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开颅取人
作品:《鸭绿江放排鬼事》 原本清澈透明的半碗酒水,刹那间殷红弥漫,变成了半碗血水。
秦存良这才用手在伤口处按着向下轻轻一滑,原本鲜血直淌的伤口,瞬间愈合得连伤疤都看不出来。
“呵呵,一点小戏法,见笑了。”
秦存良一边说,一边慢慢合上衣襟,扣上盘扣。
而被秦存良丢进酒碗里的那枚西瓜籽大小的东西,很快就生根发芽,此时已经长出一根嫩绿色的小瓜苗。
小瓜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蜿蜒伸长、变粗,随之叶蔓俱全,并开了一朵血红色的小花。
小花迅速绽放、旋即脱落,结出一枚形如盘扣的小瓜。
小瓜像气球似地渐渐膨胀,很快就长有拳头大小。
这时,秦存良再次拿起小刀,从瓜柄处小心翼翼地划了一下。
那枚小瓜,一下子滚到秦存良的手掌上。
“喏,你敢把这枚小瓜切开么?”
一边说,秦存良一边将手中的小瓜递向聂东山。
站在旁边观望的郑慈义见状,神色复杂地咧了咧嘴、似乎想要阻止,却最终叹了口气,没吭声。
孙文艳等人,则是一个个幸灾乐祸、明显流露出期待之色。
其中一个汉子更是激将道:“姓聂的,你就说你敢不敢吧?不敢就老老实实地磕头认输!”
聂东山神色淡然接了过来:“这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聂东山毫不迟疑,一刀下去就把那个小瓜切成了两瓣儿。
随着小瓜的切开,里面刹那间鲜血直淌,十分诡异。
“切开了,这瓜里面除了一些血水子,一没瓜瓤、二没瓜籽儿,有啥好看的?不信,我再切几刀让你瞧瞧。”
聂东山一边说,一边再次连连挥刀,把那个瓜一下子切成了好几瓣儿。
殷红的血水一淌干,瓜皮渐渐干枯收缩,很快就连淌在桌上的血水也消失不见。
秦存良的眼睛渐渐睁大,一脸的难以想象!
郑慈义的表情却瞬息万变:由最初的失落失望,到难以置信,再到揪心紧张,最后又变成了万分惊喜,仿佛自己无意间捡到个稀世珍宝一般!
孙文艳等人则是一个个瞪大眼睛、愣在了那里。
“你,你修的到底是什么法术?竟能安然无恙?”
秦存良终于回过神儿来,一双老眼直勾勾地看着聂东山。
聂东山平静谦虚地答道:“我那点小法术,不值一提。”
“老先生还有什么高深法术,不妨全部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秦存良犹豫片刻,似乎豁了出去:“好!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夫就再试上一试!”
这次,秦存良没有再像傻逼自残似地、用刀划开自己的胸膛。
<span>记住本站:</span> 他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用手指轻轻一划,头皮和颅骨竟然裂开一条缝隙,差不多有二指来宽的那种!
郑慈义这次的神色表情,很简单、很稳定,再也没有瞬息万变——只有震惊!
据说唐朝的聂隐娘,能将一把三寸长的羊角匕首,放在自己的后脑中。
但凡用时,用手轻轻一划后脑,即可从中取出。
不用时,就把羊角刀藏在后脑中,无人知晓。
无论取用还是存放,开颅如同开盒一般、连一滴血都不会淌。
万万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竟然也会这种法术。
只可惜,他没传授给任何弟子!
甚至作为大弟子,自己也是今天第一次瞧见。
想到这,郑慈义心里面五味杂陈。
师父教徒弟,都会留一手。
看来自己的授业恩师,也不例外啊。
至少他这手开颅取物的法术,就没传给任何徒弟……
孙文艳等人也是深感大开眼界,眼巴巴地期待着,瞧瞧秦存良打开后脑,会取什么样的神兵法器。
聂东山瞧见这一幕,不但丝毫没有流露出震惊或者好奇之色,反而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让孙文艳等人意外的是,秦存良右手划开后脑颅骨,左手不知道从里面摸出一个什么东西,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
秦存良左手紧紧攥着拳头,右手食指在酒碗中蘸了些酒水,在八仙桌上沿着酒碗画了一圈儿奇怪的符咒。
然后右手中指轻轻一弹,半碗烈酒刹那间燃起了亮蓝发紫的火苗。
做完这些,秦存良似乎打算将紧紧攥在手里的东西丢进酒碗里。
但他突然迟疑下,继而看向聂东山:“这个,你可敢把他丢进烈火里吗?”
说着,秦存良慢慢松开拳头、展开手掌。
秦存良的手掌上,赫然是一个高约一寸左右的小人儿。
众人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发现那个小人儿虽然不过一寸上下,却眉眼五官栩栩如生,躯干四肢一应俱全。
最匪夷所思的是,那个小人儿跟聂东山简直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分毫不差。
只不过是缩小版的而已。
“这有啥不敢的!”
聂东山伸手接过那个缩小版的自己,直接把他丢进了烈火腾腾的酒碗里。
一入酒碗,缩小版的聂东山刹那间就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秦存良呆呆地看着聂东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这点儿小小的念力,根本摄不了我的三魂七魄,更伤不了我分毫!”
<span>记住本站:</span> 聂东山放下茶盏,“还有什么秘术戏法,你尽管使出来。如果没有更好看的,那就该我出手了。”
秦存良摇摇头,喃喃道:“你能破掉我的念力摄魂之术,足以证明修为远在我之上。”
“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世新人换旧人,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我输得口服心服,任你处理就是。”
郑慈义慌忙替秦存良求情:“山子且慢!”
“他老人家是我的授业恩师,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为难我师父……”
秦存良抬手打断:“慈义你就别管了,为师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岂能耍赖!”
“我死之后,切切不可怪罪这位年轻人。”
“相反,你要多多延请并善待真正有本事的后起之秀,才能牢牢执掌鳞部分舵,也免得被姓苗的那丫头轻视责骂,甚至将来位子不稳。”
说完,秦存良看向聂东山:“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老夫今年已经七十有六,也该回去了。”
“小伙子你尽管出手,不必顾虑什么。”
聂东山试探道:“我出手,你必死。”
“你确定不后悔?”
秦存良坦然道:“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这有啥好后悔的。”
瞧了瞧秦存良的眼睛,见他神色坦然、丝毫没有虚伪之色,聂东山不由得心生敬意。
“老前辈是舵主的师父,我岂能冲你动手。”
“再者,刚才老前辈明显有手下留情之意,所以我断然不会造次。”
“其实我这人呢,你可以说我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但我从不欺负人,只是有人招惹我、欺负我时,我才毫不留情。”
“所以那个‘连心眉’的死,不能怪我,是他先挑衅找我麻烦的。”
秦存良点点头,冲众人扫视一圈:“聂东山的这个做人原则,我很认同。彪子的死,确实不能怪他。”
“从今天开始,哪个胆敢为难他,就是跟我秦存良作对。”
见舵主的师父如此袒护聂东山,孙文艳等人暗暗叹息,知道彪子算是白死了。
聂东山冲秦存良拱了拱手:“多谢老前辈的理解和关照……”
秦存良试探道:“我很佩服你的修为,也非常欣赏你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原则,所以想跟你做个忘年之交,你觉得咋样?”
聂东山说了六个字:“晚辈深感荣幸!”
秦存良哈哈大笑、摆了摆手:“可别叫我老前辈,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既然是忘年之交,自然是平辈儿聊天最舒服。我叫你山子,你叫我存良或老秦、老哥,都行。”
聂东山也不推辞:“那行!以后我就叫你老秦。”
郑慈义苦笑着裂了裂嘴:“师父你和他平辈儿了,以后我咋称呼他?我总不能叫他师叔吧?”
秦存良蛮不在乎地答道:“各论各的辈儿。你叫他山子也好,叫他师叔也行!”
郑慈义讪笑着说:“那好吧,我们各论各的辈儿,我还叫他山子算了。”
<span>记住本站:</span> 聂东山帮秦存良斟了碗茶水:“老秦啊,我想请教事儿。”
秦存良回答得很爽直:“有啥问题,山子你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绝不瞒你。”
聂东山单刀直入:“我想知道你们活剥那么多人皮,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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