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不要平庸的人
作品:《在罪恶都市里当万人迷》 “那个人就是......”暴君薄唇轻启,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雪代因紧张而不自觉前倾的身体。
“很可惜,你应该给那位小家伙多一些信任的。”
他慵懒地陷进靠背,指腹随意摩挲着那枚暗银色的狼头戒指,“他说的没错,确实是苦艾酒家族的人,也就是你丈夫的家系。”他特意在“丈夫”二字上加重了音调。
尽管早有预感,雪代的心还是猛地一沉,“可是,为什么?”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暴君终于将目光从戒指上移开,面具后的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雪代脸上,“雪代夫人,你对你的丈夫,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质问让雪代陷入了沉默,她垂下眼帘,长睫掩映下,神情难辨。
半晌,她才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已蒙上了一层水汽,“先生,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真的只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呢?”语毕,她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
暴君没有回应,他面具后的表情也无从得知,但雪代能感受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似在审视,他绝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这点雪代心知肚明。
她的指尖陷进了掌心里。
雪代换了一种方式,转而控诉道:“我的丈夫背叛了我,又被人残忍杀死,而我不仅成为了杀害他的嫌疑人,入狱后还要面临苦艾酒家系的追杀,难道这一切还不能证明吗?”
“哦?证明什么?”他似乎来了兴致。
“证明......”雪代眼眸低垂,看着茶杯中起伏的渣滓,“若我真的是杀害我丈夫的真凶的话,那些人怎么会连三个月后的重审也等不了,一定要出手将我杀死在这监狱中呢?”
“除非,他们知道我不是真凶,且知道三个月后我会被无罪释放,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置我于死地。”话音落下,她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手腕一沉,空杯重重落在茶几上,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
“我希望这可以证明我的诚意,先生。”
对于雪代这番回答,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戳穿,只是沉默。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辨不出喜怒:“所以,你费尽周折找到我,就只是为了弄清谁想杀你?”他没有再纠结于雪代到底做了什么,而是拉回话题。
“当然不是。”雪代深吸一口气,声音中也带上一丝恳求:“先生,我还想离开这里,我知道这里没人能办到,但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对吗?”
她望向暴君的眼神里透出一种孤注一掷的信赖,仿佛眼前人就是她在溺水时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不得不说,他被这样的眼神打动了,并非因为她装得有多么楚楚可怜、惹人怜惜,若论演技,他见过太多比她更精湛的表演,真正让他动容的,是她骨子里那股近乎原始的、野蛮的求生欲,这使她能瞬间切换面具,如同变色龙般适应环境。
这让他觉得有趣。
“离开?”暴君轻笑一声,“当然可以,甚至不需要你那位同伴精心准备的什么‘假死药’,我就能让你平安地消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座钢铁牢笼,并且保证,没人会再找到你。”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雪代心底掠过一丝寒意,正要开口解释——
暴君却先一步抬起手,止住了她的话头,他身体微微前倾,面具下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蛊惑。
“但是,亲爱的雪代夫人。”
“你甘心吗?”
“像只受惊的老鼠一样,灰溜溜地从下水道里钻出去,你曾经费尽心机才换来的一切。”他停顿了一下,优雅地打了个响指。
“砰。”
“就像这样,全都化为泡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真的甘心吗?”
雪代确实被暴君的说法打动了,“所以呢?你能帮我吗?”
“当然,我还能给你更多,最重要的是,我能让你在三个月后的重审中被无罪释放。”
他的半个身子陷进沙发里,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上,支着头看向她,他语气懒散地向对方抛出诱饵,提出提议时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但雪代仍不可避免地,被他蛊惑,“那么,代价是什么?”
“陪我三个月。”
雪代眉头一蹙。
“你可别误会,不是作为情人的陪。”
暴君忽然起身,走向房间内一扇巨大的落地立窗前,他侧过身,朝雪代发来了邀请。
她从沙发上起身,随他一起站在了窗边,这扇立窗是单向的,虽然外面看不见里面,但从这里可以清晰地俯瞰下方,视野甚至比在二层时更加开阔。
他的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料传来压迫感,他弯下了腰,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如耳语。
“在高处看风景,是不是感觉更好?”
雪代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侧,通常情况下,被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男人拥在高处如此亲密耳语,寻常少女或许会面红耳赤。
雪代的心跳也确实在加速,但那悸动并非源于身后的男人。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看上了你的潜力,希望你能帮我管管这里,毕竟我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在的。”他语气亲昵,修长的手指缠绕起她一缕散落的乌黑发丝,轻轻把玩。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你能在这里拥有像我一样的权力,你喜不喜欢?”
暴君所描绘的景象让雪代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然而下一秒,头皮传来刺疼,她的头发被他不经意间卷进了那枚造型繁复的狼头戒指的缝隙里。
“我很抱歉。”他说。
雪代能感觉到他的手指灵巧地在她发间穿梭,试图将她的头发从戒指中解开。
但这一瞬间的刺痛却唤回了她的理智。
“不用那么麻烦。”雪代低低地说。
“嗯?”她的声音太小,他没有听清。
雪代微微侧头,手腕干脆利落地向下一扯,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后,几缕被无辜卷入的乌发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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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抬眸看他:“当断其断,就可以了。”
暴君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他举起手,看着狼戒上缠绕的几缕断发,意有所指道:“可是夫人你这样的行为,却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啊。”
雪代没有接话,“所以,如果我答应你,还需要付出什么?”她跳出男人为她刻意营造的暧昧氛围,甚至后退了一步。
他对雪代的举动并无不悦,反而轻笑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夫人,你确实很敏锐。”
他转身走向房间中央一张方桌,拉开桌旁一把高背椅,对雪代做了个“请”的手势。
雪代目光扫过桌面,那上面空无一物,虽然不知道暴君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但她别无选择。
她落座后,暴君在她对面坐下。
“会玩牌吗?夫人。”他十指交叉,随意搁在桌沿。
雪代摇头,坦诚道:“我没玩过这些游戏。”关于这点她确实没有撒谎,除了陪萨尔萨去过几次赌马场外,她几乎没有涉及过任何跟概率有关的游戏。
“是吗?”他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调整过来,“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相信我,对于有天赋的人来说,规则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
“至于赌注。”他指尖点了点桌面,“就用你刚刚赢下的216枚筹码好了。”
雪代:“这就是我需要付出的代价?”
“代价?”他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不过是你的入场券罢了。”
他的手指按下桌下的一个机关,方桌中央弹出一个乌木牌盒,他取出牌盒,弹出处旋即恢复原状,打开牌盒,他将里面的纸牌取出,推到雪代面前。
“你可以随意检查,夫人。”
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雪代还是依言拿起纸牌,它们与普通扑克牌无异,只是中间两张小丑牌被换成了狼头,名称也变了。
“Crown,王冕的意思。”暴君看见雪代将目光放在两张狼头牌上,贴心解释道:“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小趣味。”
他从雪代手中抽出了那两张纸牌,一左一右放置。
“我看不出它们有什么区别。”雪代看着两张相同的纸牌,问道。
她虽然没玩过,但也知道扑克牌中根据颜色的不同会区分大小王,可这两张纸牌无论从外形还是颜色,甚至名称都是一模一样。
暴君轻笑一声,手指拂过牌面,点上其中一张,“这只是公狼。”又点上另外一张,“这只是母狼。”
雪代怀疑他在开玩笑,可盯着他看半天,他也没有解释。
于是她接受了这个说法,“很有创意。”
暴君将这两张牌收回牌堆,“我们的游戏一共有三局,我会告诉你规则。”
“三局两胜?”雪代问。
“不。”暴君否认了,他拿起扑克,手指翻飞,洗牌的动作既漂亮又专业,随后将纸牌如扇子般摊成一个流畅的半弧。
“我要求你三局全胜,”他微笑着说,“因为我不要平庸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