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0章 溯源镜
作品:《九转金丹都炼成了,你说这是武侠》 两位老者抬手一招,真气包裹着茶壶凌空沏茶,而后推给李宣。
像是老友一般,一切看着很是自然随和。
“溯源镜是件法宝,而此法宝并没有任何攻击力。”
“当年成国先祖游历时,从西域带回来的。由于其特殊性,似乎也没人瞧的上。”
“溯源镜可以窥视一段时间内的场景,将时间回溯映射其中。”
“不过只能映射六个时辰内,十丈范围的场景。”
“李道长,你火烧知州可被全程看到了。”
二人话音随意,对于知州的死没有夹带任何情绪。
“六个时辰,十丈范围。”
李宣眯着眼自语一声,当时知州的死无人可知,唯有许忠良的残部才知晓追到了栖霞山。
栖霞山很大,大到六个时辰之内不会轻易找到那处地方。
这么说来,持有溯源镜那人,或许从一开始就知晓具体位置。
“所以你们凭借溯源镜断定是我下的手?”李宣轻笑一声。
“不然呢?”老者低语。
李宣摇了摇头,再次出声询问。
“我可否看看溯源镜子?”
两人对视一眼并未作答,不过他们的沉默也代表了拒绝。
而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声音带着回响,在空旷广场上传开。
“李道长,进来一叙。”
李宣第一时间锁定声音来源,来自那座大雄宝殿,时成国天子。
“李道长,请吧。”
二人并没有起身,说完悠哉的喝起茶来。
李宣并没有急着动身,反而愈发好奇的看着两人。
“你们就不怕我进去后斩了你们的国君?”
“若有可抗之力,我们自会奋起反击。”
“若无可抗之力,便是天意如此。”
“我二人修的就是无为之道,李道长轻便就好。”
听到二人的言语,李宣深深看了他们一眼。
这两人的心性绝对称得上高人,若世间高人都是如此,江湖也该安稳些了。
大雄宝殿之内,李宣一人缓步而来,宁静则留在外面与二人品茶。
整个大殿很是空旷,几根红色立柱通往顶端。
大殿之内还有一处高台,那张龙椅并排做三四个人都不嫌拥挤。
此时龙椅之上,男人依旧是斜倚着,他漫不经心的看着走进来的李宣,并没有说话。
“你不是成国人?”
李宣站在高台之下看着对方。
这话一出,斜倚在上面的男人身子一颤,眸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体内没有成国人的血脉。”李宣淡淡回应。
“你能看出来?”
男人缓缓坐直身子,身上的金黄色龙袍也舒展开来。
李宣点头,“我不会参与皇权的争夺,不管你是谁,都于我无关。”
“但你将算盘打到我身上,就是死罪了。”
死罪二字一出男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大笑起来。
作为国君,向来都是他给别人定罪,就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两个字。
“李道长果然如传闻那般狂,不过两位先生都放你进来了,说明你的确有狂傲的资本。”
“你不是想看溯源镜吗,给你便是。”
男人说着,袖袍一挥,在龙椅之后有乌光闪过。
紧接着一面生了锈的铜镜飞向李宣。
李宣接过,一眼看去镜子平平无奇。可神念窥视下,竟有种眩晕感。
“如何开启?”李宣询问。
“念出法诀即可。”
男人平淡回应,说着自顾自开口,声音在殿内回荡。
“宝镜宝镜,随我心意,快快显行。”
听到这个法诀李宣张了张嘴,总觉的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随着话音落下,手中铜镜发生了变化。
镜面像是融化了一般,紧接着就有氤氲之气升腾。
“上一次启用它,便是探寻知州的死。所以宝镜就停留在那个画面了。”男人解释一句。
李宣点头没有回话,目光始终在氤氲之气上。
没多时,气体消散一空,又重新归于镜面。
只是镜面内出现了一幅影像。
栖霞山上落入撒下,两道身影出现其中。
画面正是当时的场景,只不过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从画面中来看,的确是李宣火烧了知州,毕竟现场也没有其他人了。
李宣眉头皱起,难怪成国之人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你就趁机将这些画面传播了出去?”李宣抬眸看着高台之上,端坐于龙椅的男人。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男人轻笑一声。
李宣眸光一冷,向前跨出一步,无形的威压倾泻而来。
男人挺直的脊梁微微弯下一些,不过他脸上的神态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李道长,你可知道我是谁?”
“许忠良。”
李宣淡淡吐出三个字。
这三个字在大雄宝殿内回荡,龙椅之上,男人怔住,完全没有料到李宣知道了一切。
“你是怎么知道的?”许忠良顶着威压艰难出声。
“除了你,我想不到在成国得罪过谁。”李宣淡淡回应。
“只是这样吗!”
许忠良叹息一声,随即大笑出声。
“既然是这样,那你应该也猜到散播你死讯的人也是我了吧?”
李宣点头,在没有猜到对方身份之前,他甚至怀疑过血浮屠。
不过此时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不过李宣始终不理解,自己与许忠良其实并没有什么恩怨,他为何要这样。
“你究竟想做什么?”李宣淡然看着对方。
“我想做什么,我只想让你下去为老师陪葬而已。”许忠良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李宣愣住,为知州陪葬,这话是从他这位叛离师门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李宣,我用整个成国来赌,你杀了我,这辈子都将被天下人铭记。”许忠良像是疯了,脸上的讥笑愈发疯狂。
李宣眉头深皱,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知州的后半生,唯一的执念是什么你应该知晓。这番话,你如何说的出口。”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许忠良终于不再掩饰,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
“我本是母亲与外人的私生子,没有皇室血脉。即便隐瞒了身世,这辈子皇位都与我无缘,我更无心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