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漾漾，睡了没？给你个独家大瓜！关于王嘉的！】


    程漾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什么陆沉，什么心思，统统被抛到了脑后。


    她立刻回复：【没睡！快说快说！什么瓜？】


    林茜发了个“嘘”的表情，然后是一段语音。


    ........


    陆沉的手机开着免提，周凛的声音从手里兴奋的传来：“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盯着王嘉，你猜怎么着？这家伙从警局出来后，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或者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去花天酒地，或者找什么狐朋狗友买醉。他甩掉了我们第一波盯梢的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一个特别老旧的小区！”


    程漾皱起了眉头，对着手机，赶紧追问：【然后呢？他去那里干什么？】


    周凛道：然后我们第二波经验丰富的同事跟上去了。那小区连个像样的监控都没有，七拐八拐的，差点跟丢。你绝对想不到他去见了谁！


    陆沉问：谁？


    林茜：他妈！他亲妈！一个看起来病得很重，住在那种破旧筒子楼里的女人！


    程漾有些错愕。


    王嘉不是王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吗？


    怎么他母亲会住在那种地方？


    “叮咚——”门铃声突然响起。


    程漾吓了一跳。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打开门。


    陆沉手里拿着手机：“出来，周凛那边有了新的线索。”


    程漾一怔。


    “好，茜茜也在跟我说这个事情，你等一下！”


    她重新回去拿起手机，迅速的和林茜说了句就挂了。


    然后两人又回到了客厅。


    “所以，王嘉他为什么要偷偷去见他妈。”程漾问道。


    陆沉皱眉道：“是不是他妈有问题？”


    周凛冷笑一声：“问题大了！他妈住在城南一个快要拆迁的老破小里，屋子就十几平，家徒四壁，而且病得不轻，床边堆满了药瓶子。王嘉一进去就抱着他妈哭，说什么‘妈，我对不起你，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快没钱给你治病了’。”


    “你说，这能没问题吗？”周凛暴躁。


    程漾也很诧异：“可他不是开着跑车，穿着名牌，还说陶乐乐不断向他索要钱财的富二代吗，竟然会因为没钱给母亲治病？”


    这和他之前营造的挥金如土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沉说：“他之前说陶乐乐跟他要钱买奢侈品，要法拉利，他满足不了，所以才发生争吵，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周凛在电话里声音发沉：“没错，如果王嘉真的缺钱，甚至连给母亲治病的钱都快拿不出来了，那他对钱的需求，可能比我们想象的，甚至比陶乐乐更加迫切。”


    “他之前声称陶乐乐贪得无厌，不断向他索取，会不会是他为了掩盖自己窘迫的经济状况，或者为了转移我们视线而编造的谎言？又或者，只是真相的一部分？”程漾灵机一动的说道。


    “现在看来，谎言大于真相，陶乐乐或许真的向他要过钱，但数额和频率，以及王嘉当时的反应，可能都和他描述的不一样！”陆沉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如果王嘉急需用钱，而陶乐乐又知道他某些秘密，或者握有他某些把柄，会不会存在因财失控杀人的可能？”程漾猜测。


    片刻后陆沉回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和一杯红酒。


    他把牛奶自然的递给程漾：“还记得他删除监控的理由吗？”


    程漾接过牛奶，小声的嘀咕一句：“我也想喝酒！”


    收到陆沉一个警告的眼神，她立马笑了下，迅速的说：“我知道，他当时说是为了躲避他父亲的耳目，不让他知道自己和陶乐乐的纠纷，怕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才删除了监控。”


    陆沉说：“如果真是这样，以现在的发现来看，这个说法就更加站不住脚了，他早就没什么经济来源可断了！”


    周凛听的恍然大悟。


    “立刻重新梳理王嘉的口供，找出所有和他现在经济状况矛盾的地方！”周凛在电话那头高声下令。


    “另外，查！给我往死里查王嘉最近的资金流水，他到底从哪里搞钱，又把钱花到哪里去了！他父亲，王氏集团董事长，到底有没有给他经济支持！”


    就在刑警队因为王嘉的新线索而忙得人仰马翻时，陆沉和程漾也并不平静。


    王嘉的母亲病重，急需用钱。


    这个信息实在是太关键了。


    而陆沉也重新在白板面前重新梳理案件中的复杂关系网。


    他认真的画思维导图的时候，程漾就站在旁边，看着他。


    程漾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跳又有些不争气地加速了。


    这家伙，认真思考的时候，真是该死的有魅力。


    “王嘉的经济状况，确实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片刻之后，陆沉开口。


    “但仅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推翻他之前的供述，也无法直接证明他就是凶手。”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陶乐乐，作为一个在社交媒体上经营人设的网红，你觉得她会没有备份自己照片和视频的习惯吗？”


    程漾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对啊！尤其是她这样喜欢拍照和分享的人。她肯定还有一些可能涉及到她隐私的东西，她不可能只存在手机里！肯定有云端备份，或者存在别的硬盘里！”


    这个时代的网红，谁还没几个网盘账号，或者专门用来存储素材的移动硬盘呢？


    “但我记得周队说过，他之前调查过她的手机和电脑，技术队说没有发现特别有价值的线索。”程漾有些疑惑。


    陆沉淡淡道：“常用的设备容易被查到，但如果她有心隐藏一些东西，可能会用一些不常用的，或者已经被淘汰的旧设备。”


    程漾说：“我现在就去给周队打电话问一下。”


    片刻后程漾回来。


    “周队说陶乐乐有个旧手机，但没什么发现。”


    陆沉只是说：“明天我们去技术科看看，你先去休息吧。”


    案件有了重大的突破，程漾兴奋的很早就醒了。


    一大早就和陆沉去了警局，周凛已经在警局等着他们了。


    技术科的人还没上班，陆沉就自己去证物科签字拿来了那部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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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


    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程漾找到充电器接上。


    几分钟后，手机屏幕终于亮了起来。


    “有密码。”程漾凑过去看了一眼，有些失望。


    “意料之中。”陆沉不以为意，他将手机连接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


    屏幕上，一行行代码飞速闪过，看得程漾眼花缭乱。


    “你在做什么？”程漾好奇地问。


    “尝试恢复数据，并且绕过锁屏密码。”陆沉头也不抬地回答，“这种老旧型号的安卓系统，安全漏洞比较多。”


    程漾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崇拜。


    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周凛看出了程漾眼里的崇拜，他笑了一下解释道：“我告诉你，老陆啊，他可是全能的，局里技术科的没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的，他什么都会，就是不会一点。”


    “什么？”程漾问。


    “他啊，不会武功，是个菜鸟！”周凛在背后和程漾小声蛐蛐。


    陆沉冷哼一声，头也不抬道：“你们还可以再大声点。”


    程漾和周凛呵呵的干笑几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局有不少同事开始来上班。


    突然，陆沉停下了动作。


    “找到了。”他语气平静。


    笔记本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云盘的登录界面，账号是一串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字母和数字组合，并非实名注册的邮箱。


    “这是……”


    “应该是陶乐乐用非实名邮箱注册的一个私密云盘账号。我从她旧手机的浏览器缓存和一些应用残留数据里提取到的。”陆沉解释道，随即输入了几个他通过分析数据推测出的密码组合。


    第三次尝试后，界面跳转，成功登录！


    程漾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


    云盘里的文件并不多，几个零散的文件夹，大多是些风景照和一些无关紧要的文档。


    但其中一个文件夹的命名，瞬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文件夹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母：“M”。


    程漾下意识的问：“M？是Money？还是某个人的名字缩写啊？”


    陆沉没有回答，他点击了这个文件夹，弹出了一个密码输入框。


    “加密了！”周凛有些沮丧。


    陆沉看了一眼加密方式，然后调出了另一个程序。


    “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文件夹加密方式，如果密码不是太复杂，应该能破解。”他一边操作一边解释，语气像是在大学课堂上给学生讲解案例。


    程漾和周凛紧张地盯着屏幕，看着破解程序不断尝试各种密码组合。


    进度条缓慢地向前移动，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


    就在程漾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的时候，破解程序“叮”的一声轻响，密码框消失了，文件夹被成功打开！


    程漾激动地抓住了陆沉的手臂：“打开了！打开了！”


    陆沉瞥了一眼她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没有说什么，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