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作品:《温柔小叔子被钓后疯批化

    齐远山?那个爱慕杏娘的铁匠。


    闻栖鹤眸光微暗,“陈水镇?”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李红杏将信递给闻栖鹤:“瑶瑶的信,佩兰刚给我的。说陈水镇月余来已有数名青壮男子失踪。半月前,齐远山去邻村帮工,便再未归家。镇里私下寻过,杳无音信,这才托我在外地也帮忙寻一寻。”


    闻栖鹤展开,信中不仅详述了齐远山失踪的经过,还列出了另外几个失踪者的姓名和大致情况,大多是身强力壮的农夫或手艺人。


    他的指尖在“齐远山”三个字上重重一按,方才还在推断黄云山需要铁匠,转眼就传来铁匠失踪的消息,看来黄云山的矿脉确实不小,两年了孙辛树在仍在搜寻。


    李红杏脸色沉沉,下意识捂住了肩膀,抬头看向闻栖鹤:“看来锦州需要尽快去一趟。”


    “嗯,你且好好养伤,我去加快安排。”闻栖鹤坐到床边,扶着她躺下,轻轻为她拂开额头乱发。


    本可以安心做她的富贵掌柜,却因他受到牵连,闻栖鹤不想再……


    李红杏见他眸色沉郁,似有自责之意,话虽未出口,她却已了然于心,立刻截断道:“你不可以不带我!”


    她撑着身子又要坐起,牵扯到伤处,眉头微蹙,执拗着不肯示弱。


    闻栖鹤凝视着她眼中的坚决,试图将她置于安全之地的念头被看穿,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酸又涨,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融在唇边无可奈何的弧度里。


    “好。”他终是妥协,认命般,却又无比郑重,“但不可逞强,不可离开我视线之外。”


    他俯身,指尖悬在李红杏肩头绷带上方,想碰又不敢碰,声音里压着后怕,“这伤……再有一次,我会疯。”


    李红杏心头一悸,抬起未受伤的左手,轻轻覆在他按在床边的手背上,指尖微凉:“为了我自己,这条命,我也会好好护着。”


    反手将她微凉的手指包拢在掌心,用自己掌心的温度熨帖着,眼底缓缓漾开暖意。


    “锦州之行,需周密安排。”他沉吟道,眸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李红杏苍白却坚定的脸,“你伤未愈,路上不可颠簸过甚。商队身份是个好幌子,我会让孟贺着手准备,挑选最稳妥的车马和护卫。至于锦姑娘……”


    他顿了顿,想到那个沉默小姑娘:“她是关键人证,也需妥善安置。锦州危险,此事不宜带她,就让她安心留在来云居。”


    李红杏点头:“好,我会好好和她说。”提及锦玉安,她心头又是一沉,那孩子受到的惊吓恐怕比外伤更难愈合,“还有青霜素雪……”


    “她们伤势虽重但底子好,府医说再静养月余当可恢复大半。”闻栖鹤知她挂念,立刻接道,“此番锦州凶险,她们不宜随行,留在府中养伤,也替你守着铺子和几位姑娘,确保万全。”


    他的思虑总是比她更周全一步。李红杏心头微暖,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随之而来的便是伤处一阵抽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又疼了?”闻栖鹤脸色骤变,方才的冷静自持瞬间破碎,眼中只剩下全然的紧张,欲起身却被李红杏无意识攥紧了衣襟。


    “不用。”她吸口气,摇了头摇,“应是方才动作带到伤处了,缓缓便好。”虚软地靠在闻栖鹤臂弯里,疲惫地闭上眼。


    “睡吧,我守着你。”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令人安心。


    -


    半月,多亏的闻栖鹤用最好的伤药,李红杏伤势已稳,脸色虽不及康健时红润但已能自由走动。


    这半个月以来闻栖鹤几乎是寸步不离,穿衣喂食,事必躬亲,那份小心翼翼与专注,让杨佩兰这个亲姐妹都完全插不上手,看得咋舌。


    “他待你,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杨佩兰趁着闻栖鹤和孟贺去商议要事的间隙,坐在榻边削着果子,低声打趣,“你这伤,倒像是给他上了一道锁链,寸步离不开你。”


    李红杏靠在软枕上,闻言耳根微热,嘴角却忍不住弯起。这几日被他无微不至地照料,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于娇惯了,可心底那份被珍视的甜意,却怎么都压不下去,轻咳几声掩饰:“铺子如何了?”


    因她受伤,原本定下的开张时间延后了。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杨佩兰将削好的果子递到她嘴边,“木工漆工都妥当了,货架柜台一水儿的楠木,漆得锃亮!你构想的那些精巧架子,匠人看了都夸好。


    花露单子我按你昏迷前拟的核对过,我早早发信刘悦让他们备好了货,正快马加鞭送来,定误不了吉时!你就安心养着,等着当你的芳香楼掌柜吧!”


    她话语爽利,带着市井的勃勃生气,驱散了李红杏心头因锦州阴霾带来的郁结。


    李红杏咬了口清甜的果子,眼中也亮起期待的光:“辛苦你了。”


    “说这些!”杨佩兰摆摆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倒是你,真决定了要跟去锦州?那地方听着就不太平,你这伤……”


    “非去不可。”李红杏目光沉静下来,“那信是玉安拼死带出来的,源头在锦州,陈水镇的失踪也指向那边。这事已经沾上,不了结危险就如影随形。况且……”她顿了顿,声音低柔却坚定,“这次,我想跟着他。”


    杨佩兰看着她眼中的决心,知道再劝也是徒劳,只能叹了口气:“罢了,你这性子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不过,”她话锋一转,眼中带上促狭,“不是说要带份大礼?你可知道他准备了什么?”


    李红杏摇摇头,提到这个她脸上也浮起一丝好奇但闻栖鹤嘴严,任凭她怎么套话都不肯透露。


    “哎,只可惜你看不到了。”李红杏去往锦州的时间在铺子开张之前。


    杨佩兰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孟贺刻意提高的通传声:“大人,何公子到了。”


    珠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闻栖鹤当先步入,身后跟着一位身着竹青锦袍的年轻公子。


    那公子身量颀长,面容与闻栖鹤有几分相似,却少了那份沉郁冷峻,眉眼飞扬,笑容灿烂像初升的朝阳,浑身散发着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


    他一进门,目光就好奇地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榻上的李红杏身上,眼中瞬间迸发出毫不掩饰的惊叹。


    “嫂嫂安好!”何逸之声音清亮如溪涧流泉,未等正式引见,已笑嘻嘻地拱手上前,动作带着少年人的利落。


    “小弟何逸之,见过嫂嫂。表哥真是的,把嫂嫂藏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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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严实,今日总算见着了!”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将手中提着的两个精致锦盒放在榻边小几上:“一点补身子的心意,祝嫂嫂早日康复!”


    闻栖鹤走到榻边,习惯性地探了探李红杏额温,抬了抬下颌示意何逸之,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弟,何逸之。”


    李红杏点点头,被他直白的夸赞弄得有些赧然,却也觉得这少年人有趣,撑起身子微笑道:“何公子有心了,快请坐。”


    “嫂嫂不必客气,唤我逸之便好。”


    “逸之,锦州事宜,路上与你细说的,可都记下了?”


    父皇和舅舅不放心,锦州之行让何逸之也跟着,他虽然脑子一般但胜在武力不错,跟在身侧也好护着他。


    何逸之在窗边圈椅坐下:“放心吧。”


    锦州城内外水路陆路、各大商行、地头蛇的势力,还有孙辛树手下那几个要紧人物的底细,他都记在心里了!


    他自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即好奇地看向李红杏:“表哥说需借行商身份掩人耳目去锦州查案……可具体怎么个‘借’法?嫂嫂要扮什么?”


    “行商东家。”李红杏接过,语气沉稳,“我经商多年熟悉门道,由我出面最不易引人怀疑。”


    “行商东家?”何逸之抚掌,眼睛亮了,急切道:“那我呢那我呢?”


    李红杏抱臂佯装惊讶,蹙眉为难思考许久,没说话。


    “你不会没和嫂嫂说我也去吧!”何逸之大惊,撇嘴怪罪闻栖鹤。


    李红杏见他着急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因动作牵动伤处,又轻轻“嘶”了一声。


    闻栖鹤立刻上前一步,虚扶着她肩后,低声问:“疼了?”


    “无妨,”李红杏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这才转向一脸紧张的何逸之,慢悠悠道:“逸之这般神采飞扬,英气勃勃……”


    何逸之眼睛亮晶晶地等着下文。


    “……扮个跑腿的伙计或是新招的学徒,怕是屈才了。”李红杏话锋一转,带着点促狭。


    “啊?”何逸之脸上的笑容僵住,垮了下来,看看李红杏,又看看闻栖鹤,“嫂嫂!表哥!你们不能这样啊!我好歹也是……”


    他话到嘴边,瞥见闻栖鹤递来的眼神,硬生生把侯爷二字咽了回去,改口道:“……也是正经习武的世家子弟,扮个管事、账房也行啊!再不济,当个护院头领?”


    闻栖鹤见他急得抓耳挠腮,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一贯的沉静,替李红杏捻了捻被角,才道:“杏娘逗你的。”


    李红杏也抿唇轻笑:“逸之就扮作我娘家表弟,随我出来学生意经,历练的富家小少爷。身份不高不低,既能跟着行走各处,言行稍显跳脱些,也合情理不惹人疑。”


    “富家少爷跟着嫂嫂学做生意?”何逸之琢磨着这个身份,眼睛又亮了起来,觉得似乎比伙计学徒体面多了,立刻点头如捣蒜,“这个好!那表哥呢?”


    他拖长了调子,带着促狭的笑意看向闻栖鹤,等着答案,却不知李红杏略微心虚的侧目。


    闻栖鹤看着面色微红的李红杏轻笑,薄唇轻启,清晰吐出两个字:“男宠。”


    还是异域男子,杏娘,可真是“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