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坐牢还得兼职清洁工?
作品:《大唐第一嫌疑人,李白救我!》 “请?我看是架吧!”
林安之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他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不良人“请”进了京兆府单人间大牢,动作粗暴得像是拖拽一袋垃圾。
踉跄几步,他勉强稳住身形,开始打量眼前的“VIP包间”。
“我滴个亲娘七舅姥爷,这‘VIP包间’的待遇……可真是‘宾至如归’啊!”
这所谓的“包间”,也就七八尺见方,阴森森地藏在大牢深处。
青石墙壁湿漉漉的,不断往下渗着水珠,空气里那股子味儿,简直是生化攻击。
墙壁高处倒是开了个小窗,可惜焊接着死死的铁栅栏,也就拳头大小,透进来的那点微弱光线,有跟没有几乎没差。
角落里那坨黑乎乎、黏糊糊的玩意儿,更是“芬芳”扑鼻,极具视觉和嗅觉冲击力。
负分滚粗!
马桶都没有,这是要老子就地解决?太不人道了!
林安之一屁股重重坐到铺在地面的稻草上,一股冰凉潮湿的感觉瞬间透心凉,让他打了个哆嗦。
从昨夜亡命狂奔,到码头惊魂捞尸,再到现在身陷囹圄,他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疼。
他正琢磨着自己是会先饿死,还是先被这环境给臭死,脑子里那个熟悉的机械音又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叮!新的兼职任务已发布!】
【任务名称:大牢清洁工】
【任务内容:清理京兆府大牢天字号囚室内堆积多日的垃圾。】
【任务奖励:500文钱。】
【任务失败:未来所有乞讨所得减半。】
林安之张了张嘴,半天没能发出声音。
我靠!系统你大爷的,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他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对着空气骂骂咧咧:
“从高风险的送命快递员,直接给我降级成掏大粪的了?全能型大唐环卫工?这活儿它正经吗?你确定不是在整我?”
可形势比人强。
为了那500文钱的“巨款”,也为了不让自己本就艰难的乞讨生涯雪上加霜,他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天色刚蒙蒙亮,牢房外便传来了些许动静。
林安之迷迷糊糊刚睁开眼,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两个不良人板着铁青的脸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个食盒。
“林安之,用饭。”开口的还是那个声音冷硬的不良人。
只是他看林安之的表情,似乎比昨天少了些凶横,却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和打量。
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碗看着就没食欲的粟米粥,两个黑乎乎、硬邦邦的胡饼,外加一小碟蔫了吧唧的咸菜。
饶是如此,饿了一宿的林安之,此刻看这些玩意儿也赛过了山珍海味。
他刚狼吞虎咽地扒拉了两口,牢外就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林小友,太白来看你了。”
李白依旧是那身飘逸的青衫,腰间的酒葫芦不离手,此刻另一只手却提着一个油纸包,施施然出现在了牢门之外。
裴宽面无表情地跟在他身后,脸绷得紧紧的,看向林安之的眼神也透着一股子复杂难明。
“李学士,裴参军。”林安之嘴里塞满了胡饼,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李白将手中的油纸包从粗大的铁栅栏缝隙中递了进去。
“太和楼刚出炉的胡麻饼,趁热吃。”
油纸包还带着温热,浓郁的芝麻香气霸道地钻进鼻孔,林安之的口水差点没兜住,肚子里的馋虫瞬间被勾了出来。
李白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目光落在林安之身上,随即摇头晃脑地吟哦起来:
“龙困浅滩终有时,鲲鹏展翅待风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说了码农不懂诗歌!
林安之听得云里雾里,满脑袋问号。这李太白又犯什么文青病了?
诗倒估摸着是好诗,意境大概也高远。
可看他那表情,怎么跟动物园里看稀罕大猩猩似的?
大哥,我真就是个倒霉催的乞丐啊!您老到底想干啥?
裴宽站在一旁,眉头蹙得更深了,一声不吭,安静地当一尊佛。
李学士这话,绝对是话里有话!
“龙困浅滩”、“鲲鹏展翅”,这不就是在暗示林安之绝非池中之物,眼下只不过是暂时受困吗?
而那句“天下谁人不识君”,更是直指此人来历非凡,他日必定声名远扬,天下皆知?
这个林安之,藏得可真够深的。
裴宽心中警铃大作,看向林安之的眼神愈发深邃。
李白似乎意犹未尽,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藏锋于市井,浊世显清流。小友,安心便是。”
说完,便和若有所思的裴宽一同转身离去了。
林安之啃着香喷喷的胡麻饼,含糊不清地嘀咕:“安心?我安个锤子心!这牢饭可真不好咽啊!”
吃饱喝足,林安之认命地开始了他的“大牢清洁工”生涯。
那堆积如山的垃圾,简直就是移动的生化武器库。
烂菜叶子、破布条,还有些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污秽之物,一层叠着一层,散发出的臭气能把人直接熏晕过去。
“系统,我严重怀疑你在PUA我,而且证据确凿!”
他一边强忍着干呕的冲动,一边用一根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破木棍费力地扒拉着。
扒拉到一半,在那堆湿乎乎、黏糊糊的烂菜叶和破布底下,“当啷”一声轻响,似乎碰到了什么硬家伙。
他心中一动,用木棍小心翼翼地拨开上面覆盖的秽物。
一个深色、巴掌大小的东西露了出来。
林安之屏住呼吸,伸手将其捡起。
入手冰凉,还挺沉,质感非同一般。
他仔细擦掉上面沾染的脏东西,一枚玉佩的真容显露出来。
玉佩样式古朴,雕工精细入微,玉质深沉温润,其上云纹繁复,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能拥有的便宜货。
更要命的是,玉佩的边缘和云纹的缝隙里,还沾着几点暗褐色的、尚未完全干透的可疑液体。
“我……我艹!”林安之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手一哆嗦,玉佩差点脱手摔在地上。
“老子这是什么‘寻宝’体质?还是‘招黑’体质?金银、死狗、凶箭……现在特么垃圾堆里都能摸出这种级别的宝贝?”
“系统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后台偷偷操作了我的爆率?专门给我整这种惊悚片剧情?”
这玉佩,此刻在他手里简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手至极。
正当他心惊肉跳之际,一个巡逻的狱卒正好晃悠了过来,眼神锐利,一眼就瞅见了林安之手里那块与周围肮脏环境格格不入的玉佩。
“那是什么?!”狱卒厉声吼了一嗓子,几步便冲到了牢门前,目光死死锁定玉佩。
林安之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想把玉佩藏起来。
可惜,晚了。
狱卒已经看清了玉佩的模样,尤其是上面那几点可疑的暗色痕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跑,显然是去报信了。
没过多会儿,裴宽便领着几个不良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脚步声在空寂的牢房通道中显得格外清晰。
裴宽从林安之手里接过玉佩,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头一次有些绷不住了:“这……这玉佩……”
旁边一个经验老到的仵作立刻接了过去,凑到摇曳的油灯下仔细端详。
他又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小心地刮下一点那暗褐色的痕迹,凑到鼻子底下用力闻了闻。
“府尹大人,”仵作压低了声音,神情凝重地汇报道,“此玉佩乃是上等的和田墨玉,雕工精湛绝伦,价值不菲。上面沾染的,确实是人血无疑,且血迹尚未凝固太久,应是数日之内所留。”
裴宽的视线如同冰冷的铁钉,死死钉在那枚玉佩上,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开。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手指有些颤抖地翻到其中一页,仔细地对着上面的记录比对起来。
“没错!就是它!”
裴宽霍然抬头,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林安之,语气冰寒:
“此玉佩,正是户部主事冯远生前所佩戴之物!冯府报案时明确提及,此物与那些金玉器物一同在冯远遇刺当晚失窃!林安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枚玉佩,不仅仅是冯府的失物,更是一件御赐之物。
林安之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瞬间掉进了黄河,怎么洗也洗不清了。
“裴……裴参军,这……这真是我从那堆垃圾堆里……捡、捡到的啊!我发誓!苍天可鉴!”
“垃圾堆?”
裴宽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信任:
“我可听说,两日前,你先是发现了装满赃物的麻袋,再是引路的犬尸,然后是杀人的凶箭,如今,又是这沾了可疑血迹的贴身玉佩!”
“林安之,你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吧?好到本官都开始纳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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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里所有的宝贝和线索,是不是都排着队等着你这个乞丐去‘捡’?”
裴宽心头早已翻江倒海,疑窦丛生。
这个林安之,绝不可能是个普通的乞丐。
他一次又一次地“捡到”和冯远案相关的关键物品,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他定然与此案有着莫大的牵连,甚至……甚至可能是某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安插在长安城里,专门负责传递、处理这些关键信物和证物的“接头人”。
林安之欲哭无泪,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装无辜: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可能……可能小的天生就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儿,哪儿就容易出事……”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调查“破碗画押”图案线索的不良人头目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启禀参军!”那头目神情显得颇为凝重。
“属下等人奉命暗中查访,确实在长安城内,发现了一些以‘破碗’图案作为隐秘信物的乞丐群体!”
裴宽目光骤然一凝:“哦?细细说来!”
“是!”不良人头目沉声应道,“据查,这些乞丐并非什么组织严密的帮派,更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互助方式。”
“他们利用‘破碗’图案上不同的记号,或是特定的摆放方式,来传递一些简单的信息。”
“比如,哪个坊市今日有大户人家施粥,哪条街巷的富商比较好说话容易讨到钱,或者……哪个区域最近官府盘查得紧,需要暂时避让等等。”
“他们行踪不定,联络方式也极为隐秘,若非刻意追查,寻常人极难发现其踪迹。”
林安之听着这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暗道一声“我靠”,老子当初在破碗上随手画的图案,还真特么有现实原型啊?
这大唐的乞丐,都这么卷了吗?都开始搞地下情报工作了?
这话在林安之听来或许只是觉得有些新奇。可落到裴宽的耳朵里,却不亚于平地起了一声惊雷。
“互助方式?传递信息?”
裴宽的呼吸都因此变得粗重了几分,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又带着几分惊惧的骇人光芒。
这哪里是什么简单的互助方式?
这分明是一个组织看似松散,但实际上消息灵通至极,遍布长安城各个角落,甚至可能在暗中影响底层舆论的庞大地下网络。
“丐帮雏形!这绝对是一个潜伏在长安城内的丐帮雏形!”裴宽几乎要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难怪这个林安之总能如此“碰巧”地找到各种与案件相关的关键线索。
他背后,定然是有这样一个庞大的消息网络在暗中支撑。
那个“破碗”图案,必然就是他们内部联络的信物和身份象征。
裴宽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看向林安之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怀疑,逐渐演变成了此刻的极度警惕和凝重。
就在这时,又有衙役匆匆前来禀报。
冯府已经根据最新掌握的线索,重新张贴了关于冯远一案的悬赏令。
悬赏令上不仅悬赏捉拿真凶,更是重金悬赏任何能够提供破案重要线索的人。
赏金……高达百贯!
百贯?!
林安之在牢里听到这个数目,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百贯啊!
那得是多少胡麻饼?
得做多少个狗屁系统任务才能赚到?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雨后春笋般在他脑子里猛地冒了出来。
如果……如果他能继续这么“碰巧”地找到更多关于冯远案的线索……那是不是不仅能彻底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还能……顺便大赚一笔横财?
求生的欲望和求财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统一。
林安之眼珠子骨碌一转,脸上那点颓丧瞬间被精光取代,立刻挤出一丝讨好中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对着裴宽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裴参军,那个……小的虽然天生倒霉,但也确实……呃,‘运气’比旁人好上那么一点点。”
“您看……要不,再让小的出去试试?说不定……说不定小的又能‘捡’到什么对案情有用的东西呢?”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瞅着裴宽的反应,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这主动请缨又被当成什么阴谋诡计。
“小的对天发誓,绝对是真心实意想为大人分忧,为朝廷效力!顺便……嘿嘿,赚点小钱改善改善生活,不然这牢饭,小的实在是顶不住啊!”