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墨香10
作品:《她与邪祟同行》 池岁安沉痛地点头:“至少在我们逃掉之前得保他不要出事。否则,我就算是变成一只蚊子都难逃过天家搜捕。”
邓弃:“麻烦。你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难缠的人物!”
池岁安:“你摸着良心说是我去招惹的吗?”
她正准备跟邓弃好好掰扯一番就听到徐六娘在门口喊她:“娘子跟谁在说话呢?”
池岁安面上浮起怒容,三两步走进屋里,把徐六娘一把拉进来之后狠狠地把门板甩上。
“别提了,那个薛郎君是个什么玩意儿!”
徐六娘见她气得厉害,赶紧将她拉到桌旁坐下,给她倒上一杯水。
“我远远瞧着袁郎君带着那位薛郎君进了院子。怎么了?那姓薛的莫不是冒犯了娘子?他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也敢对娘子不敬?”说着就开始义愤起来。
池岁安本是为转移她注意力装的,见她一脸怒容,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又把她拉着坐下来。
“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浮浪子,说话做事里都带着腌臜。算了,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说着她又将夜里去游园的事情告诉徐六娘,“袁郎君邀我们夜里一同去游园,到时候有不少文人雅士,我们也算是去长长见识。”
“游园?夜里?”徐六娘脸色古怪。
“怎的了?”池岁安心觉不好,该不会是没有良家女子晚上出游的吧?
徐六娘斟酌着说:“听说前朝民风甚是开放,女子在夜间出游的也不在少数。不过自从前朝末年战乱之后,女子约束便多了许多。咱们大梁稍有家资的人家,未婚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碰上节庆倒是能在白日里四处游玩,夜间出游的少之又少。”
池岁安心中一叹,还真是被她猜中了。难怪那姓薛的说她去了会传出佳话。
荀慎这个狗贼真是不害她不舒坦是吧?!
可恨现在由不得她说不去,于是她只能开解起徐六娘:“我问你,我可有万贯家资?”
徐六娘犹豫着摇摇头。
“我可是什么世家大族女眷?”
徐六娘再次犹豫着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说到底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则是为安全,二则是为了彰显等级家风。咱们跟着荀郎君去安全大抵是不用担心的,那什么家风气派咱们也是没有的,操那些心做什么。”
“我们的规矩就是吃好喝好玩好,最重要的是活得好好的。”其实这也是她开解自己的话,活得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徐六娘想到自己活着的目的后点头,活得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池娘子都不看重这些,她更没什么可看重的。
※
几辆马车在戌时一刻前出了西城门,一路往城西袁家湖畔庄园去,惹得一路的行人艳羡。
“袁家这又是要大宴宾客?”
“听说是宴请各地来邓州参加文会的文人。”
“哟,那今夜过后指定又要出几个声动天下的名士了。”
有那路过的,不了解的人好奇:“这是有什么说法?”
“您是外地人吧?当今天下论才高八斗之人,不敢说十有八九是在邓州扬名之后声动天下,也敢说十有五六是在邓州写出了传世名篇。咱们邓州文脉冠绝天下,其中又以袁家湖畔庄园是为灵气聚汇之处。”那人说着都与有荣焉,“凡是那参加过袁家文会之人,每每能有惊人之作。”
路过的人听完便来了劲,“去参加那什么文会都是写诗词歌赋的?可还有其他的人?”
他其实更想问袁家要珍稀宝石不要?前日刚得的。袁家庄园若是准许商人进去游览,说不得就能做成几桩大买卖。
那人虽有言不准他在附近几处城池售卖宝石,可那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想来后面的话也做不得数了。
本地人见他确实对此地不甚了解的样子,脸上露出个笑,“袁郎君最是不计较身份的人。袁家庄园也不单只招待文人,那些风流人物、烟花里的名家,只要是袁郎君看中的都去得。”
那外地人一听,赶紧告辞,一路向城门而去。不止他,还有不少人也都追着那些马车出城去了。
……
池岁安这厢正在马车里好奇地问徐六娘:“我看襄阳和邓州城外面都有一座抚幼局,看名字是收留孤儿的?”
“是的。大梁立国不久镇国使就向陛下请旨在十六州内广建抚幼局,收留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由朝廷出钱供养,也教些讨生活的本事。”
“听着倒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过看着怎么没开门了,襄阳的也是。”
“前几年便陆陆续续关了不少。”
池岁安顺嘴就想问是不是已经没有孤儿了,还没说出口便反应过来绝无可能。
“可知为何要关停?”现世便是国富民强、物阜民丰时都没有关停孤儿院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徐六娘说着又想起一事:“我小时候还去抚幼局领过吃食呢?”
“哦?他们还给旁人发吃食吗?”徐六娘应该是不符合抚幼局收容标准的。
“发的。抚幼局本来只管年纪十五以下的人,但是年节时他们会在门前支起大锅,熬些粥米,只要排好队不拘年纪都能去领一碗热粥喝,我去领了好几年。”
难怪秦娘子姐弟只在抚幼局待了三个月都不到,原来是只收容十五岁以下的人。池岁安总算是知道了高师傅无意间提过的,秦娘子姐弟在抚幼局住过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
秦娘子姐弟为了给父母治病、安葬卖了田地和屋舍,她那时应该已经离十五岁不远了。无家可归时到抚幼局住过一段时间,又因年龄的原因不得不离开抚幼局,她一走,二郎既不满足孤儿条件,他自己估计也不愿留在那里。
他们在走投无路时变相得了兴圣宫的庇佑,最后又都死在兴圣宫人手上,真是造化弄人。
徐六娘见池娘子神情突地冷了下来,开口转移她注意力,“娘子你看。”
池岁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外面看去,有几匹快马从车队的后方赶了上来,为首之人衣裙颜色张扬,很容易分辨出来是谁。
等贺三娘子纵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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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了不过瞬息,车队就停了下来。她们在马车里都能听到贺三娘子在前面荀慎的马车里高声喊他的名字,一听就是有些怒意,不过后半截话声音低了下去,她们都听不清。
“贺三娘子这是要去游园?”早前没听说她要去啊?
徐六娘说:“可能不是要去,而是想拦着荀郎君不让他去。若是贺三娘子要去的话马车已经继续上路了。”
有道理。池岁安不得不佩服徐六娘这个小人精。
“贺三娘子自己不去说得通。拦着荀郎君不让他去是为哪般?又为什么是在城门关闭之后纵马追来拦他?出发前为何不拦?”
徐六娘听到她一大串问题:“莫非是之前根本不知道荀郎君要去?”说完她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
贺三娘子是一府主母,莫说家里到处都是她的沿线,就说这出城的马车、跟车的仆婢,哪样调度不经过她的眼皮子底下。
池岁安想了想说:“也有可能是之前她以为就是普通的游园,所以荀郎君去看看也无不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不高兴荀郎君去了。”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都茫然地摇头。
“你真是要气死我。”
贺三娘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池岁安赶紧放下掀帘的手。
接着她们就听到荀慎的声音:“些许小事,阿姐莫去找他。”
“这样说你不听,那样说你也不听,我说要同去你也不准,荀三郎你真真是要气死我。”
“阿姐莫恼。我不会有事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你看,姐夫都被你扰了。”
约么是袁彦卿往这边走了过来,贺三娘子不屑地哼了一声,立时就要走。荀慎赶紧开口:“陈康,送娘子回去。”
陈康:“是。”
贺三娘子这才不情不愿地在陈康的护卫下离开,一阵马蹄声之后,袁彦卿的声音传进马车:“三娘子这么来去如风的是做什么?”
“听说虽已是深秋,湖畔庄园内仍旧是春色满园,特地来警告我不准流连花丛。”
袁彦卿失笑:“她还当你是十二岁呢?”
荀慎不在意地回道:“好说歹说才给劝回去了。”
袁彦卿:“不用管她,咱们那都是正经的文会,继续往前吧。”
外面没有声音再传进来,马车继续往前驶去。
池岁安:“贺三娘子和这袁郎君可真是……”
她想说貌合神离又觉得这个词分量还不够。
“看对方不顺眼。”
“对对对,两看相厌得一目了然。”
徐六娘也纳闷:“不知道这两三年是发生了什么事?以前从未听说过他们已经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池岁安表示不知道。
但她知道这位袁郎君身上缠着煞气,贺三娘子可没有。从这方面来说,孰是孰非很明显了。
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车外有人说到了。
池岁安跟着徐六娘下车。
脚踩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听到邓弃说:“冲天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