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权少的新婚暖妻(6)
作品:《快穿!攻略那个疯批大佬》 开了快两个小时的车,二人才抵达工地,探照灯将夜空割裂成碎片,权彻的车刚停稳,项目经理就擦着汗冲过来:“权总!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已经...”
“我什么时候下过指示?”权彻甩上车门,大步流星的走近,白依跟在身后。
项目经理一愣:“可、可是大少爷说...”他话说到一半,看见权彻身后的白依,顿时噤声。
权彻下颌线绷紧,大步走向事故现场。
白依小跑着跟上,高跟鞋陷进泥地里,工地中央,一堵新建的围墙整个倒塌,露出后面一片狼藉的建材。
“三天前我就说过,这面墙要等质检报告出来再建。”权彻蹲下身,捡起一块砖头捏碎,表情阴晴不定,质问道,“谁让你们用这种劣质材料的?”
项目经理额头冒汗:“是大少爷说...您同意更换供应商...”
权彻的手指猛地收紧,碎砖粉末从指缝簌簌落下,白依轻轻按住他肩膀,能感觉到他肌肉在微微颤抖。
“伤亡情况?”权彻没有继续追问,也无需追问了。
权御这么光明正大的针对他,无非就是因为权彻不敢拿他怎么样。
“幸好是晚上,只有两个值班工人轻伤...”项目经理欲言又止,“但问题是被压塌的是邻省林氏的仓库,他们要求天价赔偿...”
权彻眼神一凛,白依心头一跳——林氏?那不是她舅舅家的产业吗?
“联系林氏负责人。”权彻掏出手机,“我会亲自登门道歉。”
“等等。”白依突然拽住他袖子,“林氏现在的掌权人是不是林世诚?”
权彻皱眉:“你认识?”
白依嘴角扬起神秘的弧度:“他是我亲舅舅。”看着权彻错愕的表情,她得意地晃晃手机,“你求求我,我就帮你这个忙怎么样。”
项目经理张大嘴巴,权彻盯着白依看了几秒,突然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夜里凉。”
简单的动作,却让白依心头一暖。
她主动拨通电话走到一旁,隐约听见舅舅爽朗的笑声:“小依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在权家受委屈了?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家里人说,虽然你已经是半个权家的人了,但是白家始终在你身后……”
二十分钟后,白依蹦跳着回来:“搞定!舅舅说只要按成本价赔偿就行,还问你要不要用他们家的建材,给你内部价~”
权彻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项目经理腿一软差点跪下:“少奶奶救命之恩啊!”
“先别高兴太早。”权彻冷声打断,“权御不可能只设这一个陷阱。”他转向项目经理,“把所有近期变更的供应商名单整理出来,现在就要。”
回程路上,权彻开得很慢。
白依歪头看他:“不谢谢我?”
权彻目视前方,敷衍道:“谢谢。”
“就这样?”白依不满地撇嘴,“我可是帮你省了几千万呢。”
权彻突然打转向灯,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他转头凝视白依。
“为什么帮我?”他声音低沉,“权御针对的是我,你完全可以看戏。”
白依说道:“因为你皱眉的样子太丑了,影响我食欲。”
权彻捉住她手腕,眼神危险地眯起:“说实话。”
白依顺势凑近,和他面对面:“我想睡你,这个理由够实在吗?”
权彻呼吸一滞,重新靠在椅背上,白依突然注意到他的手掌心有一点红色痕迹,应该是他刚才捏碎砖头时划伤了手。
“你手流血了。”她提醒道。
权彻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白依已经抓过他的手,轻轻抹去那道细小的伤口上的血珠,权彻浑身一僵,喉结滚动。
“不用你管。”权彻试着抽回自己的手,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
“别动。”白依从包里掏出创可贴,仔细贴好,“这么好看的手,留疤多可惜。”她抬头,发现权彻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看着她,被她发现后,又火速移开了视线。
那眼神太过复杂,像是沙漠旅人看见海市蜃楼,明知是幻影却仍忍不住靠近。
“我母亲走后,”权彻突然说,“没人管我受不受伤。”
白依心头一颤。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目标黑化值下降至58%,请宿主继续保持!】
她正想说什么,权彻的手机突然亮起——是条加密邮件。
权彻迅速锁屏,眼神重新变得疏离:“回去吧。”
车子重新启动,两人各怀心事,白依望着窗外飞逝的灯光,思绪翻涌,权彻显然还在防着她,而系统显示的黑化值下降又说明他对她确实动了心。
这种矛盾,会把他逼向哪个方向?
回到别墅已是凌晨,权彻径直走向书房,白依却拦住他:“病人该休息了。”她指指楼上,“我批准你睡床,但必须抱着我睡。”
权彻挑眉:“得寸进尺?”他破天荒的笑了。
“不乐意?”白依转身就走,“那我去找权御好了,他现在这个点应该还没睡~”
话音未落,她就被拦腰抱起,权彻大步上楼,踹开主卧门将她扔在床上,随即覆身上来:“你敢。”
白依笑着环住他脖子:“吃醋了?”
权彻低头咬住她锁骨:“不吃醋,吃你。”
这一晚,权彻果然如她所说,紧紧搂着她入睡,白依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抚摸他后背。
她不知道的是,权彻其实一直醒着。等她睡熟后,他悄悄起身去了书房,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屏幕上,白依父亲和的照片赫然在列。
而文件最下方,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时的权父和白父站在某个建筑前握手,背后模糊的身影,隐约能看出是权彻的母亲。
权彻盯着照片,眼神逐渐阴郁。
白依是被一阵清泉般的钢琴声唤醒的。音符像带着露珠的藤蔓,缠绕着晨光,丝丝缕缕钻进她的意识。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空的。
昨晚那个紧紧箍着她腰、下巴抵着她发顶的“大型抱枕”不见了。
她揉着眼睛,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循着琴声走下旋转楼梯。客厅里,权彻背对着她坐在三角钢琴前,晨曦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给他挺拔的脊背镀上一层柔光。他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流畅地跃动,每一个音符都带着一种克制的深情,却又隐隐透着化不开的孤寂。
白依倚在楼梯扶手上,听得有些入神。直到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旷的客厅里悠悠消散。
“吵死了。”她故意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沙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权彻没有回头,只是合上琴盖,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站起身,转过身,晨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家居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却依旧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十一点了。”他淡淡地说,目光扫过她乱糟糟的长发和明显是刚从被窝里滚出来的真丝睡裙。
白依:“……” 她确实理亏。但这人弹琴把她吵醒还这么理直气壮?
“十一点怎么了?我昨晚可是为了某人的公司危机劳心劳力,睡个美容觉补回来不行吗?”她叉着腰,试图找回气势。
权彻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嗯,劳苦功高。”他绕过她走向厨房,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所以用噪音把你叫醒,提醒你吃午饭。”
白依被他这“就是故意的”逻辑噎了一下,一时竟无言以对。她瞪着他的背影,感觉拳头有点硬。但好奇心很快占了上风。
她小跑几步跟上,凑到开放式厨房的吧台边,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喂,刚才弹的什么曲子?还挺好听的,就是有点…嗯…凉飕飕的?”她努力寻找形容词。
权彻准备三明治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抬头。“《蝴蝶夫人》。”
“名字还挺美。”白依托着腮,“谁写的?没听过。”
权彻沉默了几秒,将切好的番茄片放在面包上,动作依旧精准利落。“我母亲。”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冰箱低沉的运作声和刀落在砧板上的轻响。白依脸上的调侃笑意凝固了。她想起资料里那位早逝的天才钢琴家,想起权彻昨晚发烧时无意识喊出的“别跳”,想起他提到母亲时眼中深藏的痛楚。
“哦…”她小声应了一句,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像被戳破的气球。她看着权彻专注侧脸那冷硬的线条,心里莫名有点堵。
权彻似乎没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或者说刻意忽略了。他将一份摆盘精致的三明治推到她面前,又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然后,他做了个让白依大跌眼镜的动作——他拉开她对面的高脚凳,坐了下来,拿起另一份三明治,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白依看看自己面前的食物,又看看对面安静进食的男人。他居然坐下来陪她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而且…她瞄了一眼他盘子里的三明治,里面夹着她最讨厌的生洋葱片!这人居然记得她的挑食?
“那个…”白依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小口,含糊不清地问,“《蝴蝶夫人》…是讲什么的?”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