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混过码头。” 苏婉看出他的惊讶，甩了甩头发，发梢扫过他的手背。


    仓库里堆着木箱，空气里飘着樟脑丸的味道。叶熙按地图找到最里面的货箱，撬开时，里面果然藏着个铁盒子，账本就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旁边还有把生锈的左轮。


    “找到了！” 叶熙刚拿起账本，仓库的灯突然亮了，十几个士兵举着枪围过来，为首的军官笑着舔了舔嘴唇：“叶先生，苏帮主，多谢你们替我找到账本。”


    苏婉拽着叶熙往后退，手里的枪对准军官：“威猜，你跟踪我们？”


    “不跟踪怎么能拿到这宝贝？” 威猜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这仓库埋了炸药，你们要是敢动，咱们就同归于尽。”


    叶熙突然把账本往空中一抛，趁着士兵们抬头的瞬间，拽着苏婉往叉车后面躲。枪声像爆豆一样响，子弹打在叉车铁皮上，溅起火星。


    “左边有通风管道！” 苏婉指着墙角，泰丝长裙被铁丝勾破个口子，露出截白皙的大腿。


    叶熙托着她的腰往上送，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带着点急促的甜。等他爬进去时，苏婉正用匕首割断管道里的电线，火花滋滋地落在她脸上。


    “抓紧了！” 苏婉把电线往士兵那边一扔，仓库里顿时传来惨叫声。两人顺着管道滑出去，摔在堆棉花上，软得像掉进了云里。


    苏婉趴在他身上，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泰丝长裙的领口扯得很低，能看到精致的锁骨。叶熙的心跳得像擂鼓，刚想推开她，却被她按住胸口：“别动，外面有人。”


    她的嘴唇离他只有几厘米，呼吸交缠在一起，叶熙能闻到她身上的茉莉香，还有自己加速的心跳声。通风口外传来士兵的脚步声，苏婉突然低头吻住他，舌头灵活得像条小蛇，撬开他的牙关。


    叶熙的脑子 “嗡” 的一声，怀里的女人又软又烫，像团火要把他烧化。直到脚步声远去，苏婉才松开他，嘴角带着笑意：“他们以为我们在亲热，不会进来查。”


    叶熙的嗓子有点干：“你经常用这招？”


    “偶尔。” 苏婉舔了舔嘴唇，眼神勾人，“不过跟叶先生接吻，比想象中舒服。”


    从通风管道爬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湄南河上飘着渔船，渔民的歌声顺着水风飘过来。苏婉坐在岸边的礁石上，把账本摊开，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这些军火交易牵扯到内阁大臣，只要把账本交给媒体，威猜他们必死无疑。”


    叶熙看着她的侧脸，晨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跟杀人时的狠厉判若两人：“你为什么要帮我？就为了三成利润？”


    苏婉突然笑了，往他身边凑了凑，海水打湿的裙摆贴在腿上，凉得她打了个颤：“或许… 是为了你。”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下巴，眼神里的媚意像要滴出来：“叶先生要是愿意留在曼谷，我可以把黑蛇帮分你一半，再把我自己也…”


    “不了。” 叶熙打断她，心里清楚这女人的话不能信，“我在港岛还有人等着。”


    苏婉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笑了：“也是，小方婷和罗慧玲那样的美人，换我也舍不得走。”


    叶熙猛地抬头：“你调查我？”


    “做我们这行，不调查清楚怎么合作？” 苏婉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沙子，“账本你拿着，威猜的事我来处理。不过叶先生记住，欠我的人情，迟早要还。”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抛了个媚眼：“下次见面，说不定我会抢你回去当压寨夫君。”


    叶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码头，手里的账本突然变得很沉。这趟曼谷之行，不仅找到了父亲的线索，还惹上了军方和黑蛇帮，不知道是福是祸。


    回到港岛时，小方婷和罗慧玲正坐在客厅里等他，眼睛都熬红了。看到叶熙走进来，小方婷扑过来抱住他，眼泪把他的衬衫都打湿了：“熙哥，你可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罗慧玲端来碗姜汤，手还在抖：“阿熙，快喝点暖暖身子。封于修已经醒了，就是还不能动。”


    叶熙喝着姜汤，看着眼前两个真心担忧他的女人，心里一阵熨帖。姜汤辣得人直皱眉，却暖得从胃一直热到心里。


    “账本找到了？” 罗慧玲轻声问，眼里满是好奇。


    叶熙点了点头，把账本拿出来：“里面记着军方走私军火的事，曼谷那边怕是要变天了。”


    小方婷凑过来看，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触电般缩了回去，脸颊瞬间红了：“熙哥，你手上怎么有口红印？”


    叶熙愣了一下，才想起是苏婉吻他时蹭上的，连忙用袖子擦掉：“没什么，不小心蹭到的。”


    罗慧玲的眼神暗了暗，没再说话，转身去厨房端菜，背影看起来有点落寞。


    晚上躺在床上，叶熙翻来覆去睡不着。小方婷蜷缩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显然累坏了。罗慧玲躺在外侧，背对着他，肩膀却微微耸动。


    叶熙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还在生我气？”


    罗慧玲转过身，月光照在她脸上，能看到眼角的泪痕：“阿熙，那个苏婉… 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就是合作关系。” 叶熙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凉，“我心里只有你们两个。”


    罗慧玲往他怀里靠了靠，头发蹭得他脖子发痒：“那你答应我，以后别再跟她来往。我怕… 怕她伤害你。”


    叶熙点了点头，心里却清楚 —— 苏婉那样的女人，一旦盯上你，哪能说断就断？


    就在这时，他的大哥大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个陌生号码。叶熙接起电话，里面传来苏婉娇媚的声音，带着点喘：“叶先生，威猜被我解决了，不过… 内阁大臣派人来杀我了，我能不能去港岛躲躲？”


    叶熙的心里咯噔一下：“你在哪？”


    “我已经到码头了，” 苏婉的声音突然压低，“他们追来了，救我…”


    电话那头传来枪声，随即就断了。叶熙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 苏婉这是把祸水引到港岛来了。


    他翻身下床，抓起外套：“高晋，备车，去码头！”


    小方婷和罗慧玲也醒了，眼里满是担忧：“熙哥，别去！”


    叶熙回头笑了笑，在她们额头各吻了一下：“放心，我很快回来。”


    车往码头开时，叶熙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有种预感，苏婉的到来，会给平静的港岛掀起惊涛骇浪。


    而那个藏在账本里的秘密，或许才刚刚开始揭开…


    港岛码头的夜风格外凉，咸腥气裹着柴油味往人骨头缝里钻。叶熙站在货柜阴影里，指尖夹着烟，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高晋带着二十个兄弟守在四周，手里的钢管被海风舔得冰凉。


    “熙哥，苏婉这女人太邪门，说不定是引我们上钩。” 高晋搓着冻得发僵的手，哈出的白气瞬间散在风里，“封于修刚让人传信，黑蛇帮在曼谷的堂口全被端了，苏婉很可能是走投无路才来港岛的。”


    叶熙弹了弹烟灰，烟蒂在空中划过道红光：“走投无路的疯狗才最危险。但她知道账本的事，不能不接。”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马达轰鸣，一艘快艇冲破浪花，像支黑箭射向码头。甲板上站着个黑色身影，长发被风吹得像面旗 —— 正是苏婉。她穿着紧身黑衣，手里的冲锋枪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快艇刚靠岸，苏婉就跳了下来，鞋子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她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渗出血渍，脸上却带着笑：“叶先生果然够意思。”


    “跟我来。” 叶熙转身就走，没心思跟她废话。


    苏婉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后面有尾巴，是内阁大臣派来的杀手，至少有十五个。”


    叶熙猛地回头，货柜后面果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冲高晋使了个眼色，兄弟们瞬间散开，钢管敲击货柜的声音在码头回荡，像催命的鼓点。


    “往仓库跑！” 叶熙拽着苏婉往深处冲，她的手很软，却抓得极紧。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打在货柜上迸出火星，把两人的影子撕得支离破碎。


    仓库里堆着成箱的罐头，空气里飘着番茄酱的酸甜味。苏婉突然绊倒，叶熙回身扶她，却被她拽进堆麻袋里。麻袋里的棉花簌簌往下掉，钻进衣领里痒得人发麻。


    “别动。” 苏婉趴在他胸口，声音压得很低，热气喷在他的喉结上，“杀手就在外面。”


    她的黑衣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曲线，叶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还有胸前柔软的触感。杀手的脚步声在仓库里游荡，手电筒的光柱扫过麻袋堆，苏婉突然抬头吻住他，舌头灵活地撬开他的牙关。


    叶熙的脑子 “嗡” 的一声，怀里的女人像团火，烧得他浑身发烫。直到杀手走远，苏婉才松开他，嘴角挂着银丝，眼神勾人：“叶先生好像很享受？”


    “别胡闹。” 叶熙推开她，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高晋他们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