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做个交换吧

作品:《在罪恶都市里当万人迷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扩音器便没了声音,然而,即便声音消失,会场依然一片死寂,无人言语。


    半晌,一人朝雪代走过来,他穿着一身有金色暗纹的黑衣,脸上则戴着一个模样奇怪的黑色包头面具。


    “这位女士,请随我来。”他朝雪代微微一躬,手臂优雅地引向某个方向。


    雪代正要迈步,卡莱尔却猛地攥住了她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你真要去?”


    雪代侧目看他,“当然,你忘记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吗?”


    虽说目的达成了,但这么轻易就被邀请上去,让卡莱尔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转向面具人,“我能跟她一块上去吗?”


    面具人纹丝不动,只是摇头,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沉闷,“不行。我们的主人,只邀请了这位女士一人。”


    这个结果让卡莱尔并不意外,他松开手,目光紧锁雪代,“我就在外面等你,你自己小心。”


    “谢谢。”雪代轻声回应,随即跟上了面具人。


    面具人引着雪代,穿过会场侧门,踏入一条幽深的甬道,这里虽然狭窄,但并不显得逼仄压抑,墙壁覆盖着深色丝绒,脚下是厚实的地毯,黄铜壁灯镶嵌在墙壁高处,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甬道两侧的墙壁则悬挂着一幅又一幅人物画像,这些画作风格迥异,年代感也各不相同,然而,无论风格如何变换,画中主角却始终是同一个人。


    雪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些画像吸引,画中人有时身着戎装,目光锐利如鹰隼,有时穿着华服,姿态优雅慵懒,但每幅画作中的人都戴着包头面具,唯有从身形上能看出他们是同一人。


    她开口问向面具人:“这些,都是你主人的画像吗?”


    面具人只轻轻“嗯”了一声,并没过多解释,于是雪代也没再多问。


    随着不断深入,甬道尽头,一扇厚重的门扉静静矗立,这扇门通体呈暗红色,门上覆盖着繁复的鎏金雕花,藤蔓、花卉与神秘的图纹交织缠绕,在壁灯光线下流转光泽。


    面具人在门前停下脚步,并未言语,只是再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便退后一步,静立在旁。


    雪代深吸一口气,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鎏金门环,用力一推。


    沉重的红木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门内,是一间光线更为明亮、陈设极度考究的房间,而房间中央,背对着门口,正凝视着窗外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他戴着同画作中一样的精巧面具,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自面具边缘倾泻而下,穿着考究的中式西服,黑色底子上暗金色的纹路若隐若现,低调中透着说不出的奢华。


    雪代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对方的手腕,那里空空如也。在这座监狱,犯人的身份腕带是不可拆卸的,一旦检测到离体,不仅会触发警报,更会瞬间自爆。所以,他并不是犯人。


    视线顺势滑落,雪代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上,一枚暗银色的狼头戒指格外醒目。


    狼头戒指......雪代的记忆中没有哪个家族的家徽跟这个有关的。


    男人见雪代进来,从窗边踱回,在沙发上落座,他优雅地交叠起长腿,双手松松地交叉置于膝上,姿态闲适。


    “这位女士,请坐。”他的声音和扩音器中传来的没什么两样,依旧是被处理过的。


    雪代依言坐下,身体刚陷入柔软的沙发垫,男人便再度开口。


    “听说你在找我,雪代女士。”


    他果然知晓她的身份,既然知道还肯见,事情便有转圜余地。


    雪代抬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想看清面具下人的长相,“你就是暴君?”


    一声沉闷低哑的笑声从面具后逸出:“亲爱的女士,没人教过你,直呼他人的称谓是很失礼的吗?”


    雪代从善如流:“抱歉,暴君先生。”


    暴君倾身向前,拎起茶几上温着的紫砂壶,壶嘴倾斜,一道琥珀色的茶汤精准地注入小巧的骨瓷杯中,热气氤氲,带着清雅的香气。


    “当然没关系。”他放下茶壶。


    “我对于美丽的人或物,总是格外宽容,愿意给予优待。”他将那杯热茶轻轻推到雪代面前的茶几上,“请。”


    雪代依言伸手接过温热的茶杯,却没有送到唇边,只是稳稳地捧在手中。


    暴君面具下的目光似乎在她捧着杯子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却并未表露出任何不悦或催促,他身体微微后靠,重新陷入沙发里。


    “那么。”他开口,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更加低沉,“雪代女士,如此费尽周折地找到我,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雪代直视着他,“我想要知道,想杀我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暴君轻笑:“不是已经有个小家伙告诉过你了吗?怎么,你不相信他?”


    雪代指腹感受着手中瓷杯细腻的触感,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手中这个小巧的瓷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摇摇头:“没有相不相信,我只是想确认。”


    短暂的沉默后,一声低沉的笑声再次响起,“我很久没见过你这样的不懂规矩的人了,连杯茶都不敢喝,却敢直接问我讨要情报?”他语气平静,虽然言语中带刺,但听不出有没有生气。


    “不过......”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你的美丽,确实值得我原谅这第二次的冒犯。”


    暴君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那枚暗银狼头戒指在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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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射出幽光。


    “不如,我们来做一个小小的交换?你告诉我,刚才那场游戏,你是怎么赢的,那么,作为回报,我就告诉你,是谁在暗中想要你的命,如何?”


    雪代垂眸,目光落在手中茶杯上,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沉吟片刻,她抬起眼睫,声音平静:“如果我说,只是运气好你大概不会相信吧?”


    面具后传来一声慵懒而肯定的鼻音:“嗯哼。”


    雪代深吸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入场时,我谁也不认识。但我第一时间看了记分牌上的选手名牌,还有那个干瘦男人脚边没挂上的名牌。”她顿了顿,目光投向暴君,“然后,我选择了往那个空的纸盒里,扔下筹码。”


    “哦?”暴君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声音带着探究,“为什么是空的那个?”


    雪代回答:“如果我不主动往那个空的纸盒中扔下筹码,又怎么能吸引鱼儿上钩呢?”


    暴君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


    “前两场,我装成懵懂无知的新人,吸引那些贪婪的鱼儿朝我汇集,直到......”她话音微顿,“我看见铁骨。”


    “铁骨?”暴君追问的语调拔高了一丝,“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雪代轻轻摇头:“若论实力或明显的特征,我那时也看不出来。但他身上有股劲儿,一种被逼到绝境、孤注一掷也要撕咬出路的狠劲儿。”她话头一转,“不过,光凭这点感觉,还不足以让我押上全部。”


    “哦?”暴君的声音透出玩味。


    “是因为,我看到那个干瘦男人脚下,有两个‘铁骨’的名牌。同一时段的两场比赛,如果一个人没有绝对的把握或压箱底的杀手锏,怎么会同时报名两场?就像我......”她直视着暴君,“如果不是确信能赢,就不会把所有筹码都推出去。”


    暴君听完,身体缓缓靠回沙发深处,姿态重新变得疏离。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精妙的观察和布局,但说到底,这终究是一场概率的游戏,你赌赢了,很大一部分,还是运气使然。”


    雪代声音却无波澜,“在概率的游戏里,只要算出的胜率超过百分之五十,就值得跟注,不是吗?”她顿了一下,看向暴君:“更何况,我不是为了胜利才跟注的,若评判的依据是我有没有达成我的目的,那我依然是赢家。”


    短暂的寂静后,突然响起几下清脆而缓慢的掌声。


    “啪、啪、啪。”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欣赏,“聪明的女士,既然如此,现在轮到我兑现承诺了。”


    雪代的心跳在瞬间加速。


    “那么,请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