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缠绵无尽

作品:《成欢记

    就在沈溪和兴儿“你”来“你”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柳叶的声音。


    二人立刻齐刷刷地向门口看去。


    “快,快进来!”听到柳叶的声音,沈溪当即高声回道,随后示意兴儿赶快过去开门。


    “我的老天爷啊!柳叶姐姐你可算来了!”兴儿闻言如蒙大赦,三步并两步跑到门口,边开门边小声对柳叶道:“从今儿个开始,你就是我的菩萨!”


    柳叶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但见兴儿额头上的细汗,便知他被沈溪骂得不轻。


    沈溪此时也从卧房内走了出来,满脸乌云,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柳叶正要行礼,就听沈溪急切地道:“免了,快说正事!”


    “是!”柳叶还是第一见沈溪如此威严的样子,加上他身姿挺拔,虽然未着官服,但朝廷大员的压迫感瞬间袭来。她立刻双膝跪地,对着沈溪如实道:“请大人容禀。妙慧菩萨自下午喝过药,就一直昏睡,适才刚醒。奴婢瞧着,她身子虽未完全好,但病症已轻了些许,想是再服一次药便可尽好了。奴婢刚......”


    柳叶一字一句认真说着,生怕漏下什么或者哪句话说错了。哪知,还不等她说完,沈溪便一撩外袍,连大氅都没穿,就快步出了房门。柳叶和兴儿一愣,立即跟了上去。


    ***


    妙慧的卧房内。


    沈溪坐在床榻前的兀子上,一错不错地盯着床上之人。不过才几个时辰未见,但他却莫名有种失而复得之感。


    妙慧披着长发,半依着床栏,男子深沉而炽烈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点燃。她面上一阵滚烫,娇嗔着想要别过脸。谁知却被沈溪一把拽住,随即一双灼热的唇瓣便覆在了她的唇上。


    因为顾及妙慧仍在病中,沈溪的力道温柔了许多。他在妙慧的唇瓣时而浅啄,时而慢捻,用舌尖不紧不慢地勾勒着妙慧樱唇的形状,有几次他的舌几乎已触到了妙慧的贝齿,却偏偏又退了出来,继续若无其事地游走在妙慧的唇边。


    这样的撩拨弄得妙慧身上难以抑制地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意,她不知是怎么了,心里明明想要推开沈溪,但手却执拗地攥着他的外袍越来越紧。她能感受到沈溪的脸蹭触在自己面颊上,起先还带着一股凉意,但很快便越来越烫。不久后,两人的体温便分不出彼此了。


    沈溪唇边的胡茬或重或轻地碾压着妙慧细嫩的皮肉,弄得她火辣辣地疼,男子浓重的呼吸急促而又迫切,细密地吻已落到了她的脖颈。脖颈处的皮肉似乎比别处更为敏感,沈溪以唇相贴,继而又用舌轻舔,甚至有时还会用牙齿啃咬。


    妙慧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溪粗糙的舌肉刮擦着自己的喉咙,这种既危险又暧昧的滋味,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正被一只饿了许久的猛兽侵占,或许下一刻就会被他吃拆入腹。


    房内只有他们二人,不闻话语,只有喘息声彼此交缠。


    柳叶和兴儿在门外一左一右把守,活像两个门神。其他下人则拿出在大户人家打工的基本修养——装聋作哑,有活儿的继续干活儿,没活儿的假装有活儿干,全部与正房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只不过房内灯火旖旎,足以勾起无限遐思。


    到了考验每个人的想象力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妙慧的身子已靠不住床栏,骨软筋酥地倒在了床上。沈溪情欲正酣,怎舍得就此中断?且他体内的燥热越来越甚,血脉如洪水般汹涌喷张,他额头上冒出的细汗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仅仅吮吸妙慧口中的蜜汁已是不够,沈溪干脆顺势压住了她,左手则紧紧揽住了妙慧的腰肢。


    妙慧被沈溪吻得几近窒息,脑中一片空白。她只知道有一种既愉悦又痛苦,同时还夹杂着欲念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地如潮水般袭来,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底线。而她妄图推开沈溪的动作更像是一场口不对心地邀请,她明显感受到了沈溪身体的变化,脸红耳热间,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了沈溪的脖颈,希望就这样彻底迷失在男欢女爱的无尽缠绵中。


    “啪!”


    沈溪在男女之事上虽遗传了一部分沈诚儒的基因,但他毕竟从未真正与女子行过此事,就在他不得要领地上下其手时,一个没留神扫落了妙慧放在枕边的念珠。


    佛珠与青砖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终于惊醒了沉溺在欲海中的两人。


    沈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是多么混账!若不是这佛珠提醒,他险些就要了妙慧。妙慧则羞得面皮红得紫涨,想到如今二人还在王员外的客房里,若是让丫鬟小厮撞见,那可真是妥妥地捉奸在床了!


    两人慌忙起身,快速整理好头发和衣衫。沈溪拾起地上的念珠递给妙慧,正要开口,忽听门外传来几阵敲门声,跟着便是柳叶的声音:“慧姐姐,小沈大人,可是有什么事么?”


    话说柳叶和兴儿虽是在门口“把风”,但耳朵却全都留意着房内的动静。按理说,沈溪进去以后,里面或多或少应该传出一些说话的声音。然而他俩用力听了许久,只听到些类似用嘴嘬什么的声音。


    “他们这是做什么呢?”兴儿纳闷地看着柳叶,清澈的双眼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奇奇怪怪!”柳叶皱眉摇了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身子向门边靠了靠,耐着性子又听了一会儿。然而,房内依旧是那个声响,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动静。


    “莫不是......”他俩突然想到下午沈溪和妙慧独自在藏经阁时,他们听到的似乎也是类似的响动。柳叶登时把脸扭到一边,兴儿也尴尬地干咳了几声。


    “他们不会在这里就......”柳叶心里打鼓。


    王员外没有娶妻,因此她从没在主子那种事之后进房收拾过,但她听府里曾在别的大户人家干活的婆子八卦,说是通常在那种事之后,床上床下湿乎乎、黏嗒嗒,枕头不是枕头、被褥不是被褥,好好的肚兜、里衣被丢到地上,揉巴得不成样子,总之埋汰得很。


    若是赶上主子有些特殊的癖好,那房内各处还可能留下一些痕迹、散落许多说不出来的物事,有些东西让人想破头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比如,她们有人曾见过一种类似羊眼睛长着一圈“睫毛”的东西,还有一种中间镂空却能发出震动的铃铛......啧啧啧......总之,羞死个人。而难就难在,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还得若无其事地进去打扫,还得用手去拿那些白花花、汗津津、味道怪怪的东西......


    柳叶原以为在王员外府上不会遇见这种事,可没想到......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房门,不会今晚就让她赶上了吧?


    柳叶正在发愁,就见一个小丫鬟从灶房里出来,手上的托盘里放着一只药碗。兴儿显然也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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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头对柳叶道:“柳儿姐,妙慧菩萨是不是又该吃药了?”


    柳叶心里一惊,心道,“房里的动静可千万不能让这丫头听见。”她让兴儿守好门,自己则快走几步拦住了小丫鬟,顺势接过了托盘。可当她走回到房门前,正准备敲门时,手却戛然停在了半空。


    “这......”柳叶有些为难,若是里面的两个人正浓情蜜意,被自己这么冒冒失失地打断,一定会气恼。慧姐姐倒还好,可那个小沈大人么......可就难说了。自己伺候不周,害他被烫手的事还没发落呢,要是再加上这么一桩,她八成是没好果子吃了。可若是等小沈大人出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药凉了不说,也会耽误慧姐姐的病......


    “啪!”柳叶正犹豫着,忽听屋内传来一声脆响。


    “真是瞌睡送枕头!”她面上一顿,立刻敲响了房门:“慧姐姐,小沈大人,可是有什么事么?”


    “并没有。”沈溪边抻平外袍上的褶皱,边佯装镇定地道。


    “慧姐姐明日还要讲经,今日需早些安寝才好。”柳叶趁机道。


    妙慧本还有话要同沈溪说,如今二人的关系已走到这等地步,有些事她不得不问个清楚,但柳叶和兴儿已在门外站了不短的时辰,冬日里本就寒凉,再加上现下天已黑透,就更是冷上加冷,“罢了!待回普宁庵之后再说也不迟。”她心想。


    妙慧面上因情动而起的潮红已减退不少,加上灯火昏黄,倒也能遮掩过去。她只得暂且压下满腹的不踏实,对门口道:“进来吧。”


    柳叶得了令,立刻将门推开,兴儿颠颠地跟在后面。


    房内,沈溪仍旧坐在床边的兀子上,妙慧则披着头发靠着床栏,一切都和他们出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柳叶和兴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实在离谱,刚才满脑子都想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妙慧菩萨还在病中,怎么可能行那种事......


    可等柳叶手捧药碗走到床前的时候,莫名闻到沈溪身上传来一股幽微的香气。这香气明显与他衣袍上的松香味不是一回事,却和妙慧衣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傻子都能猜得出来,这香气是怎么跑到小沈大人身上的。


    柳叶忽的脸上一热,不知怎地竟有种撞破奸情的感觉。她将头往下低了半寸,根本不敢去看面前一坐一卧的二人。


    妙慧本也心虚,见沈溪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便道:“小沈大人,夜已渐深,还请早些回去吧。”


    沈溪听妙慧义正词严地下场“赶人”,也不好强留,只得带兴儿回了院子,临走前叮嘱她好生休息,如有不适的地方,一定要遣人前去告知。


    柳叶唤小丫鬟提了热水进来,服侍妙慧洗漱过后才离开。


    柳叶走后,妙慧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头顶上的帐幔发呆。现下恐怕阖府都已知道她与沈溪的关系,尽管她清楚王员外已经下了封口令,但眼睛是藏不住的。明日她走出这个院子,所要面对的便是下人们审视和质疑的目光。


    这样的情景对妙慧来讲并不陌生,当年她家满门被抄,她虽然得了太皇太后的收留和庇护,可即便是宫里最下等的太监宫女,在背人之处都敢给她脸色瞧。如今,旁人的风言风语在妙慧看来都与己无干,皆不足惧,唯一困扰她、让她无法参透的只有她与沈溪的这段缘法究竟是善是孽,是深是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