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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

    翌日醒来,茱青被蓝家人的热情惊得目瞪口呆。


    不知蓝家裁缝是何等神速,竟在一夜之间为她做出一套合身的衣裙来换她穿脏的衣裳,还送了无数银钱财宝给他们。


    茱青惊讶之余,转头看到满满一桌喷香的早饭,那些钱得退回去,但不妨碍他们先吃早饭。


    昨夜的酒气还没散尽,此刻胃里难受得紧,茱青想来碗豆浆养胃,便问道:“师父要喝粥还是豆浆,还是喝热茶?”


    翊贞道:“喝粥吧。”


    茱青盛碗粥给翊贞,自己喝豆浆。


    豆浆喝了两口,迎着翊贞探究的目光她如坐针毡,夹小菜的筷子都不好意思伸。


    奇了怪了,翊贞总看她做什么。


    从早上洗漱过后碰面到现在,翊贞的眼神总在她身上瞟来瞟去,像是有话跟她说,她看过去时他又避开,搞得她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她刚收回目光,翊贞又悄悄地看她。


    看她也就罢了,有必要这么脸红耳朵红吗?


    茱青顶着压力目不斜视一口气喝完豆浆,眼珠子偷偷滑到旁边—翊贞果然又在看她。


    她使劲眨眨眼,这样下去,她会斗鸡眼的。


    这顿饭吃得比任何一顿都难受,茱青嚼着咸津津的榨菜,打算再吃一个小笼包就逃离时,沉默良久的翊贞欲言又止道:“你…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


    茱青不防他会突然说话,下意识道:“现在?”


    不就是吃个早饭,有什么话可说的,唯一能值得说道的就是蓝家早饭花样挺多,包子褶捏得很匀称,肉馅鲜美多汁。


    翊贞一想也是,凡人尚且还讲究花前月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吃饭的时候说,他道:“一会也行。”


    茱青这才发现翊贞今天很不一样,他换了新衣裳,中衣领子雪白,天缥色的圆领宽袖长袍,通体曲水流云的纹样,行动飘逸隐隐可见淡淡的光泽,往常大多用发带束发,今日改用发冠,冠前镶了羊脂白玉,不像是闲云野鹤的江湖人,倒像她初次在露华宫所见仙风道骨的翊贞仙君。


    大抵是还要再见蓝家诸人,故而穿戴上要略显郑重些吧。


    只是这一身未免也太热了,茱青看看外头,才辰时三刻,刺眼的阳光已洒在院外的玉兰树梢,不敢想到了中午日头正盛时,翊贞穿这身行头该多难受。


    茱青道:“师父您不热吗?”


    翊贞捋捋袖子,问她:“好看吗?”


    茱青点点头:“挺好看的。”他天生一张清冷出尘能倾倒世间众生的脸,就算披个麻袋也比旁人俊三分。


    “那就好。”翊贞扬起嘴角,只要好看,哪怕热一点也无所谓。


    吃过饭去向蓝知告辞,恰逢蓝知带着玉奴从席面回来,在花园临水小径打了个照面。


    小路狭窄只能容纳三人并排通过,翊贞和蓝知在前,茱青和玉奴在后。


    前面两人走得慢,茱青刻意压住步子,慢悠悠跟着。


    她赴宴时是晚上看不到什么美景,到了白日才看清园中景色,粉墙黛瓦清丽素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竹林仿佛直接从水里长出来的一般,隔几步就有眼前一亮之感。


    清晨尚早,池面笼着一层蒙蒙薄雾,荷叶上的露珠还未散尽,随风晃动着扑通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惊得红鱼四散而逃,走过水面的青石板,迎面是丛翠竹,细碎的光影落在竹叶上,触手湿润带着潮意,竹子清香润透肺腑,真是舒服极了,这么好的园子可不便宜,茱青侧身对玉奴道:“你家真有钱。”


    她直白的话语引得玉奴噗嗤一笑,等两位长辈走远,玉奴才小声道:“听巡夜的人说姐姐昨晚喝多了?”


    茱青讪笑:“也没有特别多。”


    其实是很多,昨晚很多事她都不记得了。


    “真的?”玉奴道,“他们说你喝得酩酊大醉,巡夜的人跟大哥说话你都没醒。”


    等等…茱青用手掌拍拍脑袋又晃了晃,她分明是一个人去的月季丛,翊贞怎么会跟着她去,还遇上蓝家下人。


    茱青道:“他们还说什么了?”


    玉奴仔细想着下人的回禀,一字一句道:“他们说就看见你和大哥坐在月季对面沁香亭的台阶上,你…好像躺在大哥怀里。”


    玉奴越说越不好意思,抬眸迅速瞟了眼茱青。


    “他们没看错?我怎么可能…”茱青远远凝视着翊贞的背影,觉得自己不该是那样的。


    “晚上只有灯笼照亮,黑漆漆的他们看错了也有可能,或许是你喝醉了,大哥想送你回去。”


    茱青想到翊贞吃饭时换了的那身新衣裳,顿时叫苦不迭,难道是她喝多了吐在翊贞身上,他迫不得已才换的?


    老天爷啊,不带这么捉弄她的,翊贞可是有天大的洁癖,脏一点的东西他能躲就躲能不碰就不碰,要真的让她吐一身,翊贞还不得吃了她。


    她生无可恋道:“我吐了吗?”


    玉奴摇头:“他们没说。”


    最好是没有,茱青捂脸长叹,她喝得不多,仅存的记忆都是在睡觉,那点酒还不至于把她喝吐了。


    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被蓝知看在眼里,他笑道:“玉奴能够顺利回家,真是多亏了你们,听他说公子的徒弟功夫一流又心思细腻,这一路没少照顾他,我不知该怎么谢两位才好,只能备些薄礼,还望公子笑纳。”


    翊贞道:“顺手而已,不是为了钱财。”


    他和蓝知客套了快一刻钟,费了无数口水,才把那些黄白之物推拒掉。


    蓝知见翊贞实在是不为银钱所动,便道:“玉奴说公子来池州要住些时日,可有落脚之处了?”


    “没有,我别无所长,只有一身医术,想找个医馆药铺开堂坐诊,眼下还没来得及找,蓝公若有熟悉的医馆,可否帮我引荐一二?”翊贞深知和有钱人打交道的办法,蓝知因为儿子欠了他人情,想用钱还,他又不缺钱,这人情还不上,对外蓝知便是个知恩不报的人,对他的生意名声也没好处。


    他请蓝知帮他找医馆,蓝知的心理负担也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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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蓝知听翊贞有事相求抚掌大笑,说道:“你可问对人了,我家产业众多,刚好有几家药铺,你若不嫌,去我家同济堂坐诊如何?”


    翊贞微微一笑:“有劳蓝公。”


    蓝知笑道:“公子客气,你对我家有大恩,这些都是小事,公子若不嫌弃,以后称我一声兄长,在池州大小事尽可来找我。”


    翊贞一怔,转头对着一棵枇杷树扯了扯嘴角,


    蓝知五十有余已过天命,他对外称二十五岁,跟蓝二公子子羽差不多大,让他跟蓝知称兄道弟,这…


    不过转念一想,跟这个凡人比起来,他那近万年的修为才吓人。


    他当即笑道:“那有劳蓝兄了。”


    人一旦年纪上来,更喜欢和年轻人来往,见翊贞如此上道,蓝知也更加大方:“你们刚来池州住客栈也不方便,我在同济堂两条街外有座宅子,那里地方小没人住,我又舍不得租,空了许多年,今日就让人打扫出来,你们住过去,省得花钱租房。”


    穿过竹林和假山是一道走廊,走廊两头种满蔷薇,过了花季仍绿意盎然,盘桓在走廊柱子上,站在这里池塘景色尽收眼底。


    蓝知得意地指着水面道:“那边也有这样的池子,种满了莲花,一到夏天院子里都是香的。”


    找医馆是小事,要住人家的宅子,这恐怕不好,他刚要推辞,蓝知立刻道:“以后玉奴少不了往你们那儿去,去自己家我也放心。”


    翊贞回头看了眼茱青,她和玉奴藏在芭蕉后面,在撕芭蕉叶子玩,又笑着去闻一旁的香花。


    若是有满池莲花,夜里对着池水赏月饮酒,想必她一定喜欢。


    翊贞便答应了。


    蓝知只等这一句,立刻让人去打扫。


    看翊贞和蓝知相谈甚欢,不时发出几声大笑,茱青和玉奴好奇心都快要溢出来,不断怂恿对方去偷听。


    “我才不去…”玉奴昨日才回家,还不习惯向家人展示他孩子气的一面,“姐姐你去吧,就算被发现,大哥是你师父,他不会说你的。”


    茱青死死抓住一棵芭蕉树,暗地里使劲不肯往前多走一步:“你说得轻巧,蓝知还是你爹呢。”


    “真的,大哥待你那么好,我保证他不骂你。”


    “你要是见过他训我的架势,能把你吓哭了,这可是你家,你可是三少爷,你不去谁去。”茱青往前推玉奴,玉奴也抓住芭蕉不肯松手。


    “你去。”


    “不,你去…”


    两人铆足了劲扒着芭蕉,偷听的心不剩多少,反而成了谁先把谁推出去的较量。


    就在气氛胶着之际,比手臂粗的芭蕉树经受不住发出“嘎嘎”脆响,竟从根底下彻底断开。


    “啊…”茱青大叫一声猝不及防往后倒去,狠狠摔在地上。


    听到尖叫声的蓝知和翊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两人抱着树双双倒地,摔了个人仰马翻。


    “茱青!”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