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规则制定者

作品:《在罪恶都市里当万人迷

    对于一个既不了解规则,对手又深不可测的人来说,要求三局全胜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雪代别无选择。


    “夫人,你可以提出异议。”暴君将目光紧锁向雪代,在头顶灯光的直射下,她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纤毫毕现,更别提......表情了。


    “没有意义。”雪代摇头。


    他以为雪代说的是没有异议,于是为她鼓了鼓掌,“很有勇气。”


    “那么接下来,我就开始介绍游戏规则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将规则条分缕析地说个明白,便是再笨的学生也能消化个大概,更何况是雪代。


    “规则大致如此。”他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在高椅背上,看向她,“夫人,你听明白了吗?”


    雪代嘴唇微动,还没说出口便被暴君抬手打断。


    “仅仅是语言描述,未免太干涩无趣了。”他坐直身体,抄起桌上的纸牌,“不如我们来一局热身如何?放心,无论结果如何,不论输赢。”


    雪代没有拒绝的权力,她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利落地洗牌、发牌。


    底牌入手,并不是什么好牌,检查牌面的时候,雪代能感觉到暴君的视线并未落在牌上,而是一直在看她,或者说观察她。


    公共牌一张张翻开,雪代的视线紧随着牌面,在心中默默算牌,即便这只是一场热身赛,但她仍然谨慎地下牌、跟牌,希望能从暴君那里捕捉到哪怕一丝破绽。


    然而,没有。


    不是没有破绽,而是破绽太多了,他全然不像雪代那般小心翼翼,牌总是大剌剌地摊在桌上,抽到好牌便夸张惊呼,拿到烂牌便装模作样长叹,更别提像雪代一样算牌了,他的视线在牌面上停留都不会超过三秒钟。


    她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明目张胆地放水了。


    “夫人,不必那么紧张,这不过是一场热身赛而已。”见雪代神情紧绷,他玩笑道。


    最终摊牌,他们二人同时亮出底牌,她输了。


    “哎呀呀,没想到我这样的牌型竟然赢了?”他故作惊讶地摊手,“没办法,看来还是我的运气比较好。”


    “那就希望接下来的幸运女神,能对你这位美丽的挑战者,稍加眷顾了。”


    雪代的心沉了下去。


    正式的对局拉开帷幕,她摒弃了一切杂念,只将注意力放在牌桌上,不再被暴君那些浮夸的小动作干扰。


    紧盯牌面,计算结果,谨慎落牌,雪代从脊背至后颈处都渗出了细汗。


    而反观对面,他半倚着,手指随意拨弄着堆成小山的筹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只在轮到他时,才漫不经心地瞥一眼牌面,偶尔,目光也会掠过雪代紧绷的脸颊,带着点兴味。


    第一局,雪代亮出底牌,险胜,筹码被推过来时,她只感到疲惫。


    同对手竭尽全力后她获胜的感觉不同,就像自己付出了全部,但对方只是轻飘飘的输了,仿佛没把这场游戏当回事,但这样的态度显然对自己有利,于是雪代压下了心中升腾起的不悦。


    “恭喜恭喜。”暴君站起身来,“我们的游戏应该还有很久,我想夫人应该不会介意我去拿些喝的过来吧?”


    雪代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应付这个男人了,她勉力朝他笑笑:“请便,我不介意。”


    暴君起身,径直走向房间角落的酒柜。


    他打开柜门,取出一瓶深色酒瓶和两只剔透的高脚杯,回到桌边,瓶盖被|干脆地旋开,他手腕微倾,深红色的酒液沿着杯壁滑进杯中,在灯光下折射出暗红的光泽。


    他将其中一杯推到雪代面前。


    “请。”


    雪代不像他一样还有闲工夫品酒,因为第二局开始了。


    这次她的运气没有上一把好了,抽到的几张都是无用牌,对面人在等待她出牌的间隙,端起高脚杯,慢条斯理地啜饮了一口酒液,他轻轻摇晃酒杯,说道:“你可以多思考一会儿,不必着急。”


    当雪代撂下纸牌时,他从牌堆中随意抽出一张,看了一眼,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便将面前高耸的筹码堆猛地向前一推。


    “你手头有多少枚筹码,我全押。”


    雪代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疯子。


    暴君浑然不觉雪代是如何想他的,还煞有介事地提醒道:“为了避免夫人你血本无归,我还是多说一句,即便你选择弃牌,但从我这里赢来的筹码,依旧可以带走,那么多张劳动券,应该足够你度过简单快乐的三个月了。”


    雪代抬眼:“最后的三个月吗?”她将手边筹码同样推入牌桌,“我跟。”


    “既然如此,那我尊重你的选择。”暴君随意地翻开了他的底牌。


    这一瞬间,雪代的心脏几乎停跳,她屏住呼吸看向他的手牌。


    然后巨大的虚脱感席卷了她,虽然是毫厘之差,但她赢了。


    即便是这样的结果,但暴君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将面前的筹码堆推向了雪代,没有一丝不舍,更没有什么败者的遗憾,他越是轻描淡写,就越是显得雪代的胜利来得如此吃力。


    在第三局还未开始时,“夫人。”他忽然开口,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方桌上,“方才那两把,循规蹈矩,未免有些太过乏味了。”


    雪代询问:“你又想怎么玩?”


    他目光灼灼盯着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就这一局,我们Allin,无、上、限。”


    仿佛蛰伏已久的猎手终于亮出了獠牙,雪代直觉,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怎么个无上限法?”她问。


    暴君:“很简单,我赌上我的一切,你也赌上你的一切,如何?”


    雪代笑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都已经进来了,除了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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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筹码外,我一无所有。”


    暴君摇摇头:“你有的,那个你费尽心思隐藏的秘密,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对我毫无保留地坦诚一切,如果你赢了,我不仅能让你在三个月后的重审中无罪释放,而且......”


    他压低了声音,像个魔鬼一样诱惑人心,“你想不想变成一等公民?”


    雪代:“你做不到。”


    暴君轻笑:“做不到的事,我根本就不会提。”


    “一个摸不着的秘密换一个实实在在的公民身份,我相信夫人你是一个聪明人。”


    雪代沉默了,暴君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十分笃定雪代会答应,他看到了她眼中燃烧的火焰,那份不甘与野心,和他如出一辙。


    他几乎可以预见,这个同样拥有强烈欲望的女人,会像飞蛾扑火般,被这份诱惑所吞噬,同他孤注一掷。


    雪代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眼,从位置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放弃。”


    暴君同样站起身,步步紧逼,“夫人,你已经胜利两局了,最后一局你就要这么轻描淡写的放弃?还是说......”他语带试探,“你背后的那个秘密,真的让你如此畏首畏尾?”


    雪代否认了他的说法,“我没有秘密,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游戏不公平。”


    “不公平?”暴君轻笑出声,“从哪里能看出来?我既没有作弊,也没有......”


    “不是那些。”雪代打断了他,“我只是觉得哪怕是你随手扔下的筹码,也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上限,我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很抱歉,我无法奉陪这种不对等的豪赌。”


    她朝暴君微微颔首,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哈哈哈哈。”暴君突然大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保守,愚懦,我本以为你骨子里藏着和我一样的野心,原来不过是个连放手一搏的胆量都没有的可怜虫。”


    雪代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时,暴君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是——”


    雪代的背影顿住了。


    暴君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但是,夫人,在诱惑面前,能够清醒地认知风险,果断地斩断贪欲,及时止损......”他顿了顿,“这未尝不是一种极其明智的选择。”


    雪代猛地转过身,眼中满是困惑和警惕。


    “恭喜你,夫人。”他笑着说:“你通过考核了。”


    雪代不解:“通过?可你制定的规则可是要求我三局全胜。”


    他站在方桌旁摊开手,头顶的灯光流泻在他黑色的外衣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规则?”他轻笑出声,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他看上去是那么傲慢。


    “规则是我定的,夫人,最终的结果如何判定,自然也由我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