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轻声开口,声音依旧带着哭过的沙哑,却柔媚入骨:“殿下……又一次救了妾身……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朱棡避开她那过于炽热的目光,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语气平淡:“不必报答,你是大哥的侧妃,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眼睁睁看你被二哥胡闹牵连。”


    他刻意强调了“大哥的侧妃”这几个字,像是在提醒她,更是在提醒自己。


    吕氏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她缓缓挪动身体,靠近朱棡,一股幽香再次袭向朱棡的鼻尖。


    “在妾身心里……早已没有什么太子侧妃了……”她的声音低如梦呓,带着一丝凄楚,“自从那一次之后……妾身的魂,妾身的心,就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殿下,你知道的……”


    朱棡眉头皱得更紧,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吕氏,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辞!那是一次意外,休要再提!”


    “意外?”吕氏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苍凉和自嘲,“对殿下或许是意外,对妾身而言,却是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亮……殿下,妾身什么都不求了,名分、地位、父亲的安危……妾身都可以不要了……”


    她说着,眼中再次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妾身只想……只想能偶尔看到殿下,哪怕只是远远一眼……或者……就像现在这样……”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也越来越靠近,几乎要贴到朱棡身上。


    朱棡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颈侧,带着一丝诱惑的气息。


    他体内那股因为愤怒和疾驰而尚未平息的躁动,似乎被这暖玉温香悄然点燃。


    吕氏确实极美,尤其是此刻这种柔弱无助又带着几分妖娆的模样,对任何男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更何况,他们之间确实有过那样一次荒唐而逾越的经历。


    朱棡的呼吸微微重了一些,眼神也变得有些深邃。


    他并非圣人,也有男人的欲望。尤其是在这种紧张过后,心理防线稍有松懈的时刻。


    吕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决绝。


    她忽然伸出双臂,勾住了朱棡的脖子,仰起脸,那双还带着泪光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他,红唇轻启,吐气如兰:“殿下……要了妾身吧……就在这里……妾身什么都不怕了……”


    说着,她竟然主动吻了上来!


    那柔软的触感,带着泪水微咸的味道和女子特有的馨香,像是一道电流击中了朱棡。


    他的理智在呐喊这是错误的,是危险的,但身体的本能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低吼一声,像是压抑已久的野兽挣脱了牢笼,反客为主,狠狠地噙住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手臂用力,将怀中温软的身子紧紧箍住。


    车厢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喘息声,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取代了之前的沉默。


    吕氏热情地回应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委屈、爱恋和绝望都通过这个吻宣泄出来。


    她的手笨拙而又急切地探索着……


    (此处省略N字详细过程描写)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


    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吕氏软软地伏在朱棡怀中,脸颊绯红,眼角眉梢带着尚未褪尽的春情和满足,手指无意识地在朱棡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


    朱棡靠在车壁上,微微喘息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和复杂,但很快又被一种事后的慵懒和掌控感所取代。


    欲望得到了宣泄,之前的怒火似乎也平息了不少。


    吕氏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朱棡汗湿的侧脸,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殿下……妾身如今……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你……哪怕只能像现在这样,偶尔……妾也心满意足了……”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仿佛那是世间最动听的乐章。


    朱棡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有些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冷酷:“吕妍,你给我听清楚了。”


    他直呼其名,“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最好立刻忘掉!永远烂在肚子里!你是太子侧妃,现在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依然是!这件事,没得商量!”


    他的话语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吕氏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火焰。她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殿下……”


    “没有可是!”朱棡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你想要活命,想要你父亲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牢牢记住你的身份!安分守己地待在东宫,或者父皇安排你去的地方!今日之事,若泄露半分,不用父皇动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和决绝。


    吕氏眼中的光彩彻底黯淡下去,泪水无声地滑落,但她没有再反驳,只是默默地低下头,轻声应道:“是……妾身……明白了。”


    她知道,这才是现实。刚才的温存,不过是镜花水月,是绝望中的短暂偷欢。


    她和他之间,横亘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朱棡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莫名地有些烦躁,但硬起心肠不再看她,只是沉声道:“把衣服穿好,快到了。”


    吕氏默默地坐起身,背对着朱棡,开始一件件地拾起散落的衣物,动作缓慢而僵硬,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落寞。


    车厢内只剩下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


    朱棡也整理好自己的衣袍,脸色恢复了一贯的冷峻。


    他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远处,应天城巍峨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


    夕阳的余晖给巨大的城墙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庄严而肃穆,也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又一场风暴。


    马车外,亲自担任车夫的赤鸢,早已面红耳赤。


    她内力精湛,耳力极佳,车厢内的动静虽然压抑,却未能完全瞒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