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作品:《通六零:资本亲妈要下乡,军爹抢亲我给钱》 苏梦的脸上却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甚至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容,声音也刻意放软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强哥……别急。”
苏梦微微侧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同时飞快地从雨披内侧的口袋里,摸出另一个小小的、军绿色的搪瓷水壶——那是她平时泡茶用的,里面此刻装的,是下午特意煮好放凉、又加了足量安眠药粉的浓茶。
“我……我带了点自己泡的解暑茶,比这烧刀子顺口多了。”
苏梦拔开壶塞,一股淡淡的、被刻意放大的茶香飘散出来,巧妙地掩盖了可能存在的其他气味。
她倒得很慢,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讨好的柔顺,抬起头,迎向赵强那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脸上那个僵硬的笑容努力维持着。
“强哥,今天……听你的。喝了这杯,什么都……都依你。”
最后几个字,苏梦说得极轻,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妥协,恰到好处地撩拨着他膨胀的征服欲。
赵强眯起那双浑浊的眼睛,目光在苏梦脸上、那杯混合的液体、还有她敞开的雨披下微微起伏的胸口来回扫视。
仓库里只有雨点砸在铁皮屋顶的轰鸣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空气紧绷得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
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满意的低笑,像是野兽确认了猎物的臣服。
“算你识相!”他一把抓起那杯加了料的“茶”,没有丝毫犹豫,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几大口就灌了下去!
浑浊的液体顺着他肥厚的嘴角流下,滴在他肮脏的衣襟上。
空杯子被他“哐当”一声重重砸在木桌上,震得桌子晃了晃。
他抹了一把嘴,咧开嘴,露出一个志得意满、充满淫邪的笑容,朝苏梦逼近,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好!喝了!现在,该办正事了!”
话音未落,他那只粗壮如树干的手臂就猛地朝苏梦拦腰抱去!力量大得惊人,带着要将她揉碎的蛮横。
在他手臂即将箍住苏梦的前一刻,苏梦猛地向后弹开,动作敏捷得超乎他的预料。
同时,她的右手闪电般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个老式铁皮手电筒!
“啪嗒!”
一声清脆的开关声响彻仓库!
一道刺眼雪白的光柱如同利剑,瞬间撕裂了仓库的昏暗,不偏不倚,正正地打在赵强那张因错愕和骤然强光而扭曲变形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动作明显开始变得迟滞笨拙,眼神也开始涣散——药效发作了!
几乎在手电筒亮起的同一秒,仓库那扇沉重的、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轰然撞开!
“哐——!!!”
门板撞在墙上,震耳欲聋!
门口,影影绰绰站满了人!
打头的是村支书王老栓那张沟壑纵横、写满惊怒的脸。
他身后跟着治保主任、几个身强力壮的民兵,还有三四个服装厂里跟苏梦关系最近、平时最泼辣的女工!
他们手里拿着铁锹、木棍,甚至有人提着马灯,所有人的目光,在刺眼的手电光柱引导下,瞬间聚焦!
光柱中心,赵强正以一个极其不堪的姿势向前扑抓,脸上欲望未消,混合着药力发作的迷蒙和骤然暴露的惊骇,狰狞如恶鬼!
而苏梦,就站在光柱边缘,雨披凌乱,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着,破碎的衬衫领口在强光下暴露无遗,锁骨上还有几道新鲜的、被他指甲划出的红痕!
泪水,此刻终于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落下,无声,却比任何控诉都更撕心裂肺!
“畜生!”王老栓的怒吼如同炸雷,第一个打破了死寂!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强,“按住他!给我往死里打!”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流氓!”女工们尖锐的哭喊和怒骂瞬间爆发!几个红了眼的民兵提着棍棒就冲了上来!
赵强被强光和怒吼惊得彻底懵了,药力更是让他反应迟钝。
他想挣扎,想吼叫,但身体不听使唤,像一滩烂泥。
瞬间就被几个壮汉按倒在地,棍棒和拳头如同冰雹般砸落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和骨头折断的脆响!
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但那叫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众人的怒骂和拳脚声中。
仓库里一片混乱。怒骂声、哭喊声、棍棒击打声、赵强痛苦的哀嚎声,混杂着屋外震耳欲聋的暴雨声,像一场疯狂的交响。
苏梦冷冷的站在原地,在光柱的边缘剧烈地颤抖着,泪水还未决堤就被她扬起的脸,狠狠的逼了回去。
手电筒的光依旧雪亮,混乱中,没人注意到苏梦紧握着冰冷铁皮手电筒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泛出死一般的青白。
“苏梦同志,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坐在对面的老民警姓李,头发花白,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手指关节不耐烦地敲打着油腻的桌面,“赵强被捕时,一直大喊大叫,说你给他下了药,陷害他。关于这点,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苏梦坐在冰冷的木头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身上的衣服还是仓库里那套,破碎的衬衫外面裹了件好心女工借给我的旧外套,依旧挡不住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
苏梦抬起头,迎向老李审视的目光,声音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疲惫:
“李公安,他,就是个畜生!他撕我衣服,逼我喝酒……我不肯,他就扑过来……”
眼泪适时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我当时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药?我哪来的药?我……我只想跑,想喊人救我……要不是王支书他们及时赶到,我……我……”
苏梦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泣不成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充满了屈辱和后怕。
李公安紧紧的盯着她,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沉默了几秒钟,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行了,别哭了。”李公安终于开口,语气缓和了一点,但依旧没什么温度,“情况我们基本掌握了。赵强这个人,村里村外什么德行,我们也清楚,持械强奸未遂,人证物证俱在,加上他以前那些烂账,够他喝一壶的。”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一个搪瓷缸子,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沫,喝了一口,声音里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现在全国严打,对这种流氓犯罪,特别是针对女同志、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恶性案件,那都是从重从快,绝不姑息!你回去好好休息,相信政府,相信法律,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