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切肤寻籽
作品:《鸭绿江放排鬼事》 看着童小青美眸中的失望和不甘心,聂东山暗暗发誓:对不起了小青,你暂且委屈下。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将这些人交给你亲自处理、报仇雪恨!
没等童小青再开口,聂东山将枪口对准童小青的脑袋,果断扣动了扳机。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手枪撞针虽然击发却并没有子弹射出。
聂东山以为手枪卡壳了,又连连扣了数次扳机,看样子非要当场毙了童小青不可。
可惜一直没有子弹射出。
“没想到你聂东山竟然是这种人!”
童小青恨恨骂了一句,咬着嘴唇掩面转身、飞奔而出……
“舵主,这枪是坏了?还是咋回事儿?”
聂东山佯装无意地用身体挡住童小青逃出的路线,一脸茫然地拿着“镜面匣子”看向郑慈义。
“呵呵,既然天意如此,我也不必非要你杀妻不可!”
郑慈义伸手接过“镜面匣子”,收了起来,“好了,你这投名状,算是交过了。”
聂东山大喜过望:“谢谢郑舵主!那些金条?”
郑慈义回答得很爽快:“当然全是你的了。”
说完,郑慈义扭头微微颔首,手下立即将托盘递到聂东山面前。
“谢谢郑舵主!谢谢!”
“不用客气,这些都是你的了。我出去方便下,待会儿再聊。”
郑慈义漫不经心地瞧了瞧一个“连心眉”的汉子,迈步朝外走去。
郑慈义刚出大殿门口,“连心眉”就冲聂东山笑了笑:“我说山子啊,这么多金条,万一弄丢了多可惜!”
“要不,哥替你先收着?将来你需要用时,哥再拿给你?”
聂东山抬头瞧了瞧,发现对方大约四十岁上下,一双连心眉又黑又密,铜铃大眼精光内敛,明显是个练家子。
“连心眉”的身板儿虽然没有梁满囤宽厚,却比梁满囤要精壮多了,并且两侧太阳穴凸起,厚实的手掌上全是老茧,看样子功夫极深!
聂东山一边将托盘放在桌上,一边回应道:“谢谢。不用了!”
“连心眉”眉毛一扬:“咋滴?信不过哥?”
聂东山没再理他,只顾将托盘上的金条往口袋里装。
“连心眉”面色一冷:“啥事不干、吊功没有,直接就把这么多金条全部揽到自己怀里,这不好吧?”
听“连心眉”这样一说,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草!过来喝了一场酒,啥功没立就敢收这么多金条!”
“年轻人呐,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才行,否则会招大灾滴……”
聂东山明白,这肯定是郑慈义故意指使的,目的是逼自己露一手儿,让他瞧瞧值不值、或者究竟有多大的用处。
自己如果败了、甚至被这些人弄死,那么金条仍旧是郑慈义的。
<span>记住本站:</span> 所以聂东山也不吭声。
等到把十多根金条全部装好,聂东山这才瞧向“连心眉”。
“兄台这话,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你初来乍到的,一点儿功劳没立就敢收这么大的礼,好像不太合适。”
“我觉得非常合适。”
“你觉得合适,就合适么?”
“对,只要我觉得合适,就行了。”
说完,聂东山端起茶盏品了一口,仍旧面带微笑、云淡风轻地看着“连心眉”。
“沃槽,挺拽滴啊!哥问你话呢?”
聂东山只品茶、不说话。
“说你呢,小兔崽子,没长耳朵是不是?”
聂东山吹了一口茶沫,干脆挪动椅子、正对“连心眉”,并且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
这个架势,实在是太悠哉、太惬意,却完全没把“连心眉”放在眼里。
“连心眉”也不废话,直接上前两步,伸手就朝聂东山脸上扇去。
聂东山视若无睹一般,坐在那里只顾品茶,连站起来或者躲一下、挡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但“连心眉”却突然中途收手、条件反射般用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几条血线,像红蚯蚓一样从“连心眉”的手指缝隙里钻了出来。
“彪子你怎么了?”
孙文艳率先发现情况不对。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去。
“连心眉”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近前一看,孙文艳发现“连心眉”的血管和气管已经被全部切断,几条“红蚯蚓”很快就变得又粗又长,完全按压不住。
无法呼吸的“连心眉”趔趄几下,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原本紧紧捂住伤口的双手一松开,“连心眉”脖子处马上就飙起几条血线。
孙文艳大吃一惊!
在场的人也全都愣住了!
明明聂东山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一没起身、二没动手,手里还端着茶盏,“连心眉”怎么就被划断血管气管没命了呢?
几个香主、堂主都懂幻术。
但他们都没察觉到半点蛛丝马迹,没发现聂东山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
其中一个壮汉伸手摸向腰间。
<span>记住本站:</span> 聂东山断然喝道:“掏枪必死!”
这时,郑慈义匆匆走了进来:“都别动!咋回事儿、咋回事儿啊?”
聂东山慢条斯理地回答:“舵主你也看到了,我坐在这儿动都没动一下。”
“我姿势这么友好,展现的善意这么明显,一没骂他、二没打他,是他要过来扇我的,这能怪我吗?”
孙文艳厉声斥责道:“就算是他不对,你吓唬他一下、教训他一下也就行了,为啥非要置他于死地?”
聂东山依旧心平气和:“他不是三岁小孩儿,不需要吓唬;我也不是他亲爹,没有教训他的义务。”
“我能做的就是从不欺负人,但谁敢欺负我,我就弄死他。”
郑慈义认同孙文艳的说法:“孙堂主说的有道理。你哪怕打断他的胳膊腿都行,为何非要痛下杀手、把事做绝呢?”
聂东山慢条斯理地答道:“初次见面,舵主可能还不太了解我。”
“我这人呢,一向胆小,做事不做绝,怕被报复,晚上会睡不好觉的。”
“晚上休息不好,到时咋替舵主做事?对吧?”
郑慈义皱眉摇头,心情很复杂。
姓聂的这小子刚才是如何出手的,就连自己也没看出来。
说明这小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让他来对付苗玉婧,大有希望。
可惜这小子太过于心狠手辣,一下子就弄死了个香主,真不好对属下交待!
这时,一个面容清瘦、头发胡子全白如雪的老者站了起来。
“听说你能弹酒化龙并且还能破掉魇神之术,老夫不太相信。刚才一瞧,果然是术高不在年纪大小。”
“老夫想跟你切磋一二,不知小伙子意下如何?”
聂东山略一打量,直接答道:“看你气色不错、身体也挺硬朗的,再多活几年不好吗?”
老者不但没生气,反而抚须笑了笑:“呵呵,再多活几年,当然好。”
“老夫今年已经七十有六了,小伙子你能不能活到这个岁数,还不一定呢。”
郑慈义忙上前劝阻:“师父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郑慈义一边扶老者坐下,一边又冲聂东山提醒道,“这是本舵主的授业恩师,山子不可放肆。”
郑慈义没有说谎,这个老者名叫秦存良,确实是郑慈义的师父。
秦存良原本是五虫帮的护法。
只因秦存良数次违背帮主的心意、甚至当面顶撞帮主,所以被贬到郑慈义统领的鳞部分舵,也算是故意羞辱他吧……
见郑慈义提醒聂东山不可放肆,秦存良抬了抬手:“没事,你别管了,也好让他放开手脚,叫为师开开眼界。”
说罢,秦存良再次看向聂东山:“我老胳膊老腿儿的,也不方便跟你比划啥。”
“不过老夫还懂一些小戏法,要不跟你切磋一下试试?”
聂东山顺水推舟地给了郑慈义一个面子:“你年纪大,又是舵主的恩师,悉听尊便。”
<span>记住本站:</span> 秦存良点点头:“好,那就承让了。”
说完,秦存良抬手慢慢解开自己对襟上衣的盘扣,露出胸膛,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在胸口处深深地划了一下。
有些干瘪的胸膛,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秦存良放下小刀,用几根手指在胸前伤口里面摸索一会儿,抠出一枚形如鸡心、却仅有西瓜籽大小的东西,丢进桌上的酒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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