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墨香18
作品:《她与邪祟同行》 失踪女子?
池岁安突地想起徐六娘曾经提过一句,坊间传言贺三娘子善妒,她自己无所出却不准袁郎君纳妾,那庶长子的亲娘肚子大了才被抬进府,生下孩子便死了,就这样又给后面的妾腾出了一个位置。
自己当时怎么说的来着?纯属胡扯,贺三娘子连庶长子都能容忍,怎么会容不下袁郎君纳妾?
又死了一个妾,又腾出了一个位置。
“袁郎君稍安勿躁,我们也只是例行询问而已。”涂县令打起了圆场。
袁彦卿冷哼一声,“上峰?廖刺史是吧?我倒是要派人去问问,你们官府破不了案却到我府中找茬是何居心!”
结果那县尉却不买账,“我等不过是职责所在,袁郎君有何不满尽管去问廖刺史。”
“于县尉,你少说两句。”涂县令也不知道县尉今日是撞了哪门子的邪,这么没有眼力见。
“真是极好──”
“行啦!”贺三娘子高声制止袁彦卿再说些什么,“明府和少府既然有事相问,我自然如实相告。且先移步中堂吧。”
池岁安看到袁彦卿脸色铁青,又转头看向荀慎,这人这么久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全世界仿佛都在打哑谜,对她非常不友好。
最主要的是现在她要跟去吗?又不关她的事,她一个外人听这些也不太合适。
袁彦卿不知是觉得这两个人来审问他的夫人扫了他的面子,还是气贺三娘子堕了自家威风,“三郎……”
“既然关乎人命,明府乃一方父母官,自然当管。若阿姐无故伤人性命,便以律法处置,若有人诬告,便处之极刑。何足虑也?”
极刑两个字传入涂县令耳中令他太阳穴一跳。
三郎?阿姐?他早就在心里猜测一直跟在袁郎君身边的人是谁了。从见面开始就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冷冽感,这会儿竟然叫贺三娘子为阿姐。据他所知,贺三娘子可是长公主的幼女……
他心中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贺三娘子向荀慎使了个眼色,“明府请。”
涂县令犹犹豫豫地跟着袁彦卿和贺三娘子去了中堂。
荀慎没有跟去。
等那几人离开后,池岁安见机开口:“我就先回去了。”
荀慎长身而立,声音平淡,“跟我来。”说罢便往前走。
池岁安听到这句话再次在心里问候了他的双亲,又不去中堂听墙角,还能有什么破事啊?
“荀郎君,你饿吗?”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荀慎脚步不停,“不饿。”
池岁安只能小声嘀咕,唉,跟着荀慎混,三顿饿两顿。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池岁安险险刹住就听到荀慎说:“去给池娘子取些方便食用的吃食来。”
“是。”
池岁安听到有人回答后惊了一下,见鬼了,人影都没看到,谁在答话?话说陈康一上午都没看见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前面的人又继续走了,池岁安只得跟上去,对他这种在人家后宅里肆无忌惮地穿行的行径感到心虚。就算你是贺三娘子的弟弟也太狂了点,怎么说都是外男,这袁家又不是只有袁彦卿和贺三娘子两个人住,还有其他女眷呢……
“放开我!烧尸是大罪,县令就在府里,你们若敢动我,我定要向明府告发!”
“啪。”“啪。”“啪。”“啪。”
耳光声从院墙内传出。
“小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位置腾出来了就往上凑是吧?也不怕自己没命消受。”
池岁安没心思管什么妻妾不和,婢女上位,她脑海里只有一件事,烧尸是大罪?
那当初高师傅和宋宇为什么不说?她提出火化秦大娘子和二郎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犹豫,害得她以为这里火化是很正常的事。幸亏今天听到了,不然又增加了一项风险。
很快,院里的人就发现了走到门口的荀慎。
管事娘子赶紧带着人过来行礼,“见过郎君。”
荀慎不耐烦地挥袖,除了管事娘子之外的人赶紧把那婢女拖走,一起退到远处。
“尸身呢?”
管事娘子本就是长公主派到贺三娘子身边伺候的,对荀慎的身份一清二楚,轻声回道:“回郎君,早间就拉去火化了,大娘子吩咐需得赶紧埋了。”
荀慎皱眉,“尸身可是有不妥之处?”
管事娘子:“从昨夜咽气到今晨火化均无不妥之处。”
荀慎思考了片刻,“这几日不要让她出来扰了阿姐。”
“是。”管事娘子指挥着人把那婢女不知道拖到哪里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荀慎问道:“池娘子可能看出有何不妥?”
池岁安闻言赶紧摇摇头。
说实话,除了邓弃之前说过那婢女身缠贺三娘子他们身上那种同款邪气之外,她啥也不知道。
但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荀慎说贺三娘子身缠邪气的事,他们看起来并无不妥,甚至邓弃也说他们就只是身缠邪气,并无其他不妥。
还是不要多事了,不能耽误她自己的计划。
荀慎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话,抬脚往院子里走去。
池岁安:刚死过人的地方,他倒是一点不忌讳。
因着昨夜死过人,屋里显见的有些凌乱,不过还是能从屋里的摆设看出主人生前是个识文断字的。
池岁安见荀慎在查看亡者生前的妆奁,有些佩服他的毫不忌讳,各种层面的毫不忌讳。
她转头走向书案,装模作样地掀开书案上写了几个字的白纸,却发现了被掩盖在下面的东西,“咦?”
荀慎闻声走了过来,也发现了那个东西。
装着墨条的盒子,不管是盒子还是里面的墨条,都跟昨夜袁彦卿拿到他面前的一模一样。
那纸上的字应该就是亡者生前试墨时写下的,墨迹看着还十分……新鲜,想来是最近几天写下的。
“这里面可有虫?”荀慎却没忘昨夜的事。
“没有。”池岁安摇头。
荀慎眸中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陈康这时带着徐六娘走了进来,“郎君,给池娘子的吃食取来了。”
“摆在外面吧。”
“是。”徐六娘闻言提着食盒往院里的石桌方向去。
池岁安也顾不得荀慎跟陈康在说些什么了,赶紧凑到徐六娘身边去。
“我都要饿死了。你给我带什么了?”
徐六娘小声说:“很丰盛。”
池岁安看着她将饭菜摆上石桌,想说这也太丰盛了,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徐六娘说:“荀郎君的饭食也一并取过来了。”
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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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等他。池岁安在石凳上坐下,幸好没等一会儿陈康便便往院外去,荀慎走了过来。
“我开动了。”池岁安拿起筷子,意思了一下。
荀慎点头后也举箸,不欲多话。
不一会儿──不香,不香,都不香,池岁安把桌上的菜尝了个遍,都不香。
任谁对着个吃了几口就停箸的人都吃不香,更别说还是在刚死了人的地方。
天杀的荀慎!就吃那点东西怎么长这么高的!她早就发现这厮不怎么吃东西了,真是倒胃口!
池岁安丧气地放下筷子,徐六娘见状想说什么,最后又忍住了。
不过陈康倒是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
“婢子见过郎君。”
池岁安见那挨打的婢子跪在地上,一抬头脸上红肿一片,看来之前那群人真是没留手。
“你家郎君什么时候送来的墨条?”
“墨条?”
陈康把那个盒子拿给她看。
“哦,是三日前。”
池岁安鼻尖微动,起身往那婢女身前走了两步,越近越是一股墨香!
“你喝酒了?”这婢女身上的墨香味竟然比荀慎身上还浓。
那婢女赶紧摇头,“婢子没有喝酒。”
池岁安确实没有闻到酒味,一时无话。荀慎见状继续说:“说说三日前这个盒子送来时的情形。”
“我家娘子自从生了小郎君身子一直不见好,近几日更是虚弱,三日前大娘子来院里看望小郎君,顺道看望娘子,这个盒子就是那时送来的。”
“送来的人说郎君新制了墨,知晓我家娘子喜欢,便差人送来一盒,供娘子使用。”说着她又怯怯地看向荀慎后补了一句,“哦,郎君还差人送来了吃食,叮嘱娘子要保重身体,往后还要照顾小郎君。”
吃食?池岁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
荀慎对婢女的动作毫无反应:“东西送来的时候大娘子一直都在?”
“在。”
“这个盒子可有当着大娘子的面打开过?”
“打开了。我家娘子听说是墨条,心中欢喜,还起身写了几个字。”
池岁安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瞥向荀慎时,发现他手已握成拳。
如果盒子里有虫的话,会不会已经得手了?这个妾的死会不会跟虫子有关?按理不应该啊?他也曾往荀慎那里送过虫,他应该没胆子害死荀慎的。
只是她心中始终还有疑惑,不管是在湖畔庄园还是在袁府,人都不少,特别是这里,不仅有他的妾室,还有他的子嗣,袁彦卿该怎么控制虫子飞往它的目标呢?
如果盒子里真的有虫,袁彦卿把这个盒子送给自己的妾室是为了什么?不仅送了这个盒子,还特意送了吃食,贺三娘子还能苛待妾室不成?
她突地想起什么,“那天送来的吃食里可有酒?”
“有。”
“你们娘子可喝了酒?大娘子有没有喝?”
那婢女心虚了半天才说:“我家娘子没有喝酒,大娘子也没喝?”
池岁安沉默,这倒是跟她预想的不一样。突地她脑中灵光乍现,“你把里面的酒喝了。”
那婢女听她斩钉截铁的话也不敢撒谎,“婢子有错,婢子不该偷喝,求郎君饶恕。”
池岁安听到她的话,终于想起被她忽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