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攻略开始

作品:《纨绔世子总想攻略我

    是当年吴娘子没有送出的菜窝头。


    陈老二看着那窝头干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面前儿还跪着个人:“傻小子,还杵在这作甚,还不赶紧给我儿媳妇准备聘礼去!”


    陈阿满猛地抬头:“啊?!”几乎是下一瞬,他立刻从地上连滚带爬站起,“哎,我这就去!”


    三日后,祝芙和陈阿满的婚事在陈家举行,宋锦棠被吴娘子连哄带劝拉上台,成了新婚夫妇的证婚人。


    台下有人说起玩笑话:“陈二叔,怎得阿满成亲,您连个媒婆也不舍得请?”


    被堵在门外的王媒婆恨得牙痒痒,口中叽里咕噜的不知在说什么浑话。


    不待陈老二开口,吴娘子拉着宋锦棠的手向众人解释道:“我家姑娘的亲事是宋姑娘牵的红线,她便是今日的红娘。”


    宋锦棠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得羞涩。随着送入洞房的声音落下,满院宾客笑声连成一片,陈阿满被几名好友拽到院里灌酒,宋锦棠站在其中,被人群挤得险些跌倒。


    拥挤中,一双有力的手蓦然扯向她的小臂,带着她离开了人群。


    “当心些,我们的……小红娘。”谢云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


    宋锦棠低头整理被挤皱的衣裙,头也不抬道:“你少来打趣我。”


    头顶传来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宋锦棠,你就是这般想我的?我好歹出了力——”


    “知道知道,谢世子是大功臣。”宋锦棠打断他,眼睫忽闪,“我记得咱们的约定,说吧,你的要求,世子想让我做什么?”


    “你……”谢云起的表情有一瞬凝滞,他盯着少女半晌,蓦地别过脸,“我不是为了提条件才帮你。”


    “什么?”后面那句话有些含混不清,宋锦棠实在没听出说的什么。


    谢云起立马道:“没什么,我说,我还未想好。”


    “那好吧,无妨。”宋锦棠今日心情甚佳,即使还未向豆包确认眼泪之事,但她突然感觉,抛开任务不说,做一个小红娘也挺不错的。


    小红娘仰起脸,笑得骄傲:“等你想好了再说也不迟。不过为了聊表谢意,我想请你吃顿饭,不知世子可方便?”


    这顿饭属实是意外之喜,谢云起压下内心的愧疚,“厚脸皮”道:“谢世子不方便。”


    “?”


    “谢云起的时间倒多的是。”


    “……”宋锦棠实在不能理解此人的癖好,整日和一个名字较劲,当真是幼稚。细细想来,谢云起似乎的确很喜欢叫她的名字。


    好吧,不理解,但尊重。她耐着性子复又说了一遍:“谢、云、起,有时间请你吃顿饭吗?”


    “随时恭候。”谢云起得逞的笑容挂在嘴角,“什么日子?”


    宋锦棠怎会如此轻易让人占了便宜,立时反将一军:“等我通知。”


    男子唇边噙着的那抹笑瞬间消失不见。


    在陈家待了大半日,宋锦棠早早回了侯府。春闱结束,宋清宴的差事也了了,她可不想被大哥逮到整日不着府门。


    宋清宴离府前还曾叮嘱她在书房好好习字,她这几日忙着往祝芙家跑,字帖一个字也未临。不过好在宋清宴并没有要求检查,于是宋锦棠便毫无顾忌地躺倒在床。


    “好累呀,终于促成了一桩好姻缘。”宋锦棠枕着软乎乎的头枕,开心地和豆包分享,“你是没有瞧见,祝芙和陈阿满拜堂时笑得有多甜,小丫头还悄悄掀开盖头冲我笑呢。”


    “还有还有,成亲前一晚,她抱着我又哭又笑的,说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有疼爱她的娘亲,还有很爱很爱他的阿满哥……”


    豆包安静听着宋锦棠诉说,直到人声音越来越小:“宿主大大,辛苦了。你也有疼爱你的亲人,未来也会遇到很爱很爱你的人。”


    宋锦棠声音干涩:“豆包,你进化好快,都会安慰人了呢。”


    “是真的!”


    虽然看不到豆包的样子,但宋锦棠能感觉出她在对自己笑。


    “借你吉言。”宋锦棠也笑了,“对了,这次一定收集到眼泪了吧?让我来猜猜,是亲情还是爱情……”


    “宿主。”宋锦棠蓦地被豆包打断,脑海中出现委屈巴巴的声音,“这次没有收集到眼泪。”


    “什么?!怎么可能?祝芙她明明流了很多眼泪!”


    宋锦棠一骨碌坐起,将怀中抱着的枕头当做豆包,又晃又掐:“你再说一遍!你说没有什么?!”


    豆包吓得说话直哆嗦:“宿主大大……没有,没有眼泪……”


    “为什么没有啊?”宋锦棠将枕头扔向一边,靠在墙上哀嚎,“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否则我就再也不做任务,大不了在这里待一辈子!”


    豆包顿了半晌,这才慢吞吞道:“据我分析,应当是触发眼泪的机制有限制,我猜测,这眼泪必须与你有关才做数。”


    “你猜测?”宋锦棠狠狠质问,“你是系统你不知道?这任务不是你发布的?”


    “不是的宿主,任务是主系统下达的,我只是个执行系统,简称搬运工。”


    宋锦棠道:“那你去帮我问清楚。”


    豆包回答得很命苦:“主系统只负责发布任务,剩下的要我自己领悟。”


    “……”宋锦棠真是无语了。什么高级牛马。


    眼下豆包指望不上,宋锦棠只能自己回顾剧情,复盘收集眼泪的关键。虽然嘴上赌气说不回现代,但是心中还是没有做好留在这里一辈子的准备。


    毕竟,谁能接受一个没有手机、没有奶茶、没有空调、没有马桶的地方啊!


    “你刚刚说与我有关?”宋锦棠一点点回想第一次收集到眼泪的情形,“林霜儿的那滴泪代表友情,是为我而流。”


    骤然间福至心灵,两人异口同声——


    “所以爱情和亲情的眼泪也要因我而流!”


    “所以爱情和亲情的眼泪也要因你而流。”


    “呜啊啊……这下更难了!”解开真相的宋锦棠反而更加苦恼,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


    “当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古风小生豆包不解:“何出此言啊宿主?”


    “这还用说。”宋锦棠仰面躺在床上,与她掰着手指细数,“首先,就说亲情吧,你觉得是我大哥为我流泪的几率大,还是定北侯为我流泪的几率大?”


    “嗯……似乎都不大……”


    “对嘛,定北侯根本就不喜欢我,我被他揍哭还靠谱些。再说我大哥,宋世子这样光风霁月之人,你能想像他哭的样子吗?”


    豆包似也为难,立刻换了话题:“还有爱情的眼泪——”


    宋锦棠冷笑着打断:“停,哪来的爱情啊?请问我去哪找一个能为我流下真情眼泪的人?”


    豆包登时来了气势:“当然有呀宿主大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你说的是……”


    *


    宋锦棠自然知道豆包说的人是谁。所以自那日以后,她将自己关在房中将近两日,连院子里也很少待,只是偶尔坐在窗边,凝神望向西墙侧的海棠树。


    前夜骤来风雨,枝头的海棠几近凋零,只余下零零散散几朵残花,在枝头顽强挂着。


    谢云起也再未出现在那墙头之上。


    “骗子。”宋锦棠心道。


    “小姐。”门外传来朱樱的声音,“世子又差书剑侍卫来问,问您可还有不舒服,真的不要请大夫吗?”


    “我没事,你让他回去转告大哥,就说我身体无碍,在房中临字呢。”


    应付完朱樱,宋锦棠长舒一口气,昨日宋清宴刚回府便来汀兰居看望她,她心中乱得很,既不能和宋清宴讲,又怕被他看出端倪,于是扯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好好休息,还坚持不肯看大夫。


    宋清宴自然也没问字帖的事。一想到大哥定然十分担心她的身体,宋锦棠心中愈加惭愧。


    “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她低头看了眼未写一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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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纸,仿佛突然下定了决心。


    “朱樱。”她朝门外轻唤。


    朱樱推门而入:“小姐您有何吩咐?”


    “帮我去向归云传句话,就说我约他家世子明日去酒楼吃饭。”


    不就是攻略一个纨绔世子吗?她干!


    庄国公府。


    “她当真是这样说的?一字不落?”谢云起坐在书房,手中的茶盏因惊讶而摇晃,撒出几滴茶水。


    归云道:“一字不落,朱樱学得十分像。”


    谢云起由惊转喜,笑得难以自持:“竟当真请我吃饭,我还以为这是缓兵之计。”


    毕竟当日,系统检测的心动值仍是只有40%,一分未涨。


    “世子,您要去吗?”归云试探着问。


    “自然要去。”去,怎么不去?多好的机会。


    不就是当个渣男吗?他当!


    “对了世子,还有一句话忘了转述,三小姐说吃饭的酒楼定在绮春坊。”


    “……”谢云起捞起案上毛笔砸将过去。


    “啪!”毛笔稳稳被人接在手中,一滴黑墨聚在笔尖,摇摇欲坠。宋清序右手摇开折扇,那滴墨正巧落在山水图中。


    二公子凑近折扇,轻轻向上吹气,墨滴像长了脚似地,听话地向吹气的方向跑。不多时那墨迹晕染开来,肥瘦分明地展开几树枝丫。


    宋清序复又拿手中毛笔添上几画,这才弯起眼角,颇为满意地走上前。


    宋清宴端坐书案之后,倾身望过去,只见折扇之上,一株墨梅傲然立于悬崖峭壁。


    眸中骤然涌现几分笑意,世子抬手接过折扇:“整日不思上进,偏在这些个奇门巧道上花功夫。”


    虽是嗔怪,但看世子反复把玩的动作,宋清序也知他大哥并非真的数落自己。


    当下大了几分胆子:“大哥,你若喜欢,这折扇便赠予大哥,山间墨梅,傲骨铮铮,最适合大哥不过。”


    “行了,少跟我打哈哈。”宋清宴不吃他这套,随手将折扇置于案上,“过去站好,科举舞弊一案你还未交代清楚。”


    宋清序委屈地退后几步,站定道:“世子,我还要如何交代?我都说了,那几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一看就是夹带作弊物之人——”


    “你觉得我信吗?”宋世子定定看着人道。


    宋清序咽了口唾沫,战术性地闭口不言。从小到大,但凡他撒谎圆不过去之时,他便选择沉默。


    宋清宴无可奈何,他这个二弟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吃软不吃硬,若是他不想说的事,哪怕再重的责罚,他也断不会说一个字。


    不过宋清宴心中已有几分猜测。既然阿序不肯说,那他就去问肯说的人。


    “好,姑且信你。”宋清宴从书案后转出,“不过这次你立了大功,不光太子要嘉奖你,皇上也已收到太子的奏章,要对你论功行赏。”


    “我不要,你是监考官,这封赏要也是你要。”宋清序梗着脖子争辩,被宋清宴一眼瞥过来,立时缩起脑袋不作声了。


    宋清宴继续好脾气道:“无妨,你可以多考虑几日。前段时日你跟着我当差辛苦,如今春闱结束,我请二公子吃顿饭,犒劳犒劳二公子如何?”


    “好啊,我最爱吃席。”二公子眼中放出光彩,“大哥,我们去哪个酒楼?我听说万鹤楼新从南面聘请了大厨,做的一手吴州好菜,不如——”


    “不如我们去绮春坊。”宋清宴弯起眉眼瞧他,“我也听说绮春坊的酒菜不输万鹤楼,且近日有胡姬歌舞表演,何不去凑个热闹。”


    “哈哈……这个……”宋清宴挠挠头,讪笑道,“世子,您去这种地方不太好吧,有损清誉……”


    “怎么,二公子能去得,本世子就去不得?”宋清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宋世子要做的事,向来也无人能劝阻。宋清宴侧身叹气,只能认命。


    翌日,绮春坊大门外,庄国公府和定北侯府的马车一前一后,并排停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