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作品:《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谅》 ”
“这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想要毁了我!”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们这是冲着我来的,你明白吗?”“姓徐的老匹夫,平日里装得道貌岸然,背地里竟干出这等龌龊事,简直猪狗不如,活该遭报应!”
晏远舟狠狠捶了一下桌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似乎要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他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底一片血红。
“可这把火怎么就烧到我身上来了?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是哪门子的无妄之灾?”他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困惑。
“说到底,不过是有人故意拿姓徐的当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明面上骂的是邱夫子,实际上却是暗箭伤人,目标是他晏远舟!可他偏偏半分愧疚也无。只觉得那老东西平日里道貌岸然,内里却是个龌龊胚子,被人算计也是咎由自取。
他晏远舟何其无辜,平白被泼了一身洗不净的脏水,往后还不知要受多少闲言碎语!
身旁,晏雨珩脸色铁青,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眶也微微泛红。他死死盯着晏远舟,目光复杂,担忧、愤怒、不解,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掉。
“这谣言一旦传入国子监……”
他猛地顿住,声音戛然而止,嘴唇颤抖着,再也说不下去。
“远舟……”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国子监那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喜欢嚼舌根,落井下石……”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这世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更何况是这般恶毒的谣言?
那些所谓的读书人,有几个是真正明辨是非、心怀公义的?大多不过是些道貌岸然、趋炎附势的伪君子罢了。
这事儿若不能妥善解决,别说前途了,晏远舟在国子监能不能立足都是个问题。往后还不知要被人怎么指指点点,戳脊梁骨呢!
晏雨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蔓延开来,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冻得他浑身发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二哥为了科举,为了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如今却被人如此构陷,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查出是何人在背后捣鬼了?”
晏雨珩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掌心,渗出血来。他咬紧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那幕后黑手生吞活剥。
晏远舟颓然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但凡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原本安安分分的一个人,突然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晏远舟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寒芒,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势要将那躲在暗处的毒蛇斩于剑下。
“敌暗我明,防不胜防。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他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我不怕他们出阴招,就怕……就怕他们没完没了,永无宁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他们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明日就能用更卑鄙的手段对付燕王殿下,甚至……整个庄家。”晏远舟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难测,声音也愈发低沉,“他们这是要一步步蚕食,一点点瓦解,最终将我们彻底摧毁。”
明年开春,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
却在这种关键时刻,先是他的夫子深陷丑闻,紧接着他自己也名声扫地,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
这背后,当真只是巧合?还是说,有人刻意为之,要借此机会,剪除燕王殿下的羽翼,让他在朝堂上势单力孤?
晏远舟不惧怕任何针对他个人的阴谋诡计,他担心的是,对方的目标并非只有他一个,而是整个庄家,乃至燕王殿下。
晏雨珩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今这局面,真真是内忧外患。晏明远远在边关,鞭长莫及,京城之中,他们孤立无援,连个能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
“那……你觉得……”晏雨珩嘴唇翕动,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事儿……究竟是何人所为?”
晏远舟听了这话,心头一阵烦躁。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不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起初,我怀疑过晏清澜。”他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后来想想,她一个深闺女子,纵然有些小聪明,又如何能有这般通天的手段,将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
“若不是她,那便极有可能是朝中那些与燕王殿下政见不合的皇子们在暗中操纵。”
“当然,”晏远舟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镇国大将军府……也不是没有嫌疑。”
他停顿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最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测:
“只希望……这件事,与燕王童玄珏无关。”
“哐当——”
晏雨珩被吓得手一抖,杯子没拿稳,直接摔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童玄珏?”
他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不可能吧?”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质疑和困惑,“咱们庄家与澜王府素无往来,更无仇怨,他……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咱们?”
他想说这绝对不可能,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想到了自己脸上那道尚未痊愈的伤疤,那是拜谁所赐?
至于晏远舟怀疑晏清澜……
晏雨珩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可能性。
晏清澜虽然性情大变,可骨子里,还是那个胆小懦弱、任人欺凌的庶女。她又怎会有这般心机和手段,做出这等狠辣之事?
晏远舟用力摁了摁眉心,试图缓解头部传来的阵阵胀痛:
“不过是猜测罢了,你不必如此惊慌失措。”
他何尝不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眼下这局势,风云诡谲,波谲云诡,由不得他不往最坏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