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只要她活着
作品:《大婚日,摄政王为救白月光抛下我》 君墨晗突然崩溃般抱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将脸埋在她颈窝:
"阿浅我错了......你也在婚礼上抛下了我,现在我们扯平了......我不怪你,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林清浅身体僵住。
片刻后,她发出古怪的笑声:
"君墨晗,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她用力推开他,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
"我已成婚,有自己的夫君。你不顾礼义廉耻,趁我失忆期间强取豪夺,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喜欢你?"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君墨晗天灵盖上。
他发疯般的摇头否认:
“不,不是的,我娶了你两次,我才是你的夫君!”
“是沈墨不顾礼义廉耻勾引了你,他才是趁虚而入,强取豪夺!”
君墨晗猛地站起来,药碗砸在地上碎成几瓣。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阿浅,你是我的妻,你怎能不爱我呢?你必须要爱我!!”
“君墨晗!我林清浅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若是可以,我宁愿我们从未相见!”
林清浅冷漠地看着他,
“你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寡廉鲜耻,凶狠残暴!令人厌憎!”
君墨晗如坠冰窟。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本想利用‘药王谷’的人逼林清浅回到自己身边,可却因此把她推得更远!
可是,他若是不这么做,林清浅就会跟着沈墨双宿双飞!
若是那样,他更宁愿把她留在身边,哪怕是恨他!
他也不能容忍,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沈墨......"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名字,
"合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林清浅被他眸中的仇恨惊得浑身战栗,不,她不能让沈墨遇到危险!
愤怒中的君墨晗,失智般一把掐住她下巴:
"你最好祈祷他够强。"
他眼底涌动着疯狂,
"否则我会把他的头骨做成酒杯,每天用它喝酒!"
林清浅含泪同他对视:
"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她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狰狞伤口,
“你若敢伤他一分,我必伤你十分!”
“他若身死,我绝不独活!”
君墨晗的手突然失了力气。
他颓然跪在榻前,将脸贴在她未受伤的胸口,听着那里微弱但稳定的心跳声。
"我做不到......"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呜咽,
"阿浅,你要怎么折磨我都行,别用这种方式......"
林清浅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没有像从前那样落下去抚摸他的头发。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打在琉璃瓦上,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婚礼日。
她望着帐顶繁复的龙纹,轻声说:"君墨晗,你知道吗?我也曾给过你机会的。"
这句话让君墨晗浑身僵硬,
“可是我也是人,没办法在一次次被你伤害后,还能爱你如初!”
“没有人会永远在你身后等着你!”
“我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君墨晗抬起头,满脸泪痕。
他想说不是的,想说这三年他每晚都做噩梦,想说自己也可以在她身后等她。
但所有话语都在她冷漠的眼神中化为灰烬。
"药凉了。"
林清浅别过脸,
"再命去熬一碗吧。"
她的冷漠让君墨晗心如刀绞。
他默默起身,却在转身时听见林清浅又说了句话:
"柳云烟知道你这么贱吗?放着全心全意爱你的不要,偏要强求恨你入骨的。"
君墨晗背影晃了晃,没有回头。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殿外,林清浅才允许自己哭出来。
君墨晗也曾是她用尽真心爱过的人啊。
可是,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太医张景仁退出摄政王府时,整个人已经冷汗淋淋。
他看了伤口,知晓林清浅刺向自己时,避开了要害处。
可是君墨晗并不知晓,看着血流如注的她,整个人变得暴戾异常,还威胁若治不好,便让他陪葬。
在他吃人的目光中,诊治,是个人都会怕的吧!
转过三条街巷,确认无人跟踪后,他闪身进了"杏林春"药铺后院。
沈墨正在碾药,听到脚步声立刻抬头,眼中希冀的光芒在看清太医神色后骤然熄灭。
"她怎样?"
沈墨手中药碾砰然落地。
张太医解下药箱,声音压得极低:
"林姑娘为保清白,用金簪自刺心口,所幸偏离要害三寸......"
“还好,也就是看上去吓人了些。”
话未说完,沈墨已经掀翻了整张药案。
瓷瓶碎裂声惊动了前堂的老板娘,她匆匆赶来按住沈墨青筋暴起的手腕:
"少主冷静!现在闯王府只会害了林姑娘!"
"她宁可死也不让那畜生碰......"
沈墨眼眶赤红,喉结剧烈滚动,
"我却只能在这里配什么见鬼的药!"
“阿浅,是夫君无能,护不住你!竟然让你去冒险!”
张太医从袖中抽出一方素帕,上面沾着暗红血迹:
"这是林姑娘让我带出来的,她说......让你放心。"
沈墨颤抖着接过那方素帕,上面有个她亲手绣着的‘浅’字,他明白林清浅是想让自己放心,可想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他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沈墨突然转身从暗格取出一只紫檀木匣,里面躺着三颗龙眼大小的琥珀色药丸。
"南海鲛人泪、天山雪莲芯、还有......"
他深吸一口气,
"我沈家祖传的九转还魂丹。磨成粉调入玉肌膏,务必让她伤口不留疤痕。"
张太医迟疑道:
"这些价值连城......"
"这些跟我的阿浅比算什么!"
沈墨突然暴喝,又立即压低声音,
"你替我告诉她......女人的清白从不在罗裙之下。我只要她活着,完好无损地活着。"
他攥紧那沾血的素帕,身为男人,他自是不想让妻子失贞,可是若是要她以命相护,那他宁可不要!
"其他都不重要。"
待太医离去,沈墨一拳砸在墙上,指节破皮流血也浑然不觉。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在青瓦上的声音,像极了他们一起在药铺时,药锄掘开泥土的轻响。
摄政王府的沉香阁内,林清浅正对着铜镜涂抹药膏。
莹白色的膏体渗入伤口,带来清凉镇痛的效果。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林清浅迅速整理好衣衫。
君墨晗推门而入时,正看见她对着空药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