首。


    朝他的另外一只眼睛,狠狠捅去。


    但男人已有了防备,他用一只手挡住了雪代的攻势,与此相对应的就是他的手臂被匕刃戳了一个血洞。


    这是他第二次被这个女人欺骗了,他无法原谅。


    无法原谅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但在隐秘处,他更无法原谅的,是会一而再,再而三上当的自己。


    就算捅不到要害处,能随便捅到哪里都行,毕竟人如果流血流多了,也是会死的。


    雪代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冷静,也从未如此疯狂过,她用尽全力的在男人身上流下一个又一个血洞,但同时,自己也在被他一次又一次伤害着。


    头发、脑袋、脸。


    手、腿、脚。


    在这场争斗中,谁会成为先死去的哪一个呢?雪代不禁在心里想。


    最终,男人因止不住的血,成为了先躺下的那一个,而雪代则紧随其后,但她倒的更晚,所以有选择地摔在了男人的身上,让这座血山,成为了自己的垫子。


    就算倒下了,脑子也变混沌了,但雪代的手仍在无意识地向下捅着。


    一刀、两刀。


    噗哧、噗哧。


    血肉横飞。


    看台上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了,不再发出像苍蝇一样嗡嗡的吵闹声,眼前也暗下来了,就像这座地下擂台关上了灯。


    人呢?周围的人都去哪了?这里是要下班了吗?一切是都要结束了吗?


    雪代脑子里飘过好多好多东西,但她什么都没抓住。


    终于,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她看不清他的脸。


    不对,他好像本来就没有脸。


    他是谁啊?


    他走过来,半蹲下身子,轻柔地将雪代手中的匕首取下,往旁边一扔,那把刚刚陪伴主人取得胜利的武器便被弃如敝履,弹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他弯下腰,并没在意血污,将雪代从这吨稀烂的血肉中抱起来。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它强势地驱走了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也让雪代的脑子短暂的清醒过来。


    啊,她认出来了,他不就是害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吗。


    她强撑着直起身子。


    “你要做什么?”他感受到怀里的身体不安分地动了起来,于是轻声问她。


    可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一双唇,衔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


    他能感觉到她坚硬的牙齿、软滑的舌尖,以及温暖的口腔。


    雪代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朝她含住的那块皮肉,狠狠咬下。


    她要这个始作俑者,也感受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